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韩五的禀报,韩子非神色绷紧,眼里全是戾气。脸上带刀疤的高大男子,果真与那次韩氏母女之事有关联。
韩五感受到周围气压降低,强大的压迫感来袭,便知自家大人恼了,问:“大人,属下可还要继续盯着?”
韩子非淡声道:“不必了,我这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韩五回道:“请大人吩咐。”
韩子非道:“先盯着二皇子,看他最近都与哪些大臣来往。”
韩五领命,出了书房。
韩子非出了书房,踏着月光会主院,夜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可心底还是烦躁,一个潜在的危险潜伏在周围伺机而动,而他却不知那人是谁,为何要对付娇娇。
周围有不知名的虫子叫着,平时倒不觉得它们吵杂,今儿却觉得烦躁极了,吵得人心烦意乱,韩子非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路上,韩七追了上来,说是有人送了信过来,方才有人敲门,门童刚刚开门,就发现这封信在门口放着。
韩子非接过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当看到上面的字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浑身戾气尽显。
信上用台阁体写着:韩首辅还真有几分本事,竟能将人找出来,希望下次韩首辅亦能护住她。
这字迹与之前所收到的信件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韩七见他脸色难看得紧,忍不住问一句:“大人,怎么了?”
韩子非将信塞回信封,道:“是上次的人。”
上次的人?
韩七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去年利用韩氏母女做文章的人,消失了几个月后又回来了。
韩七又问:“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静观其变。”韩子非微微敛目,眸中氤氲着狠戾之色,“府上的人你逐一查一遍,若有问题的先盯着。”
韩七颔首应着。
韩子非回到主院时,沈月娇已经睡下,未怀孕前她还能等着自己回来再睡,怀孕后比较嗜睡,一躺床上就能睡着,睡眠质量较比刚怀孕时好了很多,一夜无眠到天明。
韩子非去了净房沐浴后出来,宽衣躺下,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看着她娇美的睡颜,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白腻的脸颊。
娇娇,这辈子我定会护住你们母子的。
“夫君,夫君……”
沈月娇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韩子非在抚摸她的脸,在梦里还在下意识喊他。
韩子非听到她的梦呓声,微微愣神,尔后回应着:“我在。”
沈月娇许是听到他的回应,挪了挪身子,往他怀里的方向靠近,韩子非躺好,将人抱进怀中,让她枕着自己手臂睡。
翌日醒来时,韩子非发现自己的手臂又动不了了,整条手臂都是麻的。
沈月娇最近有个怪癖,就喜欢枕在他手臂上睡觉,本来睡觉时都没枕着他的手臂,也睡得好好的,半夜三更醒了发现没枕着他的手臂就把他闹醒跟他哭诉说不在乎她了。
有时候他让她枕着手臂睡,等她睡着了再放开,她半夜三更还是醒了,哭唧唧地跟他说:“韩子非,你是不是嫌弃我怀孕后丑了?连抱着我睡你都不愿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最喜欢抱我了,抱着都舍不得撒手。”说完就泫然欲泣,他要是不哄着就哭给他看。
韩子非动了动酸痛的右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语气宠溺又无奈:“小祖宗,你可把为夫折腾死,让为夫今天怎么写字?”
他每次在衙署捏手臂被同僚看到了,都以为他处理公务多了手酸的,还关切地问候了他,让他歇一歇,身子要紧。
暗流涌动
韩子非揉了揉又酸又麻的手臂,然后起身去了净室洗漱,用过早膳就去应卯了。
刑部有两位侍郎在,一般韩子非都去内阁,刚到内阁,就听到有一位阁老说:“二皇子昨天得了皇上的嘉奖,四皇子尚未成年,看来这储君之位……”
“应是他了。”另一位阁老刚刚附和完,就看到韩子非来了,恭敬问一声,“韩首辅。”
韩子非朝他微微颔首,有与几位同僚打过招呼,才走到自己的案牍前坐下。
几位阁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韩子非的神色变化,见他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讨论似的,不由得心下疑惑。
韩首辅是四皇子的老师,应该是支持四皇子的,可他又没有为四皇子筹谋,难不成真的无欲无求,谁做皇帝就忠于谁?
可二皇子的外祖家及支持者倒台都是韩首辅的手笔,二皇子他日继承大统,第一个要动的就是韩首辅,韩首辅那样聪明的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韩子非又怎会察觉不到他们探究的目光,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皇上现在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已经慢慢为二皇子一派扶植新势力,不动声色打压他,似有让二皇子继承大统的意思,但又没有忽略四皇子。
韩子非淡淡的视线扫过新任次辅陈次辅的脸上,见他一脸高兴,就知道是因为二皇子昨日得到皇上的嘉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