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不舍得委屈祁秋年的。
祁秋年不在意,“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嘛,我刚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南安县也算不得富裕吧,我不是一样生活了好几个月,外面贫苦,我关上门还是可以锦衣玉食。”
晏云澈笑了笑,又问了一遍,“那为何想要选择贫苦一些的州府?”
“一来,这本身就是陛下对你们这些皇子的一场考核,虽然你做不成皇帝,但我也不想你输给其他皇子,贫苦一些的州府,发展空间会更大一些,短时间就能看到效果了。”
“会很辛苦。”
“害,多大回事儿,男人嘛,总要有点事业心的。”
晏云澈憋不住笑了。
“你居然敢嘲笑我?哼哼,到时候去了外地,你不还得要我这个副官帮忙吗?”
“是是是,到时候辛苦年年了。”
祁秋年:“嘿嘿。”
其实话虽这么说,但晏云澈自己本身是不缺能力的,他从前也去游历过,见识也不缺,即便是按照现在仅有的条件,他依旧可以把州府打理妥当。
晏云澈在皇家寺院的二十年,也不是隻学会了敲木鱼念佛经。
他也看得出来,老方丈,其实是一个有大智慧的智者。
但是嘛,有了他这个外挂,发展就是会快一点嘛。
争取要一骑绝尘。
“你还没说第二点。”
“哦?”祁秋年愣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这其实就是一个以小见大的问题,大晋总体还算是富裕,但权势,财富,却隻掌握在了小部分人的手里,如果我们能将贫苦地区发展起来,其他贫苦的州府,是不是也可以依葫芦画瓢?”
全民致富,才算是真正的富裕。
当然了,这个目标是宏大的。
晏云澈心底很暖,他知晓祁秋年不是此间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来自何方,大晋的富裕与强大,其实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会赚钱,凭着自己赚的钱,还有这个男爵的地位,日子可以过得很舒心。
他也能想到,祁秋年会想要为百姓做这些,其实除了是想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之外,还有更大的原因,是他,还有承安。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承安,祁秋年之前拿出来的活字印刷术,曲辕犁,水车,纺织机,还有那些粮种等等,就凭这些,他就能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谢谢。”晏云澈低声说。
祁秋年愣了一下,心底也暖暖的,“说什么谢谢?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而且,只有国家强大了,我才能安心过日子嘛。”
他没有忘记上辈子北方的战争。
虽然他因为那场战争,拿出了黑。火。药而因此丧命,但他依旧不能做到置身事外。
如果大晋能强大一些,更强大一些,北方关外的蛮夷,即便是想进犯,也要再三再四地掂量一下才行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祁秋年说。
再则,他想要自己的功劳大一些,再大一些,到时候请陛下赐婚,他想要光明正大的跟晏云澈在一起。
晏云澈又低笑出声,“年年说得对。”他也想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祁秋年嘻嘻,“就是不知道陛下会把我们分配到哪里去。”
若是去了富裕的州府,反而会束手束脚,盘踞在当地的世家就是最难啃的骨头,再加上百姓本就安稳的生活,要搞变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此事交给我去安排。”晏云澈道。
祁秋年终于放心了,然后又毫无章法地,说起改革可能面临的问题,到时候要如何解决。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晏云澈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也会发表他自己的意见。
祁秋年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晋人,很多问题,确实没有晏云澈考虑得那么周到。
最后,祁秋年用了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卧谈会。
“别说,我们还真是最强搭檔。”
诚然,他有巧思,有能力,但如果不符合当下国情,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成为众矢之的。
有晏云澈拉扯着他,才不会出岔子。
而晏云澈,也不缺能力和手段,洞悉能力更是强悍,也擅长乱中求稳。
他俩就是最合适的,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都是这样的。
晏云澈听见他打了一声哈欠,“睡吧,这些问题,等确定好了地方,再商讨也不迟。”
“嗯嗯。”祁秋年确实困了,精神恍恍惚惚的,然后靠在了晏云澈的肩上,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意识模糊前,祁秋年偷偷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么好的时机,两个人第一回 同床共枕,居然聊了半天的工作?草草草,浪费了。】
晏云澈:“……”
感受着脖颈间的毛茸茸,他也微微靠过去,闭上了双眼。
两人再次睁眼,已经是半晌午了,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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