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嗓子干涩的厉害,好不容易挤出点声音,乔溪月又顿了片刻,声音轻的像云:“我好累啊。”
沈临表情更担忧了:“怎么了?是刚刚摔的厉害么?哪里不舒服?走,哥哥带你去医院……”
乔溪月摇头,衝他挤出一个笑,也不管自己笑的有多勉强:“你抱抱我。”
沈临眉头紧蹙,看她半晌,最终还是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没说,只是轻揉她的发。
林医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唯美到令人心酸的画面,不过她并未过多停留,只是感叹有人甜蜜,有人心碎。就忙不迭的略过抱在一起的两人,急匆匆的去救某个心碎人。
只是走过去以后,她下意识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看,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
“乔女士?!”
乔溪月从沈临怀里出来,看向林医生,衝她也笑了笑:“啊,你来了啊……要不你回去吧,我实在是太累了,我放弃挣扎了,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你放心,我……”
她这个状态林医生简直太熟悉了,明摆着抑郁上头,且是最严重的那一檔——大彻大悟,放下一切准备赴死了。
临死前还找个理由打发走心理医生,这样的病人她见的多了,对于安抚流程也很熟悉,但这会她却没按流程走。
她抬手打断对方:“等等,乔女士,我觉得你可能对自己有点误会。”
她指了指旁边已经跟不上节奏,满脸问号的沈临:“我要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你说的幻觉对象?”
沈临眼神暗了暗。又是幻觉,昨天乔溪月没理智的时候也对他说过这话。
乔溪月怔了怔,笑的更苦涩了,她弯着腰,眼泪都笑出来了:“完了,哈哈哈哈,真完了,现在连你都是假的了……”
林医生:“……”
一旁被忽视半天的沈临忍不下去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林医生看了看四周,小区里已经有人往这边张望了,她皱着眉:“进去说。”
乔溪月家,色彩分明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乔溪月和林医生,沈临单膝跪在地上,拿着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林医生头疼的厉害,乔溪月现在是把她也当成了幻觉,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对乔溪月来说都是假的,简单点说就是乔溪月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认知障碍。
她只能将视线挪到正小心翼翼给人擦碘伏的男人身上,打量了半天后,她直接问道:“你是哪个把乔女士丢下的二狗先生么?”
沈临擦药的手猛的一颤,乔溪月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却摇头:“他不是,他是沈临。”
林医生没搭理乔溪月,她盯着沈临,又问了一遍:“你是,对么?”
沈临已经恢復镇定,他上完药,合上药箱和林医生对视上,语气平淡:“我不是。”
林医生将他拉到旁边,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你现在必须是!”
只有让乔溪月以为的幻觉主动承认自己是她执念中的那个人,认知障碍才有可能被打破,她才能从极度的怀疑自我中走出来。
沈临:“我可以是,但你要让我知道原因。”
林医生看着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些木讷的女孩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
沈临没想过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
他被巨大的自责和心疼淹没,心臟像是被隻无形的手狠狠攥起,连呼吸都带着疼意。
林医生做心理医生这么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她思考片刻,才喃喃道:“你……你还真是那个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让乔溪月相信他是。
沈临让林医生等在客厅,他将乔溪月抱进卧室,关上了门。
乔溪月乖顺的窝在他怀里,却有点太乖了,连点生气都没有。
沈临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乖乖,对不起。”
乔溪月声音很轻:“怎么了?”
沈临去握她的手:“说好给你买的衣服,我没送到你手上。”
乔溪月手指僵硬,心又开始跳的厉害,她听到自己问:“什么衣服?”
沈临揉着她僵硬的指尖:“比那件红色棉衣更好看的衣服……对不起,我没回去陪你过年。”
乔溪月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了,嗓子像是堵了团棉花,她只能听到沈临的声音,他一直在说。
他说:“前几天台风时操你,我总会想到那个暴雨天你坐在我身上。”
他说:“村子门口的橘子树前两年被砍了,不过我又找人重新种了,种了一村子。”
他说:“我一直想说,用两根狗尾巴草给人取名,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他说了好多,说到最后,乔溪月感觉一滴微凉的液体从上面落到她脸颊上。
不是她的泪。
他说:“我好想你。”
他没有一句说他是二狗,说的却全是两人那短短半年的事情,乔溪月却从一开始心里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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