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俭?除了因为几次偶然的不凑巧被他帮了两次,他们两人好像再没别的交集了。
说请吃饭也不过是客套之言,如果这事随便换一个人她都会发自内心感激,登门拜谢都不为过,可是王俭,她的感激之情实在不多,她宁可掏点真金白银买断这两次搭手,免得以后纠缠,再见面就当没这回事也不认识那就是最好不过,可这完全只是她个人的臆想。
毕竟要在这个社会上混,要在海市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抬头不见转头见,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况且她本就不是一个随心随性不顾一切的人,想做那种人,但也要看清自己半斤八两,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太有自知之明,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永远不会犯浑。。
江笙抬眼瞧了瞧面前煮茶斟茶的王俭,一套繁琐流程下来行云流水,风流公子儒雅起来确实很具有观赏性,可是她没有多少闲心,注定是要牛嚼牡丹了。
她很是煞风景地看了眼时间,敛着情绪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王总今天邀我来想必不单单是为了品茶吧?”
王俭笑了笑,挑着眉回她:“江总这么赶时间?”
“别,社会底层小助理可担不起王总这声总。”
王俭笑意更大,“如果我没记错,江小姐好像还欠我一顿饭。”
“这顿记我账上。”说着就挥手叫服务员要点单。
人的喜欢可以装出来,同样厌恶也可以被隐藏,痴蠢没有眼色的人可能觉察不出,可他是谁?从小就混迹海市这么个旋涡塘子的,没有荆郁作天作地都不怕不在乎的依仗,最会察言观色笼络关系从小人精的他怎么会感受不到。
不仅不待见他,就连她的顶头上司荆郁好像都不怎么受她待见,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挑中了她合作。
有渊源,接近顶层中心,位置又不敏感,为人嘛,看重利益得失,做人有一定原则底线,但又算不上刚正不阿,这种人是绝佳的合作伙伴。
江笙不太喜欢别人这样审视的目光。
一个小时后,江笙从茶庄出来,坐在车上久久不动,刚才王俭跟她说了什么?她要自己跟他合作吃荆泰的生意。
他胃口真够大的!生意场上果真没有什么朋友,谁能想到跟荆郁一起长大的发小居然背后想算计他。
他怎么就找到了她?就不怕她告密?
但是她没拒绝也没同意,初初一听却是震惊,但是细想,又没有可惊讶的。从一开始,在二十一中见王俭的第一面起,她就知道王俭这种人不是善茬。
如果他能拿出更具诱惑的条件,兴许可以考虑,钱又有谁嫌多呢,可是有些钱有命赚未必有命花呢。
如果有一天荆郁知道王俭在背后捅他刀子不知道会不会如当年跟她翻脸一样,不讲一丝半点过往情分呢。
凉透了的桂花糕,荆郁尝都没尝,只瞥了一眼便让她拿走,说不是那家的。
江笙闭眼狡辩说就是形状不同,其他都一样,就是一家的。
见荆郁固执的就像幼儿园不好好吃饭却一直吵着饿的熊孩子,她想上去抽他,荆郁就是有这种能将人的那点好脾气逼的一点不剩的本事。
不怪人家想背后捅你刀子,就这狗性格狗脾气,爱特么吃不吃,老子不伺候了!
“去买。”轻飘飘的一句,却不容拒绝。
江笙握了握拳,这回她没出门,打开手机几乎将浦区所有糕点铺都买了个遍。
这回荆郁说不对她也不气了,回头就从茶水间堆的老高的盒子里掏出一盒摆上。
在荆郁第五次说不对的时候,江笙已经无所谓了,顺从地说她再去买,眼看着从正午大太阳折腾到从百叶窗透进来的阳光都泛起了金黄,这一天算是耗过去了,明天再要,茶水间那些也够对付了。
转念想想,要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让她出去买桂花糕,其实也是挺好一差事。
“你要是能买到上次那家,手表的事就算了。”
江笙开门的手顿住,缓缓转过身满心疑虑地看向荆郁,可荆郁依然没有抬头,倒是不知道当年胸无点墨的学渣几年后怎么就变成能坐的住办公室装的很像那么回事的管理型人才了。
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不信,“口说无凭。”
荆郁头不抬眼不睁按了桌面上的专线,清冷的嗓音听上去也甚是平常,不像在怀揣什么阴谋诡计,“叫汪夺带律师进来。”
上午见过的那个律师进来后,荆郁终于舍得抬头,但没有看她,只是摆了摆手让律师将早就拟好的协议拿来,没有半分犹豫唰唰两笔在右下角签了字。然后才扔给了她,“你什么时候能买来,这份协议什么时候生效。”
江笙心动了,倒不全是因为那两百万,而是一份简单的桂花糕能解决所有问题,可什么桂花糕能值五百万?黄金切得都不至于。
“荆总这不是为难我么,如果真的想吃,浦东区几乎所有能买的我都买来了,还不和您胃口?您说的上次那家只不过是小摊随意的一家,我早就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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