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鸳咬牙切齿地想,难道自己是靠垫精吗,怎么秋君药一躺自己身上就睡着的?
其实不怪秋君药,实在是古代的上班制度太变态,把他折腾的不行。身为君王,秋君药四点多就得起,而且大臣们有事可以请假,但秋君药不行,得每天都去,上完朝还得披折子到晚上十一点,等洗完澡爬上床的时候,秋君药真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过好在这样高强度的生活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五天后,秋君药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休沐。
这是秋君药人生中第一次没有在四点多被叫醒。
他一觉睡到了九点多,这才在一阵饭菜的香味中,悠悠转醒。
他转了个身,没有摸到熟悉的温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引鸳?”
“陛下?”
来福一直在秋君药身边候着,一听到秋君药出声,就立刻躬身向前,低头问:
“您要起了吗?”
秋君药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叫了谁名字的他顿时后悔起来,忙问:
“皇后呢?”
“皇后娘娘正在前殿接受娘娘和皇子们的请安呢。”
“哦”
听到这些尚还不够熟悉的词语,刚睡醒的秋君药猛然怔了怔。
他混沌的大脑逐渐召回些许理智,慢慢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病秧子皇帝,而不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高中生。
思及此,秋君药心里不知为何,陡然蔓延出些许失落来。
也许是在怀念那个永远不用担心遭受人身安全的国家,也许是在怀念自己自由热烈的学生生涯,也许是怀念那些在他生命力给予过温暖的好心人。
秋君药在之前都忙着保命,因此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曾经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人或事,现在陡然回想起来,心中无端有些涨的难受。
见秋君药一直怔怔地在床上不言不语,来福有些担忧。
他本想小声提醒秋君药,但是又拿不准他是想继续睡还是下床吃早饭,只能陪着秋君药一块儿沉默。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说话。
所以当引鸳回到内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面——
秋君药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似的,呆呆地坐在床边,而来福则一脸担忧的看着秋君药,余光里看见引鸳,像是看见救世主似的,忙应了上来:
“娘娘。”
“陛下这是怎么了?”引鸳仔细打量着秋君药的神情:
“身体又不适了?”
“奴才也不知道。”来福弓着腰,愁眉苦脸道:
“陛下一醒来就喊你的名字,见你不在,就这般失魂落魄的。”
喊我的名字?!
还看见我不在,就失魂落魄?!
引鸳的心中不知为何,忽然重重一跳。
他的心像是一摊被搅乱的池水,心跳快的吓人,只觉一阵血气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地响着,满脑子只剩下这一句话,还是大写加粗的艺术体——
看见我不在,就失魂落魄?
引鸳身体一僵,垂下眼,几乎要同手同脚般,走到秋君药的身边。
他蹲下身,自下而上仰视着秋君药颓丧的神情,身体先于意识,吐出一句:
“陛下,我来了。”
“嗯。”秋君药被引鸳这一句话拉回神志。
看着引鸳眼巴巴的神情,秋君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自己在穿越过来之前,在家养过的小猫。
也是像引鸳这样,眼睛圆圆的,漂亮的像还是个娇贵的小公主,性子很差,要养好久才能养熟。
想到家里曾经的猫主子,秋君药的面上忍不住浮现些许笑意。
他下意识伸出手,拂过引鸳额前的碎发,声音也不自觉变的柔和:
“你刚刚去哪了?”
“去前殿了,今日各宫娘娘和皇子都来请安。”
引鸳用脸蛋蹭了蹭秋君药的掌心,看了秋君药一眼,斟酌着道:
“娘娘们都回去了,几位皇子还在外面,想要见陛下。”
“不见。”秋君药皱眉:“他们又有什么事?”
“大皇子说最近新做了一篇策论,想要送给陛下过目。”
引鸳说:“二皇子倒是没什么事,只说想和陛下单独下下棋,而四皇子是看二皇子要留在宫内,故而留下来了。”
“下棋?”
秋君药茫然道:“可是我不会下?”
“棋”字在引鸳疑惑的眼神里,忽然卡住,随即又被秋君药被险而又险地被吞入肚中。
他的大脑此时飞速运转着,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变的有些难看。
而引鸳还不知道秋君药脸色陡然变化的原因,自顾自道:“陛下的棋艺是大端第一圣手所传,棋艺超绝,略微指点一下二皇子,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该死,秋君药心想:他根本不会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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