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她被我感动了。
——胡说,明明是我!
——蠢货,滚开!都是我的功劳!
藤蔓们挤挤攘攘地开始抢功,但谁也抢不过最强势的主体。
男人拨开所有垂落着花朵的藤蔓,语气前所未来地“温柔”。
“谈恋爱吗?”
一句话,瞬间将苏肴拉回现实。
苏肴咬紧唇瓣,她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慌乱地拒绝:“你、你不要说这个。”
在末世前,告白谈恋爱也不是这种模式,更何况祁山泽先前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
啧。
祁山泽的温柔绷不住了。
难道她其实更爱他对她强迫的模样?
不然为什么连温柔都无法吸引她?
男人的逻辑很简单,被怪物侵占后的大脑也很难转弯,他以为自己只要做到了某个要求,就能达到目的。
亦或者她本来就对他厌恶至极,于是任何模样都吸引不了她。
想到这种可能,祁山泽面上不动声色,实际疯狂地思索如何能够洗掉流浪猫的记忆。
到时候,他就可以告诉她——他才是她的男友。
某个非人存在的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捷径,直到饭做好、汤煲好,几人坐上桌子,他才开始专心给流浪猫喂食。
其实苏肴完全可以自己吃。
但她拒绝不了祁山泽。
后者哪怕装成温柔的样子,骨子里还是那个强势的怪物。
鸽子汤鲜美,鸽子肉炖得软烂,山里新鲜摘下的木耳与鸡蛋一起爆炒,野菜混着麻油一起香拌,味道全都恰到好处。
宋知凡吃进嘴里时都惊呆了,他没料到队长的厨艺竟然还不错!
难道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男人?不仅让他变得“温柔”,还变得“贤惠”?
他的疑惑注定得不到解答。
因为某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喂饭,他满意地看着苏肴脸上被喂起来的一点血色。
虽然没那么快长肉,但至少身体在恢复。
下次坐在他的身上,好歹也能软一点。
男人的脑海里全是各种恶劣的想法,面上还得维持一副绅士姿态。但一想到这种装模作样还得不到她的青睐,就非常想要故态复萌。
但好歹忍住了,甚至忍到了当晚。
直到苏肴躲着他准备钻进宋知欢的房间时,祁山泽才彻底爆发。
他伸出一只手臂,轻轻松松拦腰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昨晚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
在他的想法里,今晚就不用做了。
苏肴想起昨晚宋知欢跟自己说的话,鼓起勇气推开他的手臂:“我想以后都跟知欢姐睡。”
“我喜欢温柔的人。”
“你不会拒绝我的吧?”
她第一次使出这种招数,话音刚落自己就先臊红了脸。
这种话,无异于利用祁山泽所说的“谈恋爱”,在拒绝他的种种要求。
可谁这是让他自己说出来的话。
他既不去取报酬,还总要求她那么多,她就想给自己谋取一些便利。
祁山泽的脸黑了。
他不能理解,同样都是陌生人,为什么她跟宋知欢睡在同一张床上,就没有那么抗拒?
男人咬牙切齿地答应:“行。”
他转头就给房间里的地铺多加了几层被褥,躺上去完全感受不到地面渗透出来的凉意。
“你要是再敢让她上床……”祁山泽冷冷地威胁,“就该知道后果。”
苏肴见好就好,乖乖地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张比月光还要皎洁的脸蛋。
祁山泽站在床边,盯着她的俏面不挪眼,内心正在不停地翻涌。
——亲下去。
——你明明尝过味道,再戒掉就太残忍了。
——她好乖,快去碰碰她!
——她一点儿也不乖!她甚至不愿意跟我们睡觉!
——谈恋爱竟然也不行!
——谈恋爱是什么?
——是可以睡觉的东西。
藤蔓们的窃窃私语,只得出了一个粗暴的结论,这个结论不得避免地影响着主体的大脑。
曾经那些固有的认知和道德早就在浩瀚的意识中消磨,只留下一些浅浅的烙印。
也就是这点烙印,才阻止了祁山泽滑往更加变态的深渊。
他看得太久,眼神也愈加露骨,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毛骨悚然。
苏肴又开始抖了。
她总会在一些特定情况下,会被这样的祁山泽吓到。
“怎么了吗?”她颤声问道。
“没什么。”
她太美味了。
每一根藤蔓都有着自己的意识,哪怕全都受主体所控,但当它们发起疯来,他也需要时间来平复。
祁山泽的喉结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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