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回了家,小嘴说一说,告诉爹爹有人落水了。
祁长晏笑笑,拍拍他脑门,“他们都会水,也全都安全上岸了,没出事。”
霁徇:“那,那爹爹,船。”
他也想要船,大船。
祁长晏对此挑了眉,但怎么可能给他弄条船去。不说话了,只说:“找哥哥玩去吧。”
接着未管他的不停嘟囔,回房里去。
回到房中,与嬿央一起歇了个午觉。在外面走了一趟怪热的,这时歇歇正好。
一觉醒来,霁徇未再缠着他要船,因为他和哥哥姐姐玩的挺高兴,已经不惦记着船了。
他不闹腾,嬿央和祁长晏也省心些。次日,过了昨天的清闲日子,祁长晏再次去上值。
才上值,就看到沈町过来给了他一个帖子。
祁长晏粗粗看了一眼,说:“你女儿已经满月了?”
“是啊,到时还望大人赏脸来一趟。”沈町笑语。
他都给了帖子了,祁长晏自然去,道好。
二十这日,便和嬿央一起去了。没带孩子们,只夫妻俩过去。
沈町看到二人过来,亲自来迎。
又让自己的夫人抱着孩子来给祁长晏和嬿央看看。
嬿央凑过去看了看沈町夫人怀里的小宝宝,不由得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笑道:“可真乖,不哭也不闹的。”
女人抱着孩子摇一摇,笑道:“只要吃饱了,她一般就不哭。”
她说着这句时,嬿央的手恰被小小的孩子握了一根手指,眼睛弯了,便忍不住又逗逗她。
且,再次见到这样小的小女孩,让她想到了韶书。
回程时不免和祁长晏笑着提起,“韶书当初满月时,不如沈町家这个小姑娘大,当初韶书就那么小小一点。”
还有,韶书小时候格外黏她。
祁长晏听她说得,想象不出来韶书当初是多小。
到底那时他在九稽。
“和霁徇比呢?”
“比霁徇要大一点点,但大的也不多。”
“就那么一点大。”嬿央指着自己手臂的一截比了比。
祁长晏看了看,才看,见她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
女人边笑边回忆,“当时满月宴客人才走,韶书便尿了父亲一身,母亲那时看了大笑,父亲虽然脸僵了僵,但最后到底也只是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么一说,嬿央继而想起许多韶书小时候的事。不自觉间,倒是陷入回忆。那时他不在京里,所以韶书从出生起到虚岁三岁了,都未见过他一面。
不过他虽不在,但韶书小时候是一点不缺人疼的,母亲和父亲都很喜欢韶书,韶书自会走后,也一直和昔姐玩的很好,又有安哥这个哥哥,所以韶书基本是从来没念过他的,只在她或者母亲教她喊爹爹时跟着学舌时会喊一喊,又或者突然兴起时看到大哥逗昔姐,会奶声奶气问一句爹爹呢?问过也是隔天就忘,并未伤心什么的。
她想着想着,再回神是被祁长晏摸了摸手背,且,她已是被男人懒懒揽进臂弯中的姿势。
“想什么?”祁长晏问她。
“想韶书小时候呢。”嬿央说。
说着,弯唇笑了,且抬眸笑意盈盈瞧他,“还记不记得,最初你回来那趟,韶书都不认得你?”
怎么不记得呢,那时,他已经去了九稽三年多。
三年多,未见过孩子们,更未见过她。当然,母亲是给他寄过韶书的画像的,但是其中也只有韶书的,因为只有从韶书生下来他就一直不在,母亲想让他认认韶书。
那夜,他好好看了看那副画像,看着看着,目光又偏向母亲寄来的信。
母亲信上提了韶书许多,还说韶书和嬿央长的很像。
祁长晏心想像吗?
看着画中稚童的眉眼,淡淡的想或许是像的,就像现在,仅仅是看着画中的小娃娃,好像只是看得久一些,嬿央的面貌便能渐渐显现出来一样。
是啊,他和她的这个女儿很像她。
原本,他还以为他几乎已经对她的神情都有些生疏了,三年多,不短不长,但他以为在这三年的忙碌里,心里已经平淡如水。
这些年,好像连有空想起她的时候也少了。
但现在再看这幅画,倒是轻易又想起来了。嘴角意味不明轻轻牵了下,接着把画卷了起来,再次看京里递来的包裹。
包裹里是一些衣物,除此之外就是两封信了,一封母亲的,一封她的。
她的信每回都是和母亲的一起来,从未单独来过。
信上的内容很少,说得也都是孩子的事,偶尔几句提及了其他,也很少很少。
没有多看一遍的必要。
祁长晏随手把信放了,未再看过这个包裹。
其实夫妻间聊孩子的事是很常见的,而且他一去三年多,又忙活的全是政事,平时去信回京的次数更是比嬿央给他的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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