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事迹,寥寥数言就带过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那么多家庭破碎流离,写到纸上,不过薄薄几页。”
他又翻到现代史,看到二战过去、内战过去、建国之后的种种,虽然其间有些荒诞的事迹,但总归是一步步朝着强大的复兴之路走来,他终于了却了心愿。
放下那卷历史书,盘坐在地的谢敦行站直了身子,同连笙说,“如今谢家人心愿已了,守了邰州城八十年,本以为还是山河破碎的凄苦模样,现今看来,早已改天换地,山河太平,谢家人也应当放下执念去投胎了。”
一个打扮有点像管家的鬼魂儿飘了过来,问谢敦行,“老爷,可我们早已错过了七七之数,投胎无门啊!”
谢敦行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连笙一眼,指着连笙同那管家说,“这位客人,不正是解我们心结,送我们上路去的么?”
他冲连笙拱手,“有劳了。”
判官笔拿出,一道桥梁绘于空中,连笙指了一眼轮回袋的方向,比着手势说,“请。”
守在大院里的李湛正同那给他送历史书来的同事看邰州古城内的情况,连笙给他画的那个暂时性的天眼还没失去效用,他原先一直都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看,发现监测到的整个邰州古城内的阴气浓度正在飞速下降,他愣了一下,抬头向天空看去,只见被浓云笼住的月亮居然罕见地露了出来。
李湛又壮着胆子往那井口看了一眼,只见原先那张汉奸的脸也消失不见了。
就连笼罩在那井口的阵法,也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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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笙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了,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正要睡觉,就听见九天玄女在直播间里呼唤她。
九天玄女:“连笙,连笙,快出来!给我点儿瓜子嗑,有好戏要看了!”
连笙进了直播间,一脸迷茫地问,“有什么好戏看?你们又开了新的直播间?”
九天玄女笑嘻嘻地给她算了笔账,“那么多的鬼魂都是经由你手超度的,一个鬼魂少说也有八十余年的修为,虽然八十余年算不上什么,不过弹指一挥间,但你想想,那数量足够多啊!如今你的修为暴涨,气机早就已经被天劫锁定,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雷劫找上门来,你马上就要被雷劈了,我可不得搬个小板凳找你要点瓜子看好戏?”
连笙:“……”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大概是九天玄女的嘴皮子太硬,说什么就来什么,连笙还未能消化掉九天玄女说的那些东西,她就感觉头皮发麻,头发丝儿都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
这特么可不是吓的,是快被雷劈之前出现的静电反应!
连笙吓得赶紧穿好衣服,加持上隐身术后,掏出咫尺杖就往城外跑,她生怕自个儿跑得慢了些就被雷劈到。
劈到她一个不要紧,万一把整个酒店都给劈了呢?
她也没渡过劫,更没人详细给她讲过雷劫的威
力,所知道的都是从直播间里那些大神口中吐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串起来的,谁知道这雷劫会不会演变成大面积的雷暴,万一毁了邰州古城就造大孽了。
直播间里的后土还在安慰她说,“笙笙也无须太怕,万年雷劫虽然恐怖了些,但并非雷劫中的大恐怖,要习惯,修为高深之后,三天一小雷劫五天一大雷劫,劈着劈着就习以为常了,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家常事!”
听到后土这么说,连笙非但没有感觉到半点被安慰,她越发害怕了。
三天一小雷劫五天一大雷劫,那之后她什么都不用做了,直接在家养老退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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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笙对邰州这一片儿也不熟悉,想找一个不会误伤别人的地方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灵机一动,她想到了娘子潭。
之前她往娘子潭那边走了一遭,方圆好几里都没见着什么人,应当是一个不错的渡劫之处。
头发丝一根一根向上立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连笙已经能听到头顶上传出来的轰隆隆的雷声,就连邰州古城内的那些在睡梦中的游客都被惊醒不少,拉开窗帘看向窗外时,就见外面电蛇飞舞、电闪雷鸣。
游客们想了想晚上那突然凉下来的天气,觉得大概那就是雷暴到来前的反常,在心里琢磨了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后,便蒙着头睡去了。
连笙一个人站在风中凄凉。
她心里想的是,雷劈下来之后,她身上的这些衣裳会不会被劈成渣渣?虽说她的行李箱里带了替换的衣裳,但被雷劈完之后还得奔回酒店才能换上,那这一路……岂不是得裸奔?
裸奔也就算了,加持一道隐身术,肉眼看不到,摄像头也拍不到,顶多就是羞耻了些,可万一再冒出几个像李湛那样的人呢?
一道符咒冷不丁地贴下来,隐身术当场失笑,要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再不幸地被狗仔拍到,怕是她能承担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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