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心中警铃大作,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娘娘,臣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这回皇后娘娘倒是诧异了一下,“本宫也没别的意思,先前陛下就与你说过,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了,尽管去找陛下赐婚,本宫如今也是这个意思,若是你害羞不好意思说,或许本宫可以出面去帮你提亲。”
这是她的态度。
祁秋年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顿时松了口气,但另一口气就提起来了。
他现在不可能让人知晓他喜欢的是晏云澈。
于是也只能垂着脑袋,假装害羞,结结巴巴的,“臣,臣暂且,对他有些好感,还未互通心意,等,等,等日后,若是有准信儿了,肯定拜托娘娘。”
他做出了这副害羞的模样,看着皇后娘娘一通乐呵。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你们自行去解决吧,本宫也乏了,你今日也且先回去吧,本宫也要回宫了。”
辞别了皇后娘娘,祁秋年倒也没有回府,他又去了工匠那边,再次把所有的细节都优化完了。
确保不会再因为什么别的小事儿,还特意叫他过来一趟。
回去之后,他就找晏云澈说了这个事情。
但晏云澈听完却没太大的反应,他可以洞悉人心,自然也知晓皇后娘娘的为人。
尽管皇后娘娘会为自己的儿子做一些安排,却也不会为难他人。
最重要的是,陛下看重祁秋年,哪怕是皇后娘娘真的有想法,陛下也不会准许的。
“你尽管放心,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祁秋年又笑,“上回我就说过了,本侯的终身大事,后半生的幸福,就交给阿澈,阿澈可别忘了呀。”
他原想暗戳戳地在撩晏云澈一把,可没想到晏云澈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会忘记的。”
撩人不成,反被撩。
生日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不知不觉间,街上的行人都已经穿上了略厚一层的外衣。
而前些日子因为太热,没怎出门的青年男女们,又再次骑上了自行车,飞扬在京城的街头。
也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了。
秋天真的是个很美好的季节。
祁秋年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琐事缠身的话,他也想去郊外,看看梧桐树或银杏树的落叶什么的。
这几天晏云澈也一直在忙。
祁秋年也不太懂,反正是作为一个佛子和未来国师应该要承担的责任与工作,所以他也没去打扰他。
并且他这段时间自己本身也忙,还是因为玻璃专卖店的事情。
之前祁秋年就说了,一到秋天,要定製暖房的客户,有钱人肯定会不少,所以提前就让大源通知了工厂那边,早点把定製的大块玻璃给囤上。
到如今,仓库里已经堆满了大块的玻璃,完全足够满足京城客户的需求,每天来定製的客户也络绎不绝。
但祁秋年到底还是低估了京城有钱人的数量,库存倒是足够了,只是负责安装的工人实在是腾不开手。
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理由再去招聘一批安装工人。
毕竟这就是季节性的生意,而且这个玻璃暖房建好,用个好几年都没什么问题,所以只能辛苦那些客户们慢慢排队了。
但是吧,京城这个地方,从楼上扔一块板砖下去,砸到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特别是拿得出钱来定製暖房的。
都想来找他走后门,看能不能插个队。
祁秋年其实很想回他们一句,早干嘛去了?
非得要等到秋天了,才挤在一起定製暖棚。
祁秋年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做生意自然诚信为本,他也不惧强权。
反正无论那些权贵们怎么说,唉,他就是不同意插队,慢慢排着吧。
晏承安这个小孩也是个聪明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大张旗鼓的去了玻璃专卖店。
带了好大一堆的人马,乌泱泱的。
一路上,人家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呢,小殿下怕不是要去找人麻烦?
结果人家小殿下脸上乐呵呵的,“我就是去玻璃专卖店,预定一下玻璃暖房,我想在府邸里做个花房,我母妃喜欢花,但冬季大多数的花都留存不住,在暖房里应当还能盛开。”
有好事儿的就去问了:“小殿下,听说现在要订购玻璃暖棚的顾客不少呀,都在排队呢,听说是已经排到一个月之后去了。”
晏承安像是听不懂似的,“这排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人心头一梗,又说:“您不是和祁小侯爷关系好吗?让小侯爷给您插个队呗。”
晏承安却小脸儿严肃,连连摇头,“本殿下要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让祁哥为难吗?反正都排着队呢,如果相熟的先做,地位高的也要先做,我祁哥到时候还怎么做生意?”
瞧这思想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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