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回到皇宫,李持月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季青珣不知道去哪儿一趟,居然将前世的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然而他?所说那?些,李持月却不敢信,也不觉得归政李家算什么对她的弥补。
要是非要她死?了季青珣才醒悟,那?前世她没有跳楼,他?一样?抓紧帝位,要将她一辈子压住。
错了就是错了。
如今最要紧的是,季青珣不但多了一世的记忆,还是一个做了二十年的皇帝,自己该怎么跟他?斗呢……
踱步进了紫宸殿,她还在想这件事。
太子妃先回到宫中?,如今正请了医正去瞧。
皇帝看着有些走神的妹妹,听到出了什么事,头都大了。
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这件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都是戳做爷爷和做阿兄的心。
怎么除了政事就是家事,非要你死?我活的,让他?没有一刻安宁呢,当他?紫宸殿是公堂吗?
“三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压着火问。
“啊?”李持月醒神,说道:“我去红叶寺游玩,太子妃这么巧怀着身孕就跟过来了,跪着求我原谅太子刺杀之?过,我不乐意,她就拉起我的手,假装是我推倒了她。”
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皇帝勃然大怒,“她怎敢如此!”
这时殿外响起一声?高喊:“儿媳求陛下主持公道!”
这么重?要的时机,太子妃怎么可能?登台。
殿中?监进来,一脸为难道:“太子妃连医正都不肯看,在外求见?陛下。”
皇帝也满脸无奈,他?总不能?只听妹妹一面之?词,吩咐道:“将她抬回去诊治,三娘,咱们过去看看太子妃怎么说。”
李持月自然听阿兄的话。
东宫之?中?,李牧澜仍旧被勒令闭门,能?不能?救自己的夫君,端看太子妃这一回能?不能?斗过李持月了。
给太子妃请脉的是专侍东宫的医正,太子妃面色苍白,满额的汗,裙裳处被鲜血染透了。
医正望闻问切之?后,跪下沉痛道:“回禀陛下,太子妃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太子妃听了,再?也忍不住崩溃的情绪,哀哀哭泣。
李持月只道这医正怕是一开始就没诊出身孕来,不过眼下出了意外,再?请亲信也已查不出什么。
皇帝可不管什么丧子之?痛,质问道:“如此雪天,太子妃为何不知轻重?,擅自出宫?”
被问责的太子妃更?是泪水涟涟,“那?是李家的血脉,儿媳万不敢不小心啊,是太医说月份已经稳当了,儿媳才冒险去的那?红叶寺。”
李持月一点不示弱:“本宫是去红叶寺游玩,未给你下帖子,你自个怀着身孕那?么大老远跟了上来,难道还是本宫有心害你不成?
我道为何故意跑来红叶寺,莫不是孩子原就怀不住,想让我背了这一桩冤案吧。”
皇帝觉得妹妹说得有理,太子妃的肚子月份尚浅,千万个不该,她甘冒此险,怕不是想一箭双雕。
若是如此,那?当日太子说太子妃怀有身孕,就是欺君之?罪!
“可姑姑派人传话,说若想救殿下,就红叶寺相见?,儿媳才着急去见?姑姑,想替夫君与?她冰释前嫌的。”
李持月不慌不忙:“派的谁,怎么传的话?”
“姑姑怕是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让一个不知名姓的小医女传了话,好像是……叫闻泠的,儿媳本是半信半疑,可知道姑姑真去了红叶寺,方?才信了,儿媳救夫心切,再?顾不得其他?了。”
李持月微微瞪大了眼。
闻泠?
这里面为何会有她的事?
外殿扮作宫人的梁珩道听了,心中?满意。
当初给韦玉宁传话后,东宫就知道了闻泠是公主的人,既然如此,正好把?这个棋子废掉,也能?乱了李持月阵脚。
今日不是太子妃和李持月的对擂,而是他?梁珩道在背后操纵。
太子妃一提,李持月果然惊疑,闻泠怎么会背着她传这样?的话。
皇帝说道:“来啊,将那?小医女提来。”
闻泠被带来之?前,太子妃继续哭诉剖白:“儿媳上红叶寺去,确实是想求她原谅夫君,才在她面前跪下,求她开恩宽恕殿下,但公主并不愿意,不单如此,她只怕心知陛下在意儿媳这腹中?皇孙,怕陛下因此原谅太子,才下了狠手要除去这孩子!”
真是聪明,借口都帮自己找好了,李持月不由慨叹,东宫竟难对付起来了。
“三娘,可有此事?”
李持月不认:“要除她孩子,我不如买通,亲自动?手岂不是蠢人所为,当日太子杀我,也不是亲自提的刀啊。”
皇帝觉得她说得有理,不过话越说越开,今日二人总有一方?是在哄骗他?,必是要重?重?惩治的,只是不知是哪一方?了。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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