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遇刺,皇帝着急知道亲妹妹有没有事,一再?催请的样子被人看在眼里,更明白持月公?主受的疼爱是别人比不得的。
动了手的在东宫里稳住心绪,思?索着对策,不知情的也在心里掂量着公?主的分?量。
等了好久,李持月才终于是被送进宫来了。
她?的腿刚接好,动弹不得,整个人是被抬着进紫宸殿的,无论谁看了,都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皇帝本就心焦,现在一见妹妹,果真是差点?丧命的样子,一下子鼻子都酸了。
“阿兄……”李持月见着亲人,眼眶红了一圈,“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那个林子里了。”
一句话说得哥哥眼泪也快掉下来了,“阿兄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殿中?监也抹着眼泪:“公?主吉人天相?,但也真是吃苦了。”
皇帝喉头哽咽,他摸了摸妹妹还沾着血的脸,特别是看到妹妹脖子上的伤痕,看起来差点?就要?掐断了;
还有断掉的腿,沾满鲜血的衣裳都还没换……
皇帝能想?象到那九死一生的场面。
这是他最小的亲妹妹,就算是有些擅权的爱好,那也从未对他这个哥哥不好,而且妹妹长这么大,连病都少有,长成这么好的样子,又是惹得谁不满意了?
这一想?,皇帝的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凶手在哪儿,朕要?诛了他!”
“三娘,这到底是谁干的!”
李持月摇头说她?也没有证据,接着又说道:“阿兄,我想?见见太子。”
她?这一说,皇帝就知道她?在怀疑谁了。
“去把太子叫来!”跟着吩咐的还有一个砸出去的汝瓷花口注碗。
得了通传,李牧澜抖平了袖子,扶正紫金冠,维持着一份镇静,走进了紫宸殿中?。
皇帝坐在殿上,面色阴沉,“你?姑姑要?见你?,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李持月已经被扶起来了,正一口口就着宫女的手喝汤。
“儿臣不知,姑姑这是……怎么了?”李牧澜看向李持月的眼神尽是茫然,还有关切。
李持月擦了擦嘴,说道:“令狐楚带人刺杀本宫,如今已经死了,太子不知道吗?”
“令狐楚不是姑姑自小的玩伴吗?”
“是啊,不过大半年?前?他偷递消息给你?,腿就被本宫打?断了,早就赶出去了。”现在是他李牧澜的人。
“侄儿从未收过令狐楚什么消息,想?来是他为护着真正的主子,才故意攀诬侄儿。”
李牧澜坐了一夜不是没有成效,句句答得从容,
“而且这样背主的人,到哪儿都不会得重用的,刺杀是大罪,偏姑姑就见到了他的脸,要?么根本没有主使,要?么故意迷惑姑姑疑心到侄儿身?上,
说道令狐楚当初被姑姑断腿,难说不是故意截道,让姑姑也遭此劫难的,怕只是私人恩怨罢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李持月的那条腿。
令狐楚投靠太子之事外人并不知晓,幸而李牧澜留了一个心眼,在令狐楚点?完兵后就将令牌取回了,不然就落了铁证在李持月手里。
李持月仰头作恍然大悟状:“就因为本宫打?断了他的腿,所以今日被打?断了腿也是报应,他想?将本宫掐死只是顺便?”
皇帝竖起眉毛,“背主的东西,你?就是打?死他都不过分?,太子,你?非但毫不关心你?姑姑的伤势,还出言讽刺,学的什么孝道?”
李牧澜当即跪下,“儿臣嘴笨,但绝无讽刺之意,只是有此猜测而已。”
李持月又补了一句:“可令狐楚不是常出入东宫吗,太子不是他的主子,谁又是他的主子?”
“令狐楚来东宫不过是为了……”李牧澜正想?分?辨,皇帝抬起手打?断了他们争执。
“去查一查令狐楚的宅子,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演戏一个赛过一个,皇帝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总归能查出书信文书之物,找到真正的主使。
“还有令狐家,阖族贬至东象郡,永世不得归京!”
一场刺杀,换来了一个家族的衰落。
现在是皇帝亲妹妹出了事,就算未查到主谋,今日也必须出一个处置,绝不能让人看轻了藐视天威的后果。
“让朕查出是谁指使的令狐楚,朕要?将他剥皮揎草!”他眼里浮现了杀气。
皇帝难得这样动气,必要?给天下人一个警醒。
李持月知道就算查出来是李牧澜,皇帝也不可能真把太子剥皮揎草了,但让他掉一层皮是绝不能少的。
不过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等她?养好了伤,阿兄的怒火也渐渐消下去了,到时候惩治又要?轻上一重。
这也是她?要?来卖一回惨的原因。
不只是让天下人知道,刺杀公?主是什么罪过,让李牧澜忌惮,最好露出更多的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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