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回道:“大人,夫人虽然脉搏微弱,但却无大碍,许是累着了。”
探听真伪
翌日,韩子非特意告了假留在家里陪沈月娇。
天已大亮,艳阳高照之时,沈月娇还未醒来,韩子非与沈国公夫妻也担忧不已,忙让人去将陆院正请过来。
陆院正提着医药箱过来,见这三人神色担忧,便知沈月娇至今还未醒来。
陆院正为沈月娇把脉时,脉象依旧如昨晚一样,脉搏除了弱了些,但与正常人无疑。
韩子非问:“陆院正,内人到底如何了?”
陆院正脸露难色,回道:“韩首辅,尊夫人的脉象与昨晚无疑,并无大碍,可至于为何还未醒来,这……下官亦查不出原因,不若让太医院其他太医过来为夫人诊脉看看?”
此言一出,三人的心沉落谷底。
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却不醒来,这就是最大的问题了,连陆院正都查不出问题,那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又怎能查出来?
陆院正道:“韩首辅,下官医术不精。”他行医多年,各种疑难杂症见过不少,可像这样的从未见过,身体并没有什么事,可人却没有醒来,像这种情况他也素手无策。
韩子非忽然想起昨日因为有人送了一具婴孩的干尸过来,娇娇受了惊吓才提早生产的,莫非是被吓着了?
韩子非问:“陆院正,内人再生产前被一具……一只死猫的尸体吓着了,动了胎气才提前生产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未醒来?”
陆院正沉思片刻,否定这个说法:“韩首辅,下官觉得并没有这个可能,若是受了惊吓未醒来,韩夫人生产时晕倒过一次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陆院正走后,韩子非与沈国公马上去检查那红木箱子以及那具干尸,那些东西韩七已放在书房,翁婿二人去书房就好。
赵氏见他们走得匆忙,觉着奇怪,可也没跟上去,女儿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去小厨房做几道月子里能吃的菜肴,只盼着女儿今天能醒过来。
翁婿二人到了书房,沈国公看到那红木箱子,神色一凛,那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去年九月份到现在,都不肯放过他的女儿。
沈国公打开箱子,里面有一封信,拆开一看,上面仍旧是用台阁体所写的一行字:沈月娇,这份礼物你可还喜欢?
拿起孩子衣服检查了下,这些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放过什么药物。
当看到那具干尸,饶是经过战场上残忍杀戮的他也感到浑身一寒,这应该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不知是不是让人活生生剖膛破腹的,还是出生后夭折才让人剖膛破腹制作成干尸,手段极其残忍。
娇娇平时深居简出,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怎的就有人盯着她不妨?去年送了一颗头颅给她,又送了一颗头颅给子非,今年那人还让人下药差点让娇娇小产,这次直接送了一具干尸过来。
沈国公问:“子非,听闻送东西过来的人说是福宁郡主让人送过来的?可是在途中让人调了包?这样或许可以从中查探。”
韩子非回道:“岳父,小婿已让人查过,福宁郡主并没有让人送给东西过来,那送东西的人已丧命,到底是谁让人送过来的,小婿还未查到。”
能听得见
韩子非脸色凝重,道:“岳父,日后若是有人问您娇娇的事,您就按今天的说法跟他们说。”
沈国公颔首,他不傻,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不好,不吃不喝昏迷不醒,身体还没事,传出去会被有心人利用,会传他的女儿是怪物,要么就是遇见鬼神之类。
沈国公问:“子非,皇上问起这个,你觉得他是何意?”
韩子非双眸微微眯起,眼底闪过讳莫如深的幽光,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天启国之主,大权在握。”
沈国公闻言一怔,很快就联想到怎么回事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大权在握,这样的人都希望一直享受这种感觉,历史上不少皇帝寻仙问药,想着长生不老,当今皇上说不定也是这样想的。娇娇这种情况,若是有心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皇上少不得会动什么心思。
见女婿眼底布满血丝,一脸憔悴,整个人都瘦了几圈,沈国公也心疼,道:“子非,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娇娇如今昏迷不醒,允晨才出生几天,他还等着你照顾呢。”
韩子非点头,这几天他真的心力交瘁,娇娇没醒过来,身体也没什么事,这比身体不好还要让人担忧。
女儿成了这样,沈国公心中也难受,如今妻子每天以泪洗面,每天守着女儿。
韩子非若有所思,让韩七传韩四过来,吩咐他去落霞院买醉,让他留宿落霞院,韩四先是不解,而后就明白了,马上去准备。
沈国公听着他吩咐韩四的话,不明所以:“子非,现在娇娇都这样了,你还让韩四去应付那么女人?”
韩子非眸光微沉:“岳父,多少男人伤心之时喜欢躺在温柔乡醉生梦死?”
沈国公一听,就瞬间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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