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人心?!”
午休时间, 走廊里经过的同学很多。
哪里有硝烟, 哪里就有看戏的目光。
但这一切都终结在钱震狠戾的眼神中, 路过的人都知道钱震以?前就是和?张昱树混的,尽管张昱树不在了,他依然不好惹。
所有人步履匆匆,也就能听到零碎的几句话。
拼凑出来的大意就是, 张昱树被季阳陷害, 给搞得退了学。
可没有人会怜惜被退学的张昱树。
也无所谓他是不是无辜。
十七中谁看见他不是能躲就躲, 巴不得再多来几个‘季阳’把钱震李怀他们全都弄走,那样?才好。
季阳说:“他缠着你, 我想?帮你, 我提出假扮你男友, 可你后来还是反悔了。”
“你喜欢上张昱树了?”
“你喜欢上那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理解和讽刺。
像是看见了东升的太阳主动跳跃进泥泞的沼泽, 看见鲜花盛开在毒蛇身边, 抛弃阳光雨露每天靠毒液的滋润悄然生长。
他觉得段之愿不可思议。
而段之愿也同样认为季阳才是那个颠覆她观念的人。
“你是班长, 你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人。”段之愿看着他, 纤细的眉蹙起:“你,怎么能做假证,害无辜同学被退学,堵死他后半生的路?”
“张昱树他有把我当做班长吗?”季阳瞪着眼睛反问她:“我做假证?那你呢?段之愿难道你没有做假证吗?”
此话一出,段之愿心?里一颤,扶着窗台的手轻微颤抖,指尖失去血色。
“王老师之所以言之凿凿不还是因为有你的证词吗,我们大家都是误会?张昱树了而已。”
季阳摊了摊手?,很随意道:“误会和陷害可不一样?。而且,他这样?的人被误会?,不是很正常的吗?”
顽皮贼骨,嘴里满腔无耻谰言的人,这种事一发生不就得第一个怀疑他吗。
“还有,学校已经同意他可以再回来复读。”
说完,季阳扯起嘴角,讽刺地笑了一声:“说我堵死他后半生的路,如?果他真的坦坦荡荡,谁都没办法堵死他的路。”
他看着段之愿,语气随意?,轻声道:“我们俩不都没成功吗。”
他势必要扯下段之愿共沉沦,而且事实上,段之愿的确脱不了干系。
这些话犹如无数根细刺狠狠扎进段之愿的心?,能摸得到却?拔不出。
呼吸、眨眼,清醒着的每一秒,都涌现出源源不断的刺痛感。
灼热着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钱震发了疯似的把季阳朝墙上踹,段之愿阻拦也被钱震一把推倒。
手肘蹭到地上也不觉得疼,爬起来再次拉架。
最后还是王老师过来,才把两个人分开。
钱震为此写了不少于800字的检讨,两页半的稿纸本,拿到讲台上念。
段之愿永远记得他检讨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错了,我没有权利替任何人惩治别人,也不该以自己的观念判断别人的对错,但我永远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白天,段之愿的手肘简单用纱布包了一下。
放学后,她又去医务室重新消毒,顺便拿药。
季阳也在,段之愿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用碘酒帮他给嘴角的伤口。
段之愿就安静等在一边,直到和?季阳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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