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喝醉了,江斯年也在下意识地控制着力道,生怕自己会弄伤林星津。
“津津……”他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被酒意浸染的声线低沉而沙哑。
喊完她的名字,又充满孩子气地控诉,“你为什么不理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林星津的脖颈处,清冽的木质香调混着淡淡的酒气将她紧密地包裹起来。
醉得又疯又理智的人,林星津还是头一回碰到。
江斯年似乎能听懂林星津的话,但若是叫他松手,他便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
“江总喝醉酒怎么是这样子的?”叶雨淇看着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一时间都想不出词来形容。
难得司嘉树也有跟她观点一致的时候。
他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他喝醉以后会是这副模样。”
暴力且黏人。
只不过前者是对他,后者是对林星津。
双标得厉害。
想到这司嘉树感觉自己的左脸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江斯年真的是用实际行动向司嘉树完美诠释了何为“重色轻友”。
“他喝了多少?”
司嘉树闻言露出一个极其无语的表情,“两杯。”
“两杯就醉成这样,喝的是二锅头吗?”
“两杯红酒。”
司嘉树食指指了指放在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杯。
叶雨淇面部表情空白了两秒,而后忍着笑意说道:“那江总这酒量跟津津倒是挺般配的。”
在江醉鬼这里吃尽苦头的司嘉树叹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说罢,他抬眸看向林星津,语气依旧吊儿郎当,但神色却难得认真,“大明星,聊聊呗。”
她人都已经过来了,再推拒就显得矫情了。
于是林星津点了下头,“好。”
“那我先扶斯年去卧室休息。”
司嘉树待会难免要对林星津说些不客气的话,江斯年要是在场,这场谈话八成要进行不下去。
谁知,江斯年像是认准了林星津,无论司嘉树说什么都不肯松开林星津。
司嘉树也不敢太使劲,既怕弄伤醉鬼,也怕自己又挨打。
林星津拍拍江斯年的腰,“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
江斯年没作声。
林星津摸不准他的态度,她试着往卧室的方向挪了一小步,江斯年很配合地跟着走了。
她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庆幸他就算喝醉了也和平时差不多。
不,应该说比平时更听话。
客厅去往卧室的路上有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
上面挂满了林星津的照片。
但也就只有她的照片。
林星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跟江斯年居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
怎么会连一张都没有呢?
小心地把江斯年扶到床上,林星津刚要给他盖被子,就被江斯年握住了手腕。
纤细的手腕被大掌牢牢圈在手中,江斯年借着酒意肆意放纵着自己对林星津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津津。”
“嗯?”
“你别走。”
林星津心头倏地一紧。
透过复古窗帘跃进卧室的光影温柔地落在江斯年的脸上,褪去了他身上的清冷感。
在私密而安静的卧室里,一道紧闭的房门仿佛将这个小小的空间单独划分了出来。
里面只有她和江斯年两个人。
纤细的手指缓缓覆在江斯年的手背上,林星津妥协似地跟他承诺,“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她那可笑的自尊心,可怜的底线,在见到江斯年的那一刻终究还是溃不成军。
这一刻,她似乎有些理解沈晨了,哪怕已经被伤害得遍体鳞伤,但还是会卑微地对林缜抱有希望。
不,不对。
林缜那个人渣根本不配跟江斯年相提并论。
得到林星津的保证后,江斯年箍着她手腕的力道松懈了一些,但清隽出众的眉眼还是皱着。
林星津如同受到蛊惑一般,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白嫩的指尖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后,继续缓缓下移,最后落到了江斯年抿紧的薄唇上,指尖微微用力,原本下压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
“斯年已经在联系夏菁了。”司嘉树烟瘾犯了,但江斯年不许他在林星津面前抽,他只好选择忍耐,但语气多少带了些情绪,“他说的话你不信,那就让夏菁亲自来跟你解释。夏菁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叶雨淇抢在林星津开口前说道:“他们真的没关系?”
“都到这时候了,我有骗你们的必要吗?”司嘉树是真不明白,江斯年和夏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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