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皱的眉又解开了,因为韶书看到了她在瞧她,肉嘟嘟的小脸一乐,亲昵的跑来在她腿上一抱,踮着脚喊祖母。
平宁公主脸上笑开了,“哎,韶书乖。”
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
陆境见韶书可爱,忍不住也夸了句。接着便抬手往里面指,“大哥大嫂先进府里坐吧,过会儿就开宴了。”
“嗯,好。”一行人往里走。
嬿央落后长辈们几步,走在大嫂旁边,边走,两人边偶尔说笑几句。
进了陆府,嬿央在女眷堆里才坐一会儿,看到了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人。
说是陌生,因为她从未和她说过话,两人不算相识。说熟悉,则是因为最近她的名字在她耳边出现的很频繁,这几次每每赴宴,也总是能见到她,这人便是杜雪若。
曾经几乎和她的丈夫到了议亲地步的一个女人。
她不清楚后来为何两家最后没有结为亲家,甚至……其实连杜家和国公祁家曾经差点结亲的事,她也是从邹岚口中听说的。
最近才听说的。
月初,一次郊也秋游,邹岚和她提了一嘴,因为邹岚听到了杜雪若和离归家的消息,便顺嘴和她提了那么一句。
当时是什么心情呢,听到祁长晏曾经和一个人差点到议亲地步,她是惊了下的。
因为她从来没听过这个消息,心想杜祁两家曾经倒是瞒的紧。
当然,也可能不是两家瞒的紧,仅仅是自己父亲那时官位尚低,一个五品官,打听不到国公府家的事。
心里惊过后,到也没别的什么心思,杜雪若和离便和离罢,倒也与她无关。她也不觉得杜祁两家曾经没成,如今祁长晏会对对方有什么心思。
两人真有什么,又或者婆婆有心让杜祁两家结亲,邹岚又怎会说是差点到了议亲地步?同样的,又何必到了如今才来有遗憾。
所以嬿央一笑了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私下和邹岚说了句谢,毕竟她提醒她也是好心。
邹岚见她似乎不在意,笑着点了她一下,“你啊,有时候心也别太宽。”
“该注意还得注意呢。”
嬿央笑:“祁长晏现在不在京里,你让我注意什么?”
而且还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呢,他和杜雪若一个在京里,一个在任地,纵使对方现在和离了,两人隔的那么远,她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邹岚一顿,随后笑了,“也是。”
“不过……”她又皱了眉,“他任地的事你可清楚?别在那边已经有了莺莺燕燕。”
“他说没有。”
邹岚:“他说没你便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丈夫长的多俊。”
而且,还是那么个权贵身世。
父亲是极受陛下信重的镇国公,母亲更是陛下唯一的亲妹妹平宁公主,他自己也争气,被陛下委以重任直隶九稽郡城,如此家世,不知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祁府。
说起来,曾经嬿央能嫁进祁家,就有不少人觉得吃惊,因为谁也没想到祁家幼子最后会娶个五品官的女儿,毕竟他哥哥祁勐娶的便是名门钟氏之女,在众人看来,祁长晏怎么也该娶个同样名门出身的女儿。
可最后却是娶了嬿央。
邹岚当初也觉不大匹配,但后来第一回 见了嬿央,便觉情有可原,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脸若白雪,眼似星穹,一颦一笑似光华璀璨的珠玉,美人皮,也美人骨。
她一个女子都差点看痴了。
她一眼对她有好感,后来嬿央和钟氏几次赴宴,她和她渐渐有了来往,两人成了好友。
邹岚自己的丈夫是个后宅烦人的,所以看嬿央和祁长晏后宅还没有乌七八糟的人,便有心提醒她守住了,没得以后后宅不宁。
嬿央当时笑笑,“嗯,我信。”
现在看来,当时那一句信至少没有辜负她一番信任。他这次回来,她未在他身边发现任何别的女子痕迹,若他在任地身边真的有了人,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总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的,但没有,他一如去时一样,身边东西没有任何被女子整理过的痕迹。
“你啊……”邹岚摇头。
嬿央打住了她的话,自此两人没怎么再提过这事。但那之后,她却是三番五次碰到杜雪若,算起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对方看着也认识她,此时进来看到她还笑了笑。
嬿央回一个笑,接着便一心逗女儿。
不一会儿,到了用宴时间。吃过午饭,她们没有回去,在姑姑特地整理出的一个院子里歇息玩耍。
玩够了,她带着孩子们睡了一个午觉,因为小孩精力不足,这时不睡怕吃晚饭的时候直接在桌子上睡过去。
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只醒时眼睛还没睁呢先摸了摸身边的孩子,成功摸到两个还安心睡着的小肚子,嬿央放心了。
她翻个身,打算下床去洗漱,但才动,却觉身边似有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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