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不去,回头出啥事了不要哭爹喊娘求人救命就行。”金晟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罗小燕见势不妙, 担心他们吵起来,忙出声?喊了一句“二哥”。被?罗小燕称呼为“二哥”的男人冷哼一声?,低头扒拉罗小燕买来的炒饭。另一名男人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客卧,放下筷子对?金晟名道?:“老金, 喊你和我们一起走是为你好, 去师祖那里避避祸,对?我们, 对?你, 都不是坏事。”金晟名脸色愈发阴沉下来。半个小时前, 发小之一的陈刚给他发来了消息,说是梁家请到?了有本?事的媒拉婆给梁宽跳了大神,现在梁宽可以吃得下、睡得着了。于是吃不下睡不仅焦虑不安的就变成金晟名了。没人比他更清楚梁宽那场“怪病”是怎么?回事,一想到?事败后可能的后果,金晟名就心里发颤。“候溥,你说这?个到?底是咋回事, 安阳哪里来啷个多高人,坏了高师父的好事不说, 我都要遭殃?”金晟名烦躁地道?。劝金晟名和他们一起走的候溥叹了口气:“哪个晓得嘞,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怪只怪今年流年不利。”金晟名用眼角余光隐晦地看了眼这?个高师父的大弟子。他心里怀疑是高师父几师徒在外?地惹上了仇家,人家跟过来报复,把?他给牵连上了——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不世出的神秘高人,有本?事的人在哪个省都是有名有姓的,安阳以前可没出现过没来路的过江龙!也是因?为怀疑这?一点,金晟名才不是很愿意跟着这?几师徒去投靠他们那个师祖——鬼晓得那个“仇家”会不会跟着这?几师徒!他是跟高师父这?伙人合作了多年没错,但他毕竟是外?人,不像他们师父徒弟师兄师妹的是一家人,万一遇到?了点啥事,鬼晓得这?几师徒会不会推他出去当炮灰!但要让金晟名和这?师徒几人撕破脸,金晟名也是不敢的……两边合作这?几年,谁还没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呢?
“好吧,我回头就跟家里说一声?要去出差。”金晟名话锋一转:“高师父身体如何了,经得起舟车劳顿不?”高师父师徒几个每次来安阳都是住酒店,直到?上周,候溥、罗小燕这?三个徒弟才忽然行色匆匆地带着脸色惨白的高师父来了金晟名家里。金晟名的房子一百多平,多安顿几个人不是事儿,但每天晚上听着客卧里传出来的咳嗽声?着实让他有些心惊。提起这?事儿,高师父的大弟子候溥心里就是一沉,不过倒也没表现出来,只道?:“没得事,只是法门?着人家破了,去师祖那里求道?符就好了。”金晟名听他再次提起那个高师父的师祖,心里一动,高师父的师父也是个人物……去投奔这?么?一个高人,似乎也不是坏事。他这?边犹豫不决,那边候溥也看出了这?个“中间人”的举棋不定。候溥有时候也会厌烦这?个合作了多年的“中间人”性情过于凉薄狠辣,到?底他们师徒在这?家伙的牵线搭桥下没少捞,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拉拔这?家伙一把?,不能看着他去死——他们这?种“游方先生”要想发大财赚大钱,就不可能蹲在一个地方等着生意上门?,得到?处去“找活”,金晟名这?种地头蛇能提供的助力他们还是很需要的。而且……金晟名的凉薄狠辣也不全是坏处,要不是他连自己的发小都舍得“贡献”出来,他们哪里能那么?容易弄到?枉死鬼呢——虽说那枉死鬼被?不晓得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家伙给度化了、导致他们师父被?反噬,但这?也怪不到?金晟名头上。想到?这?一层,候溥又耐心劝道?:“你那边那个‘替死咒’,有好凶你是晓得嘞,老金,不是兄弟要吓你,要是不跟到?我们走,我都不敢讲这?个安阳城还有哪个保得到?你。”金晟名面?色一白,连忙起身道?:“我去收几身衣服。”金晟名去收拾跑路要带的行李,吃着快餐的二徒弟再次冷哼一声?,嫌恶地看了眼关上门?的主卧,压低声?音朝候溥道?:“大师兄,你还真的要管这?个私儿的闲事?他屁事多得很,又小气,上回那个‘替死咒’,这?狗日的硬是好意思一毛钱都不付。”候溥看了师弟一眼,淡然道?:“他还是有用的。”如今这?世道?,杀人害命后被?鬼魂找上门?的大老板,已经没那么?多了——国内治安监管方面?越来越严,那些大老板们再咋个嚣张肆意也不敢再把?人命不当回事。没了要消灾的金主,他们这?些“游方先生”赚钱的门?路自然不如十年前那么?通畅。现在最来钱的业务,除了风水就是换命。愿意为风水出大钱的那些外?省老板,大多都被?自家本?省的“大师”给包圆了,外?来的和尚根本?没戏,就算找得到?老板,人家也不信你。候溥几个跟着自家师父跑了几趟外?省,钱没少花人没少请,硬是挤不到?风水这?个桌上;转来转去的,只有换命这?个业务还能发展一下。不管是酒色财气把?身子骨糟蹋坏了的,还是运气不好得了啥疑难杂症的、又或只是纯为“养生”付费,愿意给自己整点命数求个长寿的老板,确实还真不少!限制换命这?条业务“发展壮大”的唯一限制,就是命数够硬的命主不好找;而金晟名这?种地头蛇,正好能帮必须得全国游走、没法在一个地方长呆的高门?师徒把?这?事儿给办成了。和金晟名有些过节的二师弟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家师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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