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又哼了一声。
“实话告诉你,我小时候生病,跟着一位陶姓真大师学过两年。你用的符纸好不好,你用的朱砂是上品还是一般,你念念有词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狗屁不通,你那些伎俩是个什么原理……我全都门清!”
陶然一本正经吓唬他。
“被我揭穿了,可不仅仅是挣不到钱,你之前骗走的钱也得吐出来!你还连这碗饭都再吃不成!这也不是最可怕的!最重要的是你还得吃官司!你也知道,这家可是有人在当官的,到时候,你的下场……啧啧啧……”
道士手执的拂尘都在抖。
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厉害?
“所以,你没得选!要么,试试看我刚说的都会不会灵验,要么,分我一半银子。我们合作。那么我不仅仅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还会保障我们挣得更多。毕竟你也说了,那是八百年的水鬼,要镇压,可能还得多几次。做人,眼光放长远些,才能挣更多的银子。别跟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道士咬了咬牙。
相比与这小丫头合作,似乎“到嘴的银子飞了”这一点更难接受。
他到底退步了:“我可以与你平分,但得除掉本钱。你也知道,做法事需要很多道具……”
“可以。”陶然这次很干脆。“但你得答应,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得帮我从外面带东西进来。”
这一点,也是陶然赚钱之外,选中道士的原因。
李金桂在府里甚至在城里都没有任何熟人,一旦被关在这笼子里,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但这道士却是来去自由。陶然有预感,有这么一个“帮手”,她之后的作恶工作可事半功倍。
……
彩嬷嬷拿来箱子和茶水时,陶然与这个吴道长已经初步建立了合作意向,并就下一步的工作开展进行了些许讨论。
原本,这道士还不情不愿,直到他再一次肯定面前这女子与自己属“同道中人”,更是半个行家,一心只在更多更好地挣钱上,他也就渐渐接纳。
两人居然聊得有些投机?
比如,如何深度维持主家的信任和源源不断的投入?
这一条,需要两人的配合和演技。金桂在内,道士在外,里应外合,巩固人心。
比如,怎么尽可能多挣银子?
这一条,除了拉长营业时间,他们还得增加表演效果,多搞附加惊喜(惊吓)。
在此,陶然还尤其提出,打击面可以放得更大些。进了羊群,也别只薅领头羊。其他羊羊,也可以顺便能薅一把是一把!
比如,怎么方便两人保持沟通?
这一条,陶然表示,他们可以设计一套属于两人的手语和手势,另外,她以老太爷指定除煞人的身份,跟随他身后,随时可沟通。
比如,道士怎么向陶然支付“提成”?
对于这一条,陶然有着重要求,她不收现银不收大额银票,只收面值不超二十两,可通兑的散银票。
道士越发不敢小瞧了陶然,因为他发现这姑娘似乎真就知道不少关于符纸,朱砂品质的判定。
】
他真就信了这丫头或许跟人学过。
他却不知,陶然关于这方面,唯一还记得起来的就只这些。怎么画符,哪些符的手法,她还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而当日道士离开时,便得了二百两银子的定金,并商定了明日会先来做一部分法事……
第二天一早,陶然也从道士那儿拿到了八十两散银票,她终于为李金桂挣到第一笔银子了。
她和道士的合作关系也就此达成了,两人开始了配合着招摇撞骗之旅,让钱家人心甘情愿开始往外掏钱。
我要做恶人18
道士有了陶然这个帮手,正是手到擒来,一切顺利。
对他来说,这些个大宅贵人好骗是好骗,可无奈人多眼多,有些伎俩不适合使出来,可现在有人帮着配合,有人帮着一惊一乍,有人帮着做手脚,那效果可不是非同凡响?
今日他需要先处理的,就是陶然之前住的小院,这个老太太也认定现在煞气最重之地。
老太太不想声张水鬼的事,所以这次作法之时,便只带了自己院中人,府上其他人,包括主子们也一概不许过来。
正午时分,阳气最足,正是作法好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道士头头是道一番侃,冲进院中一顿作。
陶然则在老太太的示意下,被催着进去院中。
“道长说了,这些煞气是因你而来。想要灭杀驱散,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在院中才能聚起煞气,有助于道长的灭杀。”
就这样,陶然心不甘情不愿被老太太推进了院中,又可怜巴巴进了屋里。
至于其他人,自然是尽量站远些,通过院门看里面……
道长就是厉害!
只见他手执一炷香祭拜了天地和祖师爷后,袖子一甩,摆在小院桌桉上的蜡烛便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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