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误打误撞地猜对了真相,可惜却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出院后保姆辞了职,带着傅宴庭去往了别的城市,这件事也随着她的离去,被淹没在了时光深处。傅宴庭那张脸和他的父亲年轻时几乎如出一辙,来到顾家以后,顾家的长辈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联系了傅家人,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果然傅宴庭就是傅家的孩子。他认祖归宗留在了傅家,至于那个保姆,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已经因病过世。距离他转学来到京高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到,她之前没有在学校里看见过他,这天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碰面。虞揽月有时候会在“一见钟情”这几个字上打下问号,她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对异性产生过心动的感觉,情爱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她脑海中暂时还没有产生对爱情的定义。她见到傅宴庭的时候,确实有被他那俊美绝伦的脸惊艳到,但似乎并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这算是喜欢吗?虞揽月自己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她知道,她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生感到新奇,对他有探知欲。这天过后她就对傅宴庭展开了追求,但她的追求并没有多么热烈,就只是在学校里碰见他的时候会走上前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和她私下约着见个面出去玩一玩,从顾怀川那里要来了他的微信后,她连去他班里找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到底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哪怕下定决定要追求别人,她也不会做出太过低三下四抛弃自尊的事情。可能,她并没有喜欢他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也有可能,她对他真的算不上是喜欢。她对傅宴庭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被他一直拒绝的不甘、又或者是一种想要得到他的执念,她想要征服他,但她似乎不想和他谈一场偶像剧里那样刻骨铭心的恋爱。是因为没有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没有幻想过那些甜蜜恋爱的时刻,还是她本质上就只是想得到他而已,并不想和他更多的发展下去?这个问题,虞揽月依旧给不出一个答案。虞揽月自小活得恣意任性,光是从名字就能看出她父母对她的宠爱,她是虞家的掌上明珠,凡是她想要的,只要能够做到,她的父母二话不说就会满足她,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愿意为她揽月摘星。在爱里长大的小公主几乎就没碰到过什么让她不顺心的事,不仅家里的人宠着她,身边的人也都顺着她,所以当傅宴庭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就成为了那个例外。他对她永远都冷淡又疏离,她每次的表白得到的都是无一例外的拒绝。虞揽月对待任何事情都向来是三分钟热度,她曾经想过,如果傅宴庭真的被她追到手了,她可能很快就会感到腻烦无趣。但偏偏,他就是一根她怎么啃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当然,在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中,这种例外也不止傅宴庭一个——毫无疑问的,另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处处和她作对、凡是和她在一起两个人就会发生唇枪舌剑的家伙,她的死对头,顾怀川。对于她想和他做爱这件事情,虞揽月是真的觉得很没逻辑,就和她现在想见到他这事一样毫无逻辑可言。要不是知道顾怀川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给她下蛊了。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后,虞揽月发现傅宴庭早已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她和他现在已经成了同班同学,高二期末的分班考里,她和顾怀川,傅宴庭都考进了京高的火箭班。虞揽月看了一眼时间,主动走到了他的桌边:“班长。”傅宴庭:“有事?”
“嗯。”虞揽月点头,“周五那个校园歌手比赛的报名应该还没截止吧?”傅宴庭抬眸望向她:“你也要参加?我们班的三个名额已经报满了。”“不是,就把我的名字加在林夏旁边就可以了,我到时候主要是在旁边为她钢琴伴奏,然后也会有一小段的和声,主唱还是她,我看了规则,这样做是允许的,而且不占名额。”听到她这么说,傅宴庭似乎有一瞬间的恍神,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这也是虞揽月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一点不一样的情绪,但这又好像仅仅只是她的错觉,仅在她的眨眼之间,傅宴庭便已经又垂下眸去。他的声音也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无波无澜:“好,我知道了。”虞揽月放下心来,礼貌地道:“谢谢班长。”谢谢。傅宴庭终于明白了今天的虞揽月身上那种陌生感的由来,她对他的态度明显和往常不同,客气疏远,公事公办,好像他对于她而言,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同班同学。“你昨天坐顾怀川的车回的家?”虞揽月看见傅宴庭的嘴唇动了动,但他的声音很轻,早读的预备铃又恰在这时响起,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能听清楚。“班长,你说什么?”傅宴庭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笔,用力得指尖都有些泛白,但转瞬间他又放松了手下的力度。问出那样的问题以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又很想听到她的回答,他更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她究竟是不是在下药,后来她和顾怀川有没有……但她没有听到他的问题。算了,这样也好。“早读下课以后我帮你把名字加上去。”他刚刚说的是这个吗?虞揽月并没有追问,只是礼貌地对他笑了笑:“那就麻烦班长了。”傅宴庭淡声道:“没事。”“嗯,那我回去了。”“好。”侧对着门口的虞揽月错过了她身后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挂念了一早上的人在铃声响起时走进了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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