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安也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两个哥哥离开的背影,嘿嘿,幸好他今天出门带书了,晚上还可以偷偷看祁哥给他的书,都好有趣。
极乐苑还在‘装修’,晏云澈还是跟着祁秋年回了侯府,战止戈也跟着来蹭晚饭了。
祁秋年笑他,“今晚我们纯素餐,将军吃得习惯?”
战止戈龇牙,“没事,就一餐,我不嫌弃。”
这还不嫌弃呢?
看得出来,武将是真不喜欢吃素食了。
晏云澈目光里也尽是揶揄,他是出家人,不沾荤腥,但从来不会阻止他人吃荤腥。
这世界万物,相互给养,大鱼吃小鱼,也是自然规律。
祁秋年笑得不行,“得了,今晚我亲自下厨。”
“你不急着拓印照片?”战止戈也好奇,这相机能把画面留存下来,到底要如何才能拓印到纸上。
在他的印象里,寻常书籍拓印,是需要把文字刻在雕版上,刷上墨汁,用纸张拓印下来,这照片栩栩如生,定然跟拓印文字不同。
总不能是把人照着照片画下来,然后雕刻出来,再上色拓印吧?
“晚一点吧,不急,这很快的。”反正用照片专用打印机,唰唰几下就出来了。
冬天呢,太阳能发电机的发电速度不太行,幸好家里的蓄电箱还有电,平时他就充个平板,还挺耐用。
而打印机的耗电也不高,今天他拍这些,加上店里的照片,太阳能陆陆续续在发电,能支撑过来的。
再则,目前百姓对拍照都是图个新鲜,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平稳下去了。
晚餐,祁秋年还真就在主院的小厨房里下厨,做了一整桌素食。
比起食之禅的菜品也不差,甚至更美味几分,战止戈讚不绝口。
祁秋年颇为得意,“那是当然了,食之禅的厨子都是我教出来的。”
晏云澈不是第一次吃他做的饭了,即便是他不重口欲,但味蕾确实有被他惊艳到。
他们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
战止戈大大咧咧的,“之前那些酸腐学者,老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我看啊,就是他们懒,逃避。”
他们饱读诗书,明明知道君子远庖厨是指不要造杀孽,而不是男子远离厨房。
祁秋年也算是他在军营之外,见过的第一个会下厨的男人了。
颇为佩服,即便是战止戈他自己,也只会粗浅的烤个肉,煮个面条什么的。
“你这角度倒也是新奇了。”祁秋年笑着,“能体恤女子的不易,未来肯定能是个好丈夫。”
战止戈也笑,就连晏云澈的眉目里都挂着笑意。
“诶,说正经的。”祁秋年有些好奇,“止戈兄为什么还不成婚?”
他跟战止戈一样大,23岁了,在古代,大多数男子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即便是没成婚,后院也得有通房侍妾了,至少也得要有一个婚约了。
可是战止戈怎么跟个和尚似的?
战止戈摊手,“没遇上喜欢的,而且,我是武将,迟早要回到西北,那才是我的天地。”
将军驻守边关,家属没有特例是不能随军的,得留在京城。
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定,家属留在京城,说难听点,就跟人质没有区别,皇帝也怕将军带兵造反。
就好比,如今的战家军,战国公还留守在西北边关,国公夫人以及战止戈都留在京城。
如果他现在娶妻生子,他之后去边关打仗,那妻子不就等于守活寡嘛。
想想也挺可怜的,但这却是无解的。
祁秋年不解,“可是我之前听传闻,说是你不结婚生子,国公爷就不让你上战场呢。”
“这倒不是传言。”战止戈也叹息,“大哥当年战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年大嫂也带着小侄女去别院居住了,就怕京城拿小侄女的婚事做文章,我娘还准备日后给小侄女招赘呢。”
也是为了让战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
他娘亲,国公夫人肯定是不能生了,他们家也没有纳妾的习惯,老国公爷年岁也大了,做不出老牛吃嫩草的事儿。
小侄女还没及笄,战家就他一个男丁,爹娘还是挺操心他的婚事的。
不过也不是那么的着急,如今他们战家的势头太盛了,还是等太子之位确定了再说吧。
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这个事情,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祁秋年也不多问了,反正在他看来,结不结婚,有没有子嗣都不重要,若是遇不上灵与肉都契合的伴侣,孤寡一辈子又有何妨?
孤寡也不怕,把这时间,拿去闯出一番事业也不错。
他转过头岔开话题,问晏云澈,“今天皇后和二皇子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呢,宫里不方便,现在屋里就我们三个人,能说了吧?”
战止戈下午拍照的时候,忙着维持秩序,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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