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嗝,昨夜酒喝太多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了,喉咙干渴又?沙哑,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
“回禀王爷,是持月公主。”
豫王撑着手臂站了起来,往这边歪走了两?步,像在质问:“她来了,嗯……她现在来有什么用?”
浓烈冲人的酒味靠近,小厮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跪在了地上,“公主说,她能救王爷。”
李持月能救他?豫王逐渐睁大了眼,眼神木讷没?了焦点。
不?就是她害自己到这个地步的吗,现在这一出又?想做什么?
不?能信她!“让她滚出去!”他发泄似地大喊,小厮连滚带爬地要走。
可不信难道还有别的路走?到了今日,这是唯一伸到眼前的稻草。
“等等,让她滚进来!”他又雷劈似的丢下一句。
李持月被从小门引进了豫王府,在水榭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个形容颓废的男人,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在衣服上怄发了一夜的味道。
知?道自己的计谋卓有成效,她也不?嫌味儿了,背在后头的手轻轻甩着披帛,头上步摇也晃出几分轻盈。
豫王见到李持月容光焕发,嘴角含笑,当下就后悔让她进来,此人害他之心未减,分明是来看热闹的,怎么可能帮他。
见他眼神不?善,李持月抢在他前面开口:“看来堂兄当真境遇艰难,如?此不?顾惜身子,果然这么多人命压在身上,不?喝点酒睡不?着的吧?”
豫王砸了一个酒盏在地上,“这一切,不?都是你李持月算计的吗。”
李持月可不?认这个锅,学着门客的话指着自己?问:“难道是本公主砸的大堤不成?”模样甚是无赖。
豫王果然被触怒,想冲上前来又?被知?情挡住,嘴里仍旧不?停:“根本没有靖水神女这种事!都是你和寂淳勾结暗害本王!”
“怎么会没?有?呢,”李持月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不?然你怎么解释之前种种,寂淳可是得道高僧,我又?不?傻,和他串通岂不是损了自己的福分?”
“不?过堂兄,你连神女都杀了,福分什么的算是消耗干净了,这辈子怕是只能一路落魄下去。”她眼里没了笑意。
豫王不?肯服软,威胁道:“李持月,本王与你同在宗室,你却设此毒计,等本王告到圣人那里去!请他做主!”
“能去你不?早去了吗,喝一夜的酒就能救你不成?豫王,没?人拦你,”她朝大门做出相邀的手势,“想怎么说怎么说,请去吧。”
李持月不?见慌忙,反而要在这儿坐下,一副静候他进宫回来的样子。
豫王也知?道,自己?的话不?会有?人信,皇帝更是要找个背锅的,他大难临头了。
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求李持月高抬贵手。
豫王缓缓地,坐定回石凳上,梗着脖子问:“你上我府来,不?是说能就救……说吧,要怎么救?”
见他认清了形势,李持月勉强算得上满意,才将自己的来意宣之于口:
“是有?法子救你,但堂兄得上书阿兄,说闵徊刺杀你一事,纯属误会,后来查清是府中小厮误报,闵徊又?因妹妹之死神色有些激动而已,他并无刺杀之举,是你疑心深重了。”
果然是为了闵徊来的。
豫王阴郁着脸,捏紧了拳头。
怎么可能是误会,那夜闵徊一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内院,突的像恶鬼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举剑杀来,到现在豫王都还记得那种脖子发凉,命不?久矣的感觉。
幸而他推怀中?宠妾去挡,才争取到了时间让护卫上前,不然现在李静岸都该承爵了。
差点丢了命这种事,任谁都心有?余悸,更会对杀手恼恨。
可眼前形势如此……
罢了,让他对闵徊高抬贵手一次也不是不行,只要往后他认清身份,避着自己?走,这件事他也可以就算了,亦可待眼前麻烦解决了,他再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这人。
想通之后,他应道:“本王应下了,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谣传?”他至少得知?道李持月的计策可不?可行。
“还有?一个要求——”李持月伸出一根手指,“闵徊我已经带来了,就在大门外,堂兄你就为?了冤枉他,还杀害人家妹妹一事,赔个不?是吧。”
“什么?”
豫王腾地又?站了起来,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让本王给那个废物赔礼道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持月,本王是宗室王爷,你疯了吧!
“你来要是就为了说这件事,本王告诉你,前一件可以答应,赔礼?少做梦!”
李持月看都不?看他,挥挥手:“今遭是你没得谈,两?件事,一件都不?能少。”
“那就趁早滚出去!本王是宗室,天潢贵胄,就算办砸了一件差事,圣人还能斩了本王不?成,本王怕什么!”
“是吗?我可是听阿兄说了,为?平息民怒,哦——还有王妃悄悄去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