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露露一惊,这也太巧了:“他今晚还在我们那吃饭,他们一家人。”顿了下,疑惑:“你们怎么在一起?”“他妹妹……他后妈的女儿出了点事,我刚好碰见。”文禾怕借来的伞弄坏,收好后一弯腰钻进毛露露的大伞下面,两深人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家,路上顺便说了说卢静珠的事。毛露露一个不在现场的人都听得心有余悸,但听她说卢静珠醒了以后很冷静,不由奇怪:“你那个上司家里的人怎么都这么……都有点不正常的样子?”“什么不正常?”毛露露把周鸣初一家人吃饭的情景给讲了讲:“感觉关系不亲近。”唯一亲近点的就是兄弟两,而且母子两个虽然今晚没吵,但总有一种随时能吵起来的感觉。毛露露说:“你们那个老总说话挺直接的,他性格是不是有点古怪?”“他是那样。”文禾想起今晚的周鸣初,也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到周六,文禾去陪潇潇找房子。潇潇新工作找得很快,她去的是dc,之前展会的一点人情这么快就派上用场,自嘲道:“还好我自己辞了,要是被开除,dc还不一定能进。”文禾问:“你不是说要去投靠姜姜吗?”“说说而已,医美我又没干过。”潇潇脾气急,实际又是相对保守的那一类,偏向平稳顺,离职了就要找下家,还要是自己熟悉的,让她跟姜姜那样去一头扎进新行业,对她来说成本太高了。又说:“姜姜不一样,人家是要当老板的人,说以后自己做呢。”要说实话,潇潇其实有一点后悔离开e康,觉得当时太冲动,但现在后悔也没用,好在新公司也不错,就是要搬家。她搬家这事文禾找了表妹钟露,钟露正好是做租赁的,在各个小区间带着她们跑了一整天,还帮忙砍价,热情又尽心。等看好房子签好约,她又把中介费也退回来,傻笑着跟潇潇说:“你是我姐的朋友,帮个小忙应该的。”潇潇对这小姑娘很有好感,也冲她笑:“那一起吃个饭吧,我总得谢谢你。”钟露一开始没敢答应,等文禾也叫她,才高高兴兴地跟着一起。潇潇觉得稀奇,问文禾:“你这个妹妹怕你啊?”文禾摇摇头:“只是平时来往不多,不太熟。”吃饭的时候闲聊,钟露在广州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能跟文禾她们一起玩,嘴巴基本没停过,问什么都说,自己情况一股脑全掏出来。只是问到男朋友的时候有点支支吾吾,说想跟他分手:“他嫌我赚的钱少……我前段骨折在家没上班,他还催我分房租。”潇潇一怒:“这什么鸟男人,你怎么看上他的?”钟露低头,盯着筷子想好久:“他一开始不这样的……”文禾看了看她。“打扰一下,你们的饮料来了。”服务员端着几杯饮料过来,全是冰饮,文禾喝几口感觉肚子有点坠坠的,潇潇问:“是不是快来姨妈了?”“应该是吧。”文禾算着时间,大概是这几天。钟露连忙起来,跑去自助茶水区给她弄来一杯花茶:“喝这个暖暖,要是冻到了要痛经的,难受。”有点烫,文禾吹开喝了一口,手心搭上面,有缓解一点。“姐。”吃完饭钟露问:“你中秋回家吗?”文禾点点头:“我有补休,会提前回去。”都是之前参加展会攒的,刚好中秋能用上,避开高峰。那天回到家,文禾先是给姜姜打了个电话,再联系钟露,介绍她去姜姜那里:“也是销售,要每天跑来跑去的,但底薪比你现在高,而且她们有宿舍,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觉得可以,过去试试。”“好好好,我一定去!”钟露惊讶坏了,说自己正想换工作,因为租赁就是赚个吃饭的钱,门店还各种克扣,每天一到店就要开两个小时的会,站得头晕脑胀的。文禾拿着电话听她谢个不停,仿佛看到刚来广州时的自己。那时候什么样,拘谨老实小心翼翼,人家对她笑一下就满足,看见黑着脸的就怯,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转天周日,文禾起来把家里能洗的都洗了,地板拖得铮亮,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外面太阳很大,文禾想起章茹之前约她去玩飞盘,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商量来商量去的,最后章茹说去打羽毛球。文禾跟着她到了越秀的一个球场,章茹说约的是她一个姐妹老公,到场后却发现还有叶印阳和周鸣初。周鸣初正跟人对打,文禾印象中似乎是茹给文禾介绍那人:“这位是峻总,佳佳老公。”“峻总好。”文禾认得佳佳,她们一起去过酒吧玩,对留着公主切的佳佳很有印象。“你好你好。”杜峻跟她打了声招呼,视线还看着周鸣初那边的球场,正精彩。周鸣初这个身体机能,已经狂到对方敢起球他就敢杀的程度,应该是想速战速决,对面冷不丁杀了个球,他回身居然能接住,足底力量大到地胶都被踩变形。最后一球,网前一个跃击,看起来甚至有些暴力。章茹被吓到:“他打球还是打架,这么吓人的。”文禾也有点被震住,庆幸跟他对打的不是自己。但换了双鞋的时间,听到他那个对手拉伤的消息,估计是接最后那个球的时候没控好力,把腰给拉了。对手吊着老腰在笑骂,说以后再不跟周鸣初打,跟他打配合很爽,站他对面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牛逼啊周总。”杜峻挑着眉说:“火气挺旺,这是攒点儿劲都发泄到球场上了吧。”周鸣初挺不是人的,回应说人家一来就上场,没拉伸。
他汗出得多,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站在场边换上衣,一背的汗。文禾撇开视线,刚好杜峻提议:“难得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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