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跟上老人的步伐。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利瑟比压抑地哭喊,「我还以为整个牧场都没人了!」
「别小看老夫!这座牧场我工作二十几年了!」老头喊道,「你们之外我只救到了另外一个小夥子,出了这座森林我们马上就开车出去!」
「好……!」
终于,他们冲出了森林。
原先看似没有尽头的路终于通向了出口,一辆看起来是用来装在牧草的小卡车在空地等待,开车的是个戴墨镜的黑衣人,看见三人从森林跑出来,他推开车门,快步冲下车。
「小贝!」
「人带来了!」那老头连忙喊道,「快点急救!」
说完,就彷彿是默契极佳的夥伴,那老头把怀里的少女交到黑衣人手中,自己则跳上了驾驶座,他呼喊要利瑟比到副驾驶座来,青年侧头一看,只见黑衣人正抱着少女踩上车轮,敏捷地跨过边板跳进货箱。
那家夥是组织的人吗?
为什么对他的脸没有印象?
如果和他们一样刚刚才得救,会有那种程度的判断力吗?或是……利瑟比瞄了一眼正关上车门的老人,他们知道十亿元兽交片的事情,所以一开始锁定的目标就是亚莱蒂?
「年轻人!快点上车!」老头探出车窗朝他大喊,利瑟比咬紧下唇。
「我担心我妹妹!我坐后面!」他说着,也跟着跳上了货箱,「请直接开车!」
「好吧!你们在后面抓紧点!」
老头没有多想,透过后照镜看见三人都已上了车,他用力踩下油门,老旧的卡车向前暴冲,延着蜿蜒颠簸的产业小径冲出还在震动塌陷的大地。
惯性的冲击力让利瑟比用力撞上卡车的边板,他差点没掉下去,幸而黑衣人即时抓住了他的手,利瑟比一震,他紧抓着那男人的手,看见墨镜后方一双温和的眼睛。
「没事吧?」那男人问,「下山的路很陡,要小心。」
「唔……嗯……」
利瑟比点点头,嗫嚅了几个单音。
黑衣人的温柔相待令他感到有点愧疚,但这也不代表这些人的嫌疑就此解除,他在社会的边缘打滚也有十多年了,没那么容易相信任何人。
黑衣人很快就将注意力从利瑟比身上移开,他测量少女的鼻息、脉搏,而后将手平放在亚莱蒂的胸口,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拿开手。
利瑟比注意到他带着手套,不像是在里社会打滚的人,反而有种优雅的上流社会气质。
「肋骨没断,没有内出血状况,脑震盪有点严重,脑压一直在上升。」那男人认真地说,音量并不大,「我现在就实施简易治疗,但更详细的检查恐怕要等到回去以后。」
利瑟比抬头瞄了那男人一眼,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紧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亚莱蒂,双手不安地抚弄,先前对她的厌恶感已经转化为一种悲哀的怜悯,尽管他还是憎恨着那头银发和那双眼睛,憎恨她是父亲和他外遇对象的产物,但他现在知道了,这个女孩只是同他一样、背负着艾凡西斯之名的受害者。
只见那男人脱下手套,手掌按在少女血流不止的前额上,掌心发出了浅浅的蓝色光芒。
「喂、你……」
「请别担心,我是老爷子御用的密医,我很熟悉医疗魔法。」那男人在利瑟比发问前就说明,「人类的身体很脆弱,我要把握时间抢救,请相信我。」
利瑟比紧咬下唇,问,「你的魔杖在哪里?」
「我收在口袋了。」那男人面不改色地回答,「并不是每个人施放魔法都要紧紧握着魔杖,年轻人,这是熟练度和经验上的差异。」
利瑟比还想追问什么,但看了银发少女一眼,他又不甘地闭上了嘴。
卡车还在疾驶着,路很颠跛,利瑟比必须一手抓着边板才能稍微稳住身子,那男人的身体却就像生根在卡车上一样,很少晃动。
那副看起来薄弱的身体,难道其实很重吗?
只是多心了吗?
此外,那黑衣人稳重的态度还让他有股既视感和强烈违和感,但知道同父异母的妹妹还在对方手上,利瑟比控制住了自己想提问的冲动,他盯着那男人的手,掌心的光线仿若流水般渗透少女的肌肤,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过那种幽冥的蓝光。
「你似乎很担心呢。」男人突然悠悠地问,「不顾自己生命危险也要救出这个女孩,她对你难道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闻言,利瑟比的脸色稍稍扭曲。
「这是我想问你们的吧?」他的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你们是不是也知道了组织的计划?看起来不是只是单纯的打手而已啊!」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这女孩的脑浆就会马上喷出来。」
黑衣人冷冷的威吓让利瑟比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
「你……!」他脸色扭曲得厉害,「你这是在拿人命威胁我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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