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了一件长衣,她起身抓起一看,是荆郁穿着的那件,她不明白荆郁怎么有了慈悲心了?她瞅了又瞅,还是决定什么也不问,手脚麻利地套上生怕他反悔,之后还不忘假吼吼地说了声谢谢。
良久,月上中稍的时候,荆郁开了口,“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授意你的。”
什么?什么授意?受益什么?他又再发什么疯?
江笙不想跟他掰扯,说了八百遍了,也没见他信,权当没听见。开始闭眼酝酿睡意,昨天本就一夜没睡好白天又折腾了一天,此时得了防蚊虫的衣服,比昨天强多了今天入睡得很快。
荆郁看着装死的背影,轻笑一声,再也无话。
次日再次醒来,江笙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人影,火堆也早就灭了,没有青烟冒试探一下灰烬也凉透透的,看来是熄了多时了,她慌张地站起身,大声叫着荆郁的名字,没有回应,快速奔走一圈,再叫还是没有回应,四处垫着脚瞭望了一圈,又不死心地爬上树,丛林密布遮遮掩掩,视野受阻根本看不到多远。
荆郁这狗是真把她撇在这了?为什么?不至于啊,两人没有深仇大恨,这人虽然阴晴不定可细究起来不是真的计较的人,应该说很多事都懒得计较,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活不活着,回不回去又碍不着他,为什么?!他为什么恶劣到这种地步?
江笙心慌起来,昨天本来还能摸到河流,可因为一顿疯跑现在什么能识别的标识都没了,她站在树杈上抻着脖子看了看太阳升起的方向,白头山好像是在南。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她迅速下树,拎起昨晚没吃完的小叶包就赶忙抓紧时间赶路。
十天后,七里河项目早在荆郁失踪的那两天就已经尘埃落定,此时荆郁一行人等正乘坐从港市飞往北美的航班。
荆郁刚从就职晚宴上下来,没有在港市多做停留就直飞北美,紧密的行程加上最近越演越烈的恼人梦魇,最近感觉甚为疲乏心累。
汪夺看着轻揉眉心的荆郁,知道最近一个月他们荆总忙得不可开交,可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亲自定夺拍板,犹豫片刻汪夺还是问出了口:“荆总,江助的离职申请半个月前就应该到期批复,之前协议上的薪资和股份剩的最后一部分该打入她的名下了,可是现在联系不上她人,股份交割是有时限的,现在要怎么处理?”
荆郁眉眼微阖,淡淡道:“超时就算她违约。”无情的不留一分余地。
呃,汪夺纠结了一番继续道:“千禧的王总得到消息就带人进了山寻找,我们作为雇佣方真的不用表个态么?”做做样子也好过真出了事被有些人利用,不好的舆论对荆泰的股价影响也不好,可是当天荆总出来时就放话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当然也没有那个多余的闲心思去管一个小助理。
“呵,王俭到是对别人的间谍内奸很感兴趣。”
汪夺有些不解,为什么荆总一口咬定江助就是内奸,而且对她印象颇为不好,可是据他了解,江助没有做任何损害公司的事,真是商业间谍,那也做的太失败了。
况且自从了解到江助的经历过往,他还挺触动的。小小年纪就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一边打工供养傻子哥哥给傻子哥哥治病,一边旁听学习抓住一切机会进步,从不放弃,韧劲十足,像她这种在那样恶劣的逆境中还能坚守本心,比其他想走捷径歪路最终却堕落的人可以说没有可比性,那种毅力和决心让他佩服动容,换做是他或者是其他人,可能没几个会做的比她好,年纪轻轻经历那么多坎坷荆棘终于苦尽甘来,如今混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
他一个从小家庭优渥从来没为经济犯愁的幸运儿,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小女生怎么过来的。
无限唏嘘之后难免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荆总为什么一口咬定江助是荆淮南或者荆雅颂的眼线内奸呢?”
见荆郁双目微阖,闭口不言,汪夺才大着胆子继续道:“虽然她确实身份造假,但也情有可圆,估计也是为了能顺利出国给她哥哥治病才换的别人身份,这种事屡见不鲜其实并不能作为评判的根据。”
毕竟学历和工作经历这种聘用时比较至关重要的考量信息她都没有隐藏作假,作为雇佣方这就够了。
“身份造假?”荆郁到不知这蠢货还有脑子整这一出!
“是的,上次您让我调查江助的资料背景查到的,江助本名席英,j省本土人,十八岁辍学出国,并不是六岁在福利院被人收养出国,只是带着表哥在北美停驻过一段时间,好像是为了……”
“你说什么?”荆郁怀疑自己噩梦做多了听觉也出了问题。
“江助也在北美呆过,是后来去的英国,所以……”
“我问你,江笙,本名叫什么?!”
汪夺看着本来闭目养神的荆郁双眼倏然睁开,眸中寒光肆起,面部的肌肉在这一刹那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都紧绷起来,冷然看着他,浑身散发的逼人气势,好像他再说出一个字,就会万劫不复。
“席……英。”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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