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的宫女进来,呈上一封秘信,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宫外送进来的信,听说是你父亲所书。”
这时候来信?
还是秘信?
萧容容打信纸,从笔迹来看,这封秘信确实是她父亲所写。
只是等她看完,脸色就变得焦急无比,原来她的父亲已经逃离上京,去西边投奔萧申,混个有实权的职位。
虽然说他在上京也有西院大王的虚职,但没有任何实权,而且现在耶律洪基对萧家明显已经不再信任,甚至已经猜忌,再不走,估计以后就走不了啦。
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上京。
“这让我如何是好?”萧容容双目含泪:“这让我以后如何在宫中自处啊。”
亲族的离去,让她倍感寒心,这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外边又进来个小宫女。
“娘娘不好了,西边的萧大王又攻下一城。”
又下一城……难道是云州城?
萧容容是有点军阵常识的,云州是契丹国中西两地的要道之一,若是被攻下来,西边就对中京有战略上的极大优势,进而威胁到上京。
若真是云州的话,皇上要疯的。
萧容容顿时感觉到头晕目眩,眼睛里的泪珠儿忍不住落下来:“我怎么如此命苦。”
云州被萧申打下的事情,也传到了西夏与宋国里。
庞太师以枢密使的身份,向小官家禀告后,迅速召开了中书门下的会议。
众人欢欣之余,也是讨论着如何让萧申不再扩大地盘。
毕竟两个实力差不多的‘契丹’,互相内耗,打得难解难分,这才更适合宋国的利益。
庞太师笑道:“此刻的难题竟在于,如何让萧申萧大王不再向东契丹进军。”
众人笑得更是大声。
“听说萧申手中依然握着陆真人的天道铁券。”晏殊摸着胡子叹气道:“也是这神物给了萧申底气,这才敢起事。”
欧阳修笑道:“让陆真人收回不就行了?”
“何人能使唤得动陆真人?”富弼笑着问道。
他是晏珠的女婿,因为范仲淹的事情而自请外放河北,去年才调了回来。
他也是没有见过陆森的,但不这并妨碍他拿到关于陆森的情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庞太师的身上。
庞太师无奈地说道:“我那孙女婿,平时还好说,但在大是大非上,他有自己的主见,可不会随便给我面子的。”
众是皆是叹气,他们清楚庞太师说的是实话。
一个敢指着整个朝廷说‘羞与尔等为伍的人’,谁能说得动他。
“可总让陆真人游离在我们朝廷之外,不是好事。”此时天寒地冻,欧阳修体弱,有些畏寒,即使房中在烧炭,他也不觉得暖,双手拢在袖口里,缓缓说道:“就怕有日,他国讨得了陆真人的欢心,他去了别处,那我们大宋,可就有麻烦了。”
众人皆是沉默。
虽然说他们不觉得陆森跑到蛮夷之地去为官,可谁也不敢拍着胸脯担保这事不会发生。
毕竟陆森乃修行之人,他学的又不是孔圣之道,没有忠君为国的意识。
他们甚至不知道陆森学的是哪家哪派的思想。
庞太师想了想,说道:“要不我们给陆真人升个官吧,将他的薪奉和官身提到正五宫,并追授龙图阁直学士,试探一下他,各位觉得如何?”
“他估计会拒诏吧。”
庞太师得意说道:“我们就在朝堂上宣布,诏示天下就行了,又不把宣诏送去给他,他怎么拒?”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皆称这事极妙。
数天后,陆森由天章阁变龙图阁诏示传遍天下。
没有引起什么反响,毕竟所有人都觉得陆森能成龙图阁直学士,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估计也只有陆森自己一人有些无奈了。
他听到这事时,已经是‘大雪’气节时分。
今年似乎比上一年更冷些,‘大雪’这天真飘着鹅毛大雪。
好在钱塘江的入海口没有结冰,海港依然极为热闹。
陆森心情有些不爽,便撑着纸伞逛街。
杭州城被雪色妆点,白如画境。
这样的雪景,对于富人家来说,自然美不胜收,但对于穷人家来说,却不是太好过。
不过所幸,今年几乎家家都种了仙人稻种,产量爆增,即使交了大量的税米,也依然留下极多粮食,几乎不存在没饭吃的情况。
穷人只要肚子里有米,要捱过寒冬,也还是不难的。
因为雪天的关系,街上行人少了些,陆森在街上走着走着,便听到有人在吟诗,声音极大,从巷头传到了巷尾。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诗陆森可熟了,他的视线遁声而去,果然看到个微胖的青年坐在前边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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