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声带哑到发不出声,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才说出五个字,“别难过,小书。”他拉起静书,让她靠进自己怀里,他看着窗外,她看着他的侧脸,男人红肿的眼睛和轻颤的嘴角更显可怜,静书抓紧他胸口的衬衫,此生一刻也不愿松手。静书哽咽着压低声音,往他怀里缩了缩想要捂热他湿透的西装,“我不是荷商塞给你的貂蝉,你是我爱的人,从很久很久以前,苏黎世一见,我拼了命追上你的步伐。等我能在工作中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我想就这样算了,他们又都说你不爱贵夫人。”“我就在想,不爱一个人,为什么要和对方结婚呢。后来我加入更深层的管理工作,在很多人耳中听到了不同的你,年轻有为的华艺董事长,意得志满的sunoy董事长,潇洒如风的sliver,我就改了航班,去了柏林见你,然后留在了你身边。”西装太冰,暖气洒在身上却始终暖不热他身上的衣,静书哆哆嗦嗦说着忽而扬起笑,她仿佛看到了那年瑞士钱庄意气风发的会长来苏黎世理工洽谈投资,树影打在他身上,昂首阔步时不时和周围人交谈着,身后则跟着一群汇报工作的下属,正经过前方的梧桐林,那一个出众的背影,激励着高中就被迫辍学的自己重新拾起纸笔。如果他当时回头,他看到的只是一位抽到大奖而参观苏黎联邦理工学院的自己,那样一定不够他记住,更不够他爱。她用了九年,今夜听到了他口中的别难过。薛天纵沉思良久,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是我做错太多。”“你没有错,错的是不理解你心中苦楚的人。”静书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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