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这声音委屈兮兮的。
韩子非头也不抬,就“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沈月娇撇了撇嘴,又慢吞吞的脱了鞋子上来,又瞥了眼他手中的书,是一本历史故事,心中嘀咕:好你个韩子非,看书都不看我一眼。
她气呼呼地往床上一躺,可就是睡不着,盯着床顶的幔帐发呆,无聊的很,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韩子非的袖子,却不料他直接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仍是没理她。
沈月娇第一次受到这种冷遇,声音都带着哭音:“夫君,你怎么了?”
韩子非侧目看她,目光淡然,脸上神色冷清,问:“看书,倒是你怎么了?”
沈月娇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赌气地转过身去,被子一卷,将自己裹成蚕蛹,想着他会像以前那样过来哄自己,谁料人家半点动静都没有。
委屈又难过,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流,枕头很快就湿了一片。
韩子非也知道她哭了,想去哄她,最终还是没哄,盯着手中的书看了许久,却没有看进去,耳边传来她的低泣声,她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一个小女子怄气,但这回儿是真的生她的气了,在他看来,夫妻关系应该摆在第一位,可她却心里只有孩子,把他晾一边。
身边的小女人就像个孩子,摔倒了看的大人就哭,要是大人不在就自己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现在他没哄,她又慢慢止住了哭声。他伸手想将她抱进怀里,手愣在半空又放下,还是狠下心不理她,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沈月娇委屈又难过,冷静下来反省,想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他才如此冷淡。
许久过后,她才想起今天他散值回来时还好好,但是她把注意力放在允晨身上,他就吃醋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为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宝宝,沈月娇有点别扭地转过身去,抬起水雾迷蒙的大眼看他,见他没有再看书,但眉头深锁。
夫君现在很生气!
沈月娇伸手抱住他的腰,低声认错:“夫君,我错了,你别生气嘛。”
“嗯?你错哪了?”韩子非这回理她了,动作温柔地给她擦掉脸上的泪迹,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心也在绞痛,也后悔方才没哄她。
沈月娇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爬他身上,趴在他怀里,认错态度诚恳:“我不该把注意力都给别人家的夫君。”
韩子非顺势抱住她的身子,免得她一折腾就滚下床,轻问:“你也知道那是别人的夫君?”
沈月娇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夫君,我错了嘛,你别生气,以后有你在的时候我只看你。”
小奶猫挠的
许平洲正跟韩子非谈着正事,忽然被他脖子上的血痕吸引了注意,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脖子看,这痕迹暧昧得很。
啧啧!原来韩子非这厮也是这样的啊!
韩子非被他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蹙着眉,神色不虞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许平洲眼神揶揄地看着他,指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子非啊,你这脖子怎么受伤了?”
此言一出,韩子非神色一顿,想起昨晚的人儿野的很,直接上爪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看似凶得很,却毫无杀伤力,那滋味真让他回味无穷。
许平洲见他愣住没回话,又道:“哎,问你话呢。”
韩子非轻咳两声,带着炫耀的意味:“被一只小奶猫挠的。”
“哦?”许平洲似笑非笑,揶揄道,“那只小奶猫胆子还挺大,连我们韩首辅都敢挠。”
韩子非白了他一眼,神情带着几分傲娇:“像你这种长期被媳妇儿欺压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该死的!韩子非嘴巴真够贱的!专门戳别人的痛处。
许平洲瞬间噤声,笑都笑不出来了。在人前他是风光无限的户部尚书,回了家,他就被媳妇儿辖制得死死的,成亲后不久,媳妇儿就越发彪悍了。
若说成亲前那一次被媳妇儿不给钱就嫖了,那成亲后他就一直白白被她嫖,他不但别的方面被媳妇儿欺负,就连房事也被欺负了!
他媳妇儿,压根不知道温柔小意是何物,人前真的是个贤妻良母,对他也百依百顺,但回了房里,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就差没跪搓衣板了。
韩子非可不管他心里在腹诽什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有娇妻幼子等着,你记得盯着江阳江侍郎,那是你们户部的蛀虫。”
许平洲听了这话,郁闷不已,他也有娇妻幼子等着,但是他昨天把媳妇儿惹毛了,现在回去要被媳妇儿揪着耳朵训一顿了。
哎,他堂堂户部尚书,何时才能重振夫纲?
韩子非回到家,刚进屋,就看到韩照在逗着允晨,沈月娇坐在一旁绣帕子,螓首低垂,神情温婉。
听到脚步声,沈月娇抬起头来,看到他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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