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吊梢眼,有点尖酸相的大娘立马热切的对着刘向阳说。这是住在后院的马大娘。这人一向跟郑婆子最不对付,也很讨厌刘向阳,现在为了钱不惜装出一副跟刘家关系很好,是刘向阳慈爱长辈的样子,也是够拼的。
在场听到的人嘴角都抽了抽。这娘们,可真能豁得出去!
刘向阳脸色发黑,他怎么也想不到葛娇娇这个蠢货最后竟然蠢到将自己的嫁妆公之于众。现在谁不晓得财不露白,家里的好东西都要藏严实,葛娇娇这样不是把他们刘家架在火上烤,他们家以后的日子还安生的了吗?这个蠢货!
嗯,刘向阳压根儿就没想过人家葛娇娇是故意的,毕竟,在他的心里,葛娇娇应该还对自己死心塌地,还在幻想着和自己和好呢,又怎么可能故意害自家?
他沉着脸刚想解释几句自家没有这些东西,不妨郑婆子听了这些理直气壮的要求却是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刻薄着一张脸,叉腰骂道,“马春花你个不要脸的,想的倒是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不多要,你这脸咋就这么大呢?”
这一下好了,马春花也被激怒了,她骂道,“老娘怎么不要脸了,再怎么不要脸老娘也只是问你们要东西。哪像你们刘家个黑心肝儿的,享了葛家多少福,现在倒好,把人葛娇娇赶出门,抢了人家的嫁妆不还!就没见过嘴脸比你们还难看的!”
有些心里有小算盘的人听明白了,刘家这是不想他们分一杯羹。顿时不乐意了起来,对着郑婆子母子二人指指点点。说的大致都是跟马春花差不多的话,什么心黑手狠、凉薄自私、不友爱邻里之类的。
眼见母子俩快维持不住场面。
刘大爷在屋里再也待不住了,开门出来及时打断暴怒的郑婆子,神情认真,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大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先听我说几句。”
得益于之前刘大爷在院儿里调解纠纷时积攒的威望,此时他一出声,大家还真就安静了下来。
刘大爷稍稍满意,眼里透出一丝得意,看,大家还是很重视自己的话的。
刘大爷正义凌然:
“大家听我说,这些年大家也都能看到,我老刘好歹也算是个正派人,可不会做出抢占人嫁妆那些没底线的事来。什么珍珠项链钻石项链的,压根就没有这回事,我们见都没有见过。那都是葛娇娇胡说的,这个黑心资本家的女儿坏的很,她埋怨我们非要赶她走,心怀怨恨,所以故意胡说诬赖我们!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我们可没有贪她的东西,五年前她嫁进我们刘家时带来的东西都给她原样带走了。我们家都是根正苗红的工人,可不稀罕她那些吃人的资本家压劳动人民血汗来的脏东西!”
这一段话,刘大爷说的慷慨激昂,格外的强调了葛娇娇资本家女儿的身份,甚至说到最后一句时神情激愤,恨恨唾了一口,很完美的表达出了他对压榨人民的吃人资本家憎恨。
他的这一番讲话,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特别是年纪大的,都回忆起了建国前自己被地主资本家压榨的苦日子,一时心里也激愤起来,对葛娇娇也没那么同情了。
有的人头脑简单,对刘大爷的话深信不疑,骂道,“呸!资本家的女儿太坏了!竟然还想诬赖我们劳动人民!”
见大家转瞬就站到了自己一方,刘大爷微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的几句话的成果。瞧,他就是这么能耐!
有没有那些东西,还不是他说了算?这些人难道还能去他家里翻找扒拉不成?
至于谎言被拆穿?刘大爷自信满满,一点儿也不担心。
葛家现在正在为自家的事儿焦头烂额,正是缩着尾巴做人的时候,绝不敢过来闹事。只要他们当了缩头乌龟,谁还能知道这些事儿?
不过也有一些人压根不信他的这些鬼话,认定他家里就是贪了葛娇娇的好东西,比如王大妈,秦寡妇这些想占便宜的,再比如吴大妈,曾老娘,纪外婆这些心思通透的人。
还有,别看有些上了年纪的人都挺吃刘大爷那一套的,但年轻的小媳妇儿们却跟他们想法不大一样。有的人很是唏嘘,有的人为葛娇娇鸣不平,觉得刘家不是东西。设身处地想想,要是今天是自己家里遇到了这样的事,婆家会不会也像刘家这么绝情?那可真是让人心寒。
大部分人都对对葛娇娇被刘家赶出大院儿这件事挺同情的,只是吧,这里面也有异类。
一道阴阳怪气的传来,“人家可是被资本家千娇万宠长大的,从小穿金戴银,轮得到我们这些从小干活吃不饱饭的同情?要我说刘家才可怜吧,差点就被她连累了。”
这话可真不中听,毕竟在一个院儿里生活了好几年,虽然郑婆子讨厌,但大家和葛娇娇还真没什么矛盾,现在人家出了事已经够惨了,用的着再这么阴阳怪气的挖苦吗?
各个小媳妇面面相觑,心想,这谁啊,说话这么尖酸刻薄的,她们院儿里好像除了郑婆子没有这样的吧?
她们刚刚转身准备去看看是谁说的这话,没想到还有人附和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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