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母亲是一个只会花钱的美丽废物,在丈夫面前都不敢大声哭,遍体鳞伤的男孩试图和母亲诉说自己的痛苦,年幼的他渴望母亲能够拯救他。
可是他的母亲总会悲伤又怯弱地捂住他的嘴,因为她不能反抗她的丈夫,不愿意失去那张无限额的黑卡。
她需要璀璨的珠宝装点她的美丽,她喜欢和一堆贵妇开party,戴上最耀眼的首饰,穿着最昂贵华丽的衣裙,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男孩日复一日地失望,内心也日复一日的冰冷。
他开始虐杀小动物,折磨笼子里的老鼠,他越来越凶狠,笼子里的老鼠换成了兔子,又从兔子换成了蛇,他开始憎恨人类,把别人的痛苦当作生活无聊时的调味品。
他知道自己开始滑向深渊。
然而没有人能够拯救他。
漫画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于洲在书柜里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到后续的部分,他只好把这一沓漫画整理好放在自己书桌的抽屉里。
学习好的好处就是不用花钱上课外班。
所以于洲周六周日都很清闲,即使他睡到早晨10点都可以。不过于洲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六点钟就会醒来。
家里没有菜了,于洲潦草地洗了一把脸,拿着钱走出了筒子楼。
于洲居住的这个筒子楼和另一座楼紧挨着,街道两旁种满了柳树,这些柳树十分高大,枝条垂落着,风吹过来时,这些枝条就会柔软地摆动起来,犹如随风起舞的碧绿丝绦,为这灰白破旧的筒子楼增添了一抹亮色。
两座老破小中间只留下一条很狭窄的过道,这里的采光十分差劲,楼房的墙体相当破旧,偶尔还能看见贴满了各种小广告的电线杆。
清晨阳光正好,一缕金色的光芒穿过灰扑扑的筒子楼,洒在这条狭窄的过道上。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这束阳光下,清爽的像嫩绿草尖上清透圆润的露珠,与这条狭窄杂乱的街道格格不入。
于洲的脚步顿住了。
站在阳光下的少年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他脸上带着笑,朝着于洲伸出一只手,指节纤长,能看到他苍白手背上浅青色的隐约带着蓝调的血管,配上他宛如艺术品般完美的双手,有一种格外残忍的美感。
人在受到过度刺激时大脑就会宕机,于洲机械地看着许昙向他走来,看着许昙伸出那双充满了病态美感的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于洲回过神来,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
许昙笑了笑:“只是想看看平时总是一身名牌的于洲学神会住在哪里。”
他环视一周,嘴角翘的更高了:“现在看来,你居住的地方比我想象中的更糟糕,这是垃圾堆还是贫民窟呀?”
许昙用手掩住鼻子,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来:“你知道么,每次我经过你身边,总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现在我明白了,你身上的是劣等人的味道。”
他的声线很特殊,嗓音里带着笑,又有点少年才有的脆,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
于洲比许昙高出小半个头,听了许昙这些话,不由得沉下脸看他。
许昙穿着白衬衫,白色的珠贝扣子微微发着光,被他严严实实地系到最上面一颗,只从领口中露出一段纤细的嫩白颈项,看上去有些孱弱。
许昙是一个充满着病态美感的人,而他的心比他的外表更加病态。
他这样人畜无害的容貌很容易让人迷惑,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任何人哄的开开心心围着他团团转,就连总是欺负周思淼的孙饶那伙人也成了他的小跟班。
除了许昙会哄人之外,也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爸爸许挚是京州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而许昙则是一出生就有皇位继承的太子爷。
这样硬核的家世摆在这里,许昙想没朋友都难。
其实他们两个曾经做过一段同桌。
那时候于洲的特困生身份还没有露馅,其他班级的人提到于洲,总是会说“你们班级那个特别高冷寡言的总穿xx牌子的学霸”
16岁正是虚荣心很强的年纪,于洲的一边品尝着贫穷带来的苦,一边打游戏给自己赚买高仿的钱,面对班级上家境很好,随便一双球鞋都要大几千的同学,心里面也会感到非常自卑的。
再加上身边还有个货真价实的豪门贵公子做同桌,这么一对比,于洲的心情就更加的沉闷了,每一天都很害怕自己的露馅。
和许昙做同桌的时候,有一天数学课上完之后于洲拿着水杯出去接水。
当他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孙饶一伙人正笑嘻嘻地撕周思淼刚记好的课堂笔记,周思淼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于洲很想帮他,可惜他自己也是特困生,实在是有心无力。
况且,他的理性远远大于感性,这种暴露自己是特困生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于洲微微抿着唇,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新同桌许昙。
许昙正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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