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失踪
次日,韩子非去内阁办事处所应卯,几位阁老见他来了,纷纷上前同他打招呼,问候他的身体状况。
韩子非温声谢过:“谢诸位关心,本官身体已无碍。”
其中一人恭维道:“韩首辅没事就好,韩首辅乃我朝肱骨栋梁,我们天启需要韩首辅这样的人才。”
韩子非淡然一笑,并不接话,应付了他们几句,到案牍前坐下,开始处理公务。他虽然一个月不在朝堂,但也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
几位阁老见韩子非神色淡然,心无旁骛地处理着公务,亦不敢明目张胆开小差,各自回到案牍前坐下,忙着手头上的事。
内阁一共才五人,一位首辅,一位次辅,三位阁老。一个月时间,首辅在家养伤,次辅在大理寺大牢里,还时不时被审查,没有两个顶头上司压着,他们这一个月以来轻松了很多,手中权力也大了,忽然间首辅回来了,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散值之时,其中一位阁老问:“韩首辅,您受伤真是的陈次辅买凶刺杀您的?”
韩子非诧异了下,才道:“估计不是,养伤期间本官也仔细想过,应该不是陈次辅,陈次辅要杀本官又怎会让刺客告诉本官是谁买凶?估计是有人栽赃陷害陈次辅。”
几位阁老闻言,怔了下,心道:那你屡破奇案,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这回事儿?
那位阁老又问:“那陈次辅为何还在大理寺大牢里?”
韩子非先是一脸茫然,旋即道:“多谢提醒,你不说本官都忘了这回事儿了,这些时日在家养伤,忘了陈次辅还在大牢里。”
几位阁老面面相觑,韩子非这话有几分真,他们也晓得,毕竟当初是韩子非揪着陈次辅不放的,谁知道韩子非是不是被刺杀了找不到凶手,然后串通别人嫁祸给死对头陈次辅,如今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他们也只能附和。
第二天,陈次辅就从大理寺大牢里出来了,出来当天就进宫。
从大理寺大牢出来的第二天,几位阁老见陈次辅脸色憔悴,眼窝处浮现出鸦青色,眼袋深了,已经没了一个月前的意气风发。一身绯色官袍已经有些不合身了,瞧着宽大了许些,看来在大理寺大牢过得不好,整个人都瘦了很多。
几位阁老与他打了招呼,见韩子非来了,亦朝他颔首打招呼,同时在不动声色观察着首辅、次辅的神色变化。
陈次辅看到韩子非,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韩首辅可是找到刺杀你的凶手了?韩首辅曾破无数奇案,从未出现过冤假错案,这次是下官也就罢了,下次若是换了别个可就不好了。”
韩子非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地回道:“这次是本官的不是,毕竟人证物证俱在,陈次辅也拿不出以证清白的证据,正常人都会以为是陈次辅做的。”
陈次辅一时气结:“韩子非,你……”
韩子非微微敛目,神色一沉,淡声问:“陈次辅要以下犯上?”
陈次辅一时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以下犯上冒犯上司的罪名,便是闹到皇上那里,被斥责的也是他而不是韩子非。
“哼!”
陈次辅冷冷一哼。
家破人亡
韩子非去了衙署当值,孩子又睡了,沈月娇闲着无事在屋子里看话本。
这时,夏兰进来禀报:“夫人,外面有个中年妇人要见大人,自称是大人的大伯母,被拦在了门口。”
沈月娇闻言一愣,韩子非的大伯母,她还是有印象的,韩子非年幼之时差点害得韩子非没命,她与韩子非刚成亲不久,那一家子还来闹过,差点毁了韩子非的名声。
后来又来找了一次,因为韩子非的大伯父病重,需要钱看大夫,她看在那是自己公爹的大哥的份上,给了一百两,大伯母也识趣,拿了钱就没有再出现过了,直到今天。
她放下手中的话本,淡声问:“可有说因为什么事而来?”
夏兰回道:“她带着一个孩子来的,那孩子面黄肌瘦的,看着四五岁的样子,如今跟孩子跪在门前,奴婢看她脸色很差,也瘦弱不已,似乎有急事。”
闻言,沈月娇忖思片刻,道:“先将人请进来吧。”
到底是自家夫君为数不多的亲人,何况对方还带着一个幼童,她也是做母亲的,一听到面黄肌瘦的孩子也心软了,不管如何还是见一见吧,看在孩子的份上。
夏兰应声:“奴婢这就去将人请进来。”
沈月娇让夏雨帮她更衣,她如今在屋子里,穿得很随便,穿戴整齐了才出去见客。
到了会客厅,沈月娇就看到那位局促不安坐在椅子上地中年妇人,几年不见,这位大伯母变得她都认不出模样了。
几年前这位大伯母穿着补丁布衣,满脸风霜,但人看着也是健康的,如今见她,一脸病态,浑身散都散发着灰败之色,双颊以及眼窝都凹陷了,瘦弱不已,脸色蜡黄,双眼浑浊。
她身边的男童拘谨地站在她身边,真真是夏兰所描述的面黄肌瘦,瞧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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