脸,朝他吼了一句,“干什么啊到底要!”“我又不是不能离婚!有我一个你还不够吗!你以为你有几个洞!”他怒极起身,拿过桌上的陶瓷砸碎,刺耳的炸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浑身一震,“你到底是介意什么啊!前天还在我床上嗷嗷喊!三天不打你就皮痒!”郑一仰头将发捋到后面,保持这个帅气姿势不屑的白了一眼他又扫过地上的残骸碎片,“我乐意的时候你不乐意,你乐意了我就要乐意吗。那你好屌啊,薛二少爷。”薛锦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见打不过说不过就要让保镖动手,郑一看了眼他们这群人,用烟指了指玄关赶客,“我如今怎么落魄,我爹也是当过首富的,你跑到杭州闹事,你试试下场。”“你误会了,我没有闹事。”薛锦鹤夺过他的烟咬在嘴里猛吸一口,色迷迷的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烟雾对着他面门而去,“我哥让你给我当保镖!”“天纵那边我去说,跟着你我干不了。”郑一双手叉腰,无语至极的开口。“怎么干不了!那为什么跟着江宣就能干!为什么!他哪里比得过我!”薛锦鹤崩溃的捶胸顿足质问,“那个老男人!他哪里比我好啊!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啊!郑一!”客厅正放着一首弹跳感十足的墨尔本dj,吵的薛锦鹤头都要炸了。他一把推开沉默的郑一咬牙切齿往门口走去,“你记住了!我走了就再也不会主动来找你一次!一次都不会!”“赶紧走!”郑一果断摔上门,朝着门外大喊,“滚!”门外狼狈的男人一脚蹬在门上,指着门大喊,“操!我永远不会来找你!你给我记住了!”他挪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高空中的飞机群离开视线,很多年前,他经常这样看着天空,天空下正值年少的他和他十指相扣躺在操场上肆意聊未来,嘴里叼着烟,手中是他们的宝物,只是不经意间,爱自缝隙遗失。也或许,这只是场到期为止的一意孤行。和薛锦鹤吵架之后的宁。薛锦鹤在台北的妻子。居然这么小,结婚快四年还在读大二,他突然恍然大悟,毕竟台湾年龄不早于十六就可以结婚了。“你好,章宁。”她站在门外微微抬起下巴,看见郑一时干裂的嘴角扯了个讽笑,“冒昧登门拜访,打扰了。”郑一侧身请进,软糯的台湾腔还真是让他半晌没反应过来,光看脸,确实是薛锦鹤喜欢的天然甜美,“进来,进来聊吧。”章宁摆动身子环顾四周,“你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不会和我离婚的,所以我希望,你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不要影响到我的家庭。”她一字一顿,轻又有力的字句和无形的巴掌一样扇向门内的人。章宁向前半步,拉开黑色大衣,郑一垂眸,一阵带起的风让他瞳孔都在震颤着眼前看到的事物。她的小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圆滚滚的撑起,是锦儿的孩子,看起来得有六个月了。章宁拉过他的手,郑一温热的大掌隔着衣料贴合着她的肚皮,很奇幻的感觉,里面居然有一个还在成长的生命,他似乎还踢了踢他的掌心回应。“孩子的妈妈对于他来说可以是任何人,只要父亲是derrell。”章宁低头又系上大衣纽扣,无事发生般后退一步。她抬起脸,没有一滴泪划过,眼神如刀刺向面色难堪的郑一,“对于我来说,我的婚姻在台湾合法,孩子的到来也是常理之中,是人类合理的繁衍。”“如果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子宫,我也绝不会让亲身抚育的生命,最后喊你这种人一句父亲。”她转过身,最后一眼看向说不出话的郑一,“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成为你们所谓爱情的未来。”“章小姐……”郑一沉重的一眼看过去想要解释,章宁已经一手扶墙一手托着肚子缓缓离开了。他靠着门框缓缓滑落,关掉了家里的灯,远远的看了眼落地窗外的蓝天,回过神的时打了通跨国电话,遥远的振铃声中,他深吸又呼出一口气,重复几次后,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小天,之前听你谈起在国外的项目,还缺人吗。中东,南美,欧洲,澳洲,我都能去。”薛天纵揉着眼抱紧了怀中睡着的女人,郑一的声音,痛苦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他压低性感的烟嗓,“行,我给你安排个省事的。锦鹤又找你麻烦啊,他不懂事,多担待。”薛天纵放下手机,将滚到床边的余姝拉了回来,“乖,睡吧。”他半梦半醒时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心里万分庆幸余姝不知道他和奥德莉那群人从开始就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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