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踩了油门。
“荆郁,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等车子停稳,席英嗓子都骂冒烟了,下车扶着树狂吐。
这人还事不关己的在一旁轻飘飘来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弱啊!”
席英骂都没力气了,她吐完了漱了口,扶着树喘了口气就开始转圈的在地上找东西。
“你找什么呢?”荆郁一脸好奇。
眼瞅着她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走来。
草!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草!就是他想的那样!荆郁一边后退一边指着她威胁道:“书呆子你给我放下啊,你要是敢扔,我让你知道……”
“你他妈的真来啊!”
禾木山庄门口一时叫声震天,只见一个唇角发白的少女举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追着边跑还不忘恐吓对方放下武器的少年满山庄的跑。
等到少女终于跑不动了,随便找了地方瘫坐下来,大口喘着气,之前跑没影的少年随着原路退了回来。
一脸意犹未尽的问她:“你怎么不追我了?”
呕,她要气吐血了。这就是个傻子!是个没情商没脑子的傻子!
看着手里的大石被她扔了出去,荆郁一脸可惜的靠了过来,“你看看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以后要加紧练习,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行了。”
“哈哈哈,荆大公子一会的功夫就不行了?”
本来一脸讨人嫌贱笑的人听到身后的声音,脸瞬间变了颜色,
席英歪头抻着脖子看向讨嫌人身后,是一个倜傥风流的公子哥,年纪跟荆郁差不多大。
公子哥一脸坏笑的上前想揽荆郁的肩,被他皱眉躲开。
“啧,怎么都是这个臭毛病。”
“荆公子不是在南市么,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我这啊,也没听说你最近要来北城啊。”
“我要去哪还要跟你报备?”
可能是早就习惯了他的狗脾气,来人并不介意。
“骁子也在这,在钟鼎楼谈事,你一会要去不?”
“你谈你们的,我就不去了。”
公子哥这才把目光放到席英身上,上下扫了一眼就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难怪蒋家安家的你都看不上眼。”
“你特么说什么呢!”荆郁挥了一拳过去,也没真打,被公子哥一闪躲过。
“呦,还不好意思了,难得啊。”
席英听听得怪怪的还不太舒服,这些人开玩笑真是不顾别人的。
“季鹤鸣,美女怎么称呼?”
“美你妈的美,赶紧滚。”荆郁连拖带拽想把季鹤鸣推走,谁知道季鹤鸣死皮赖脸不肯走,非要拉着荆郁一起上去。
最后荆郁看了眼时间,到饭点了,自己倒是还不饿,这书呆子平时跟猪似的,一顿不喂就哼唧,就没再拒绝。
等走到一座田园风的五层小楼前,荆郁把席英安排在一处安静的亭子里,让人赶紧送好吃的好喝的,他知道钟鼎楼里面都有谁在,不想把她带进去,一堆人问东问西怪烦人的。
他将人安顿好,等见到有侍从过来摆好了吃的,才跟席英打了招呼说自己去去就来。
席英说她想下山回去。
荆郁说一会就带她回去,又说这很好玩的,后山一片果林,前面有湖,湖里还有天鹅,一会带她钓鱼抓大鹅。
可是席英还是要回去。
荆郁没生气,反倒耐心十足的说那一会吃完饭就带她回去。
季鹤鸣在一旁看着,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向来情绪多变又显少与人来往,对异性更是没有好脸的荆郁,此时竟然耐心十足的哄人。
真是大新闻!!特大新闻!他哥知道了是不是要在海市摆八天八夜流水席?
第22章
荆郁跟季鹤鸣上了三楼, 他不想来,但既然撞上了难免要打声招呼,本来只是想带着书呆子来钓鱼的。
以前两人吵架时她总跟他吹自己在江里怎么徒手抓鱼, 怎么在林中钻木取火, 怎么在江边徒手劈叉,说自己野外生存能力一流,给她扔北极都能存活下来,又耻笑他流落在外只能忍饥挨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受罪、忍受力强成了可炫耀的事, 亏她说的时候还能满脸自信好像高人一等。
今天他打算见识见识她怎么徒手抓鱼怎么钻木取火。
钟鼎楼坐落在大禾农庄的人工湖边上,这个名字又土又洋溢着一股浓浓的汉奸气, 季家人就不怕影响他们家的仕途?
季鹤鸣说以前不叫这个, 是他妈非要改的,他妈名字里有禾, 这个农庄又是她的陪嫁自然她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这种规模这种地段,国外叫做庄园, 国内一些人喜欢装低调就叫做农庄。一年到头也许没人来住几次,可一年光维护费就不菲。
不算顶楼的天台一共五层,三楼是全部打通的,平时私人宴客都在一楼二楼,主人家的休闲生活都在三楼以上。
北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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