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恩科里的官员又来了。这次只有他来单独拜访boss。boss答应了单独见面。没有人知道这个官员来的目的,只有boss看起来好像一点不意外。
库洛姆用幻术掩盖住自己的身影与气息,偷偷藏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听着并为保护boss做准备,就像她平时那样。
库洛姆静静在角落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容,情绪与思绪像是海浪一般全部涌来,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努力把一切都压在心底,可是等恩科里一走,她仍不住向boss爆发出来。
我知道你不想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不是你想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恩科里说得对,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没有别的办法。”boss没有看向自己,努力保持自己情绪轻描淡写地描述着事实。
不、不好的预感从肚子的底部燃烧,不——你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要说的词。
你厌恶以暴力来夺取权利,厌恶战争,也不相信战争能够带来改变让西西里变得富饶。你我都知道墨索里尼的黑衫军为了获得这些权力和选票都做了多少恶劣事情。可是,你为了保护大家还是同意以自己个人名义去做对方的走狗,不然那些黑衫军会把棍棒刀枪指向那些你珍视的人。你说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可是boss你自己呢?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为了大家,你选择给自己带上被满是荆棘的枷锁,你明明知道他们未来给出的每一个让你执行的任务都会深深刺痛你的良心。只要大家能够相对安稳不受限制的活下去,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做。
boss,我可以战斗,可以用幻术或者体术来保护你,可是,面对现状,我却感到如此软弱无能。我没有办法改变西西里的大家受战后贫瘠与痛苦所迫,也无法阻止多少人为各种流行的新思想热潮而满腔怒火想要通过暴力和政治来改变现状,我甚至无法为你提供其他选择。恩科里不是说来自彭格列的任何人都可以吗?我来吧,boss,让我去内陆做他们的走狗。
“只有这个我不同意。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库洛姆。你只要待着我身边保护我就好了。”boss握住着自己的手轻声说到,“我会想办法的不会有事的。恩科里其实也不是那边的人不是吗?求求你了库洛姆,不要参与这一切,我不希望你被他们发现你的幻术能力,被他们利用。”
可是,boss,我的力量是为了守护你的。如果这个过程需要让我的双手沾满鲜血,那又何妨?被利用又何妨呢?只要那个利用我的人是你。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库洛姆真的知道恩科里说的工作意味着什么吗?一旦踏入就无法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了。”
我都知道,boss。自从我们相遇,一起长大,我们没有分开过,我跟着你去过每一场场合,参与了每一次谈话。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并且理解。我知道恩科里所说的都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boss,就算你这么说了,我还是打算做。我大概是一个固执的人吧。我不想要看到你放弃你原本的做法和原则。如果没有选项的话,我也想要为你创造出一个选择的机会。
库洛姆不顾boss的阻止,追上了刚刚离开不久的恩科里。
这样,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自顾自的牺牲自己了,boss。
“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的。库洛姆坚定地回答到。
“在这里签字。”
好。库洛姆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那一刻,她的名字,连同她的资料一起被记入了档案里,锁进了那个没有名字的大楼角落。她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去思考,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她主动向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招手靠近。
这位秃顶有点小啤酒肚的意大利中年男人,对外只是宣称自己是政府官员的恩里科,其实同时兼职意大利情报部的高级情报员。他的外表和言行举止给人一种温顿的假象,他却总是能够在细微的时刻——需要想起某大人物亲戚的名字或是背景、上周二晚餐的红酒产地和风味、聊到萨特或是梅洛-庞蒂这个月新出版的文章都说了什么——这样的时刻里流畅快速的接上话题。库洛姆总觉得这些时刻他眼珠子飞快转动,脸上发着光,好像青春岁月和过去艰苦的日子并没有给他的精神留下任何痕迹。库洛姆从别处打听到,恩科里年轻的时候曾经服务过梵蒂冈的情报网,可惜在教宗本笃十五世在任期间被解散了,随后很快意大利情报局吸收并且为他们服务。墨索里尼现在的政治势力虽然显赫,但是还未完全掌控现任情报局,情报局里依旧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物。
他对库洛姆的了解度远比她想象的要高。我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说过。他一直都有在默默关注整个西西里的局势和人物动向。他并不缺乏耐心,当局需要一个对西西里的当地众多高级官员和黑手党头目熟识的人,而她是一个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绝佳人物,更不用说她的能力和天赋。
恩科里说得好像自己就是他一直等待钓上的鱼。自己所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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