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坦然地摊开自己的所思所想。
??“一直以来待我真诚之人不多,宁卿便是为数不多中待我最好的一个。那么用孤这还得算筹码的皇室血脉,为其谋划生机,佑他此后安然无恙,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如今,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大梧朝堂,都需要孤这自荐的迎帝使出使安国,这么多双眼盯着,明面上你还动不了孤。”
??“若老夫不答应,礼王殿下又该如何?”
??杨盈袖中的手紧紧攥着,也早料到章相也不可能轻易答应。
??“确实,但凡一国出使,为了确保不出差错,便必须对使者有所制衡,但相国事实上,孤才是这个使团的首领”
??章相刹那仲怔,忽然预感到接下来眼前之人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才是那最应该受到制衡之人,您说是与不是?”
??夕阳的余晕正洒落在眼前那幼弱的身躯,而随着说出的言语却是蕴含着让人震撼的义无反顾。
??背光之下,那双眼眸里,亦没有一丝动摇之意。
??同样赤诚,而义无反顾。
***
??相府。
??“大人。”
??闻言,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章相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桌上烧开的水,便伸手拿起水壶将沸水浇倾在茶具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
??前来禀报任务进度的近侍跪在一旁,双手握拳恭敬回报道:“回大人,属下已在使团出发以前,把一旬千机交给了礼王,并亲眼确认礼王已经服下,然后,礼王才问的属下大人给的是何种毒药。”
??章相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把水壶放回了路上,呲笑一声,“老夫还以为这礼王自己是心里门儿清了,才敢这么开口要替人背下这制衡的条件,呵,初生之犊···”
??无可否认,此女的确对自己够狠。
??章相继续把方才温好的茶具一一沥干后,边捻了适量的茶叶放进了紫砂壶中,边道:“那她即是问了你这些,便不可能没有其余的话。”
??“是的大人,礼王还让属下给大人带了话。”
??“说说看。”
??“礼王说,出使千里,路途遥远,途中凶险难料,难免耽搁,可礼王不想因此事进一步拖延出使的进度,所以想和大人讨要个保险。”
??近侍没有立即得到章相的回复,只见章相缓缓把沸水倒入紫砂壶,合盖后又立即倒出,再揭开壶盖,将新一轮的沸水缓缓倒入壶中,开始冲泡洗好的茶叶。
??许久,这才听见章相开口:“宁远舟那边呢?”
??“探子已回报,还是没有见着宁远舟的踪迹,但是原本守在宁府里的原恶鬼道校尉,今日出门搜集了不少物资还有马粮,想必近日有出远门的意向。”
??沏好的茶已经倒入了茶杯中,章相满意地沁入那幽然的茶香,心情颇好,“去,让六道堂派人守在出城后的全部大小路径。”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章相把人叫住,从桌边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瓷瓶,然后交到心腹近侍手中。
??“给礼王送去,不过不必特意追赶上礼王的人马,等人到了相这才拿起承载着碧黄清透茶色的茶杯,品尝着令人满意的成果。
??归德原军营。
??本来患病的安帝此时亦面色红润,显然在这段镇守归德原的期间得到悉心照顾,如今已然康复。
??祝兴欢庆的鼓乐不停,营场中央舞女正随之翩然起舞,曼妙舞姿不时引来喝彩叫好,那营火一直熊熊燃烧,映红了安军众人的脸庞,也映红了畅饮欢庆的夜。
??参与这场庆典的人们皆脸带喜色,与邻桌把酒言欢,唯有二人神色姿态与之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便是正狼吞虎咽的梧帝,而另一人则面带病容,身上挂着厚实的狐裘氅衣,沉默地独自酌饮。
??安帝位于上位,目光垂落在那每喝一口酒便不舒服想咳嗽,却只暗暗压下去的外甥,原本对于他不遵从自己命令,选择班师回朝的行为,也渐渐歇了迁怒的念头。
??毕竟生擒了敌国国主,让自己有机会借机挟持梧国这事,李同光此功便已不容置疑。
??比起自己另外两个此刻也不懂掩饰情绪,不甚安分的两个儿子,同光相对的长进多了。
??蓦然,安帝思及那几乎诸于脑后,当初长姐临终的嘱托,不禁出生感慨:“一晃眼,同光都长这么大了,是该给他找个名门贵女了。”
??虽然平日该打压还是得打压,但婚姻之事,终该还是需要给同光选个好的。
??正当安帝的思绪正考虑朝中有哪家适龄贵女时,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初贵妃忽然悠悠地开口。
??“光赐婚不够吧,此番生擒梧帝,长庆侯是首功,除了美人,陛下可能···还得赐个国公爵位。”
??安帝挑起眉头,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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