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相亲不顺的二房姑娘画了桃花符,给二房小少爷做了个开智术,还送了各位主子一人一道平安符。
二房诸人听到老太太也捐了香油钱后,自然不能落后。
又是二百两到手。
……
道士这一天忙碌结束后,太阳都快落下了。
道士前去给老太太汇报,表示这次法事很成功。七天后,他还会进行一次最后的收尾。那之后,那水鬼将彻底失去能力,永远不会再来犯。
而他经过掐算,决定给老爷子做的那场法事放到三天后。
最近几日若无事,他建议老太太可以多做善事积德事,也可以去各处庙里多祭拜。这些,自然也是陶然借道士口要求的。
我要做恶人24
撺掇老太太出门行善积德,各处拜祭,陶然主要是想“公费”去四处看看。
没办法,李金桂的记忆里,除了她乡下的一亩三分地,就是钱家这点破事。一个都没怎么出过村的姑娘,压根不清楚世道模样。
看看外界什么样,早做打算,出府后才不会如只无头苍蝇到处撞。
老太太挺信任道士,第二天就带着左右,包括陶然出门了。
山上大庙去了,城里的土地庙也去了。
慈善粥铺也开起来了。
陶然发现,现今世道,阶级和贫富的差距比她预想中要大得多。
山上大庙多是富人贵人,香火鼎盛,一片太平盛世模样。城中各种店铺酒家林立,喜气繁华。
然土地庙周边乞讨者遍地,大家府邸人等轻易都不会前往,与城中繁华俨然两个世界。
米粥铺开出不多久,那队伍便看不见尾。许多来领米粥的,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乞丐。
嬷嬷说,他们这城还算好,隔壁州府去年蝗灾,颗粒无收,那流民才叫多。他们城里不少乞丐都是从那边流落过来的难民。好在官府现在管控严,轻易不让外地流民进入,所以他们城里治安还算不错……
又说,也就是因为天灾,导致流民变多,税收不上,外地当官的大爷才一直没能升任,也没法调任回到近一些的地方。
老太太面上慈悲行善,背地里却与嬷嬷感叹说,“什么时候这些流民都死绝就好了。儿子也能早点回来!”
这是人话?
陶然看在眼里,心下冷然。这就是这些草管人命的富人权贵!外面世道凄凉,百姓一天挣不到几个铜板,他们却声色犬马,能买三百两银子一条的恶狗,能烂醉游湖豪赌与人斗殴,能一掷千金做迷信,面上享受穷人的赞颂,背地里却还在恶毒诅咒……这些人,怎么处置都不冤啊!
……
老太太因为道士的几句话,最近忙得不行,每天都很疲累。所以,她既没空搭理折腾着要求解禁的两个孙儿,府里事也都交给了嬷嬷。
那天施粥的时候,李大山来了。
陶然给嬷嬷手里塞了一小块银两,便得了见这便宜亲爹的机会。
两人就在粥铺边说了半刻钟的话。
领粥的人多,钱家的人都在忙,加上人声鼎沸的,完全就没人注意到他二人。
李大山之所以来,是陶然让道士安排人去传的消息。
李大山一见女儿这么气派可以跟着钱家的人出来做事,腰板又直了几分。
他嘿嘿直笑,“女儿过上好日子了,老爹也开心。”
“好日子?”陶然冷笑,扒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结痂的血痕,又挽袖给他看了眼双臂的累累伤痕,“卖女求荣,也就你过的是好日子!”陶然连“爹”这个字都不想出口,这烂人,不配!
“怎么说话呢!爹知道,你为了家里受委屈了。爹和你兄弟都记着你的好呢。怎么,找爹来做什么?是有什么要给爹吗?”李大山上下打量女儿,只盼望女儿能掏出几个银锭子给他才好。
“只有几句话给你!我已经不是钱丰妻子了你可知道?”
“桂啊,做姨娘也挺好。咱确实配不上人……”
“你别得了点银子就昏头!”
“金桂,只要钱家能保证咱银子到手,其实这些虚名不重要。”
“那你可想过,等到新少奶奶进门,他们会放过我吗?我要是死了,你还能拿到银子吗?现在你总共拿到他们家几个钱就这么得瑟?他们要是过河拆桥,你还敢报官不成?”
“不……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陶然再次扒出了她脖子上的伤口。“他们家表小姐已经入府了。这事你去一打听就知。表小姐明确表示,这个家有我没她!而他们怎会让大少爷娶个农女?所以他们家已经有了杀我之心。这就是他们前几天杀我未成留下的伤!”
“这……这……”李大山刚确实也在生疑,女儿的伤怎会在脖子上,那位置挺危险,稍有不慎……
“我告诉你,他们不会罢休。我要是死了,就一定是钱家人干的!我也警告你,别以为可以靠我一直挣钱。我若是一死,你就连跟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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