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苏肴以后还会感谢她的“成人之美”。
江小雨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也转身离开了晾晒场。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本来已经离开的苏肴才回过身,沉默地看着江学姐离开的方向。
原本矜持高傲的人, 突然变得热情又友善, 真的正常吗?
难道一场末世就能彻底改变人的性情?
苏肴不太相信。
虽然是学姐与学妹的关系,但她与江小雨认识的契机并不正常。
学校历年来都有校花选举大赛, 次次是江小雨的票数遥遥领先。
只不过苏肴刚进学校那会儿,被人偷拍过一张照片, 小范围地引起过热议,成为了当时“校花”的有力竞争者。
当然, 苏肴并不这么认为。
学校里的校花从来都不是单纯地看脸, 毕竟审美因人而异, 最终还是要看人气、活跃度与个人魅力。
江小雨年年在校级舞台上表演节目,各大组织里也十分活跃,校花对她来说就是囊中之物。
所以苏肴并没有在意这个,她本就沉默寡言,也不想成为大家的目光中心。
偏偏某一天下课,她在教室外看到了专门过来的江小雨。
对方和几个朋友没走近,只是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苏肴至今还记得江小雨投过来的眼神——审视,打量,以及不屑。
差别太大了。
曾经隐隐敌对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重逢后变得如此友善,她们甚至连老乡都算不上。
苏肴抿起唇角,思索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
她处于被动局面,根本猜不到江小雨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在做什么打算。
这个寨子看似安全,实则处处都给她带来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多想无用,苏肴只能先回木屋。
她不知道今晚那些“异植”还会不会找上门,但她更不能因为害怕而待在外面,谁知道夜里藏着什么危险。
熟悉的木门近在眼前,屋内有着伤势不明的周武斌,还有着神出鬼没的变态“异植”……这不是一扇门,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正阴暗地潜伏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苏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木门。
昏暗的月光倾泄到屋内,照亮了正中央的担架,躺在上面的周武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依旧昏迷不醒,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屋内的窗户还关着,蜡烛也没有点上,除了木门带进来的月光,其他地方都隐藏在黑暗里。
经历了下水道的一切,苏肴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
她没有关门,准备先去将蜡烛点上。
然而当她快步走到房间正中央时,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紧紧地关上了!
月光被挡在门外,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苏肴没料到房门会关闭,心跳瞬间就飚了上去。
不慌,不慌,说不定是风吹的。
她只需要快点点燃蜡烛,就能……还没等到她摸索到桌边,腰间就被一条“绳索”给缠住!
果然又来了!
苏肴咬着牙,试图将腰间的“异植”扯下来。
但她的手刚伸至腰间,摸到缠住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就被异样的触感惊到了!
不是熟悉的滑腻藤蔓,是一株带着叶子的爬山虎!
它们如同真正的绳索一般,牢牢地拴住苏肴的腰,就像单纯执行命令的“死士”,将她一点点地往角落里拖。
不对!
不是那些“异植”!
苏肴见过它们太多次,那群令人恐惧的藤蔓更像是生出了灵智的类人生物,一举一动都能联想到属于人类的某些特征。
可眼下绑住她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察觉到不对劲,苏肴猛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是陈旧的床头。
她不知道它要将自己拽到哪去,只能牢牢地抓住床头,试图与腰间的爬山虎抗衡。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有另一批“异植”?
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些怪物窥伺的?!
或许是她的抵抗太顽固,角落里响起一声冷笑。
如坠寒窖。
有那么一瞬间,苏肴差点吓得松开手。
屋里有人!
还是个男人!
那一声笑里,藏着完全没有掩饰过的恶意。
不可能是周武斌,他还在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那还能是谁?
苏肴的手指攥得发白,她颤抖着发问,试图引出隐藏在角落里的男人。
“谁?”
但那一声冷笑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只有腰间的爬山虎还在狠狠地拽着她的腰。
“周武斌,是你吗?你醒了吗?”
苏肴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她多希望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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