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起鱼肚白,韩子非就已经醒来,低头看到怀里的人睡得香甜,他嘴角上扬,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便起身准备更衣洗漱去应卯。
刚坐起身,沈月娇就不适应地挪了挪身子,伸出手臂,无意识地抱着他精瘦的腰。
韩子非动作一顿,垂眸看着粘人的小妖精,翘了翘唇角,又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臂拉开,将一个软枕塞进她怀里让她抱着。
似乎感觉身边的男人离开自己了,沈月娇不安地皱着眉,无意识地喊他:“夫君……”
“我在。”韩子非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轻抚着她的背,将她安抚好了才轻手轻脚地去了净房。
出门前,韩子非吩咐道:“秀玉,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寸步不离跟着夫人,尽量不要让夫人出去,若是夫人要出去,你和巧玉尽量哄着她待在家里,要是她出去了马上差人告诉我,让我们的人暗中跟着。”
秀玉闻言,有那么一瞬的茫然,随即点头应是,大人说得那么严肃肯定有人会对夫人不利,想起那颗头颅,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走两步,韩子非就脚步一顿,又道:“家里要是再有什么东西送过来都不要让夫人看到,直接送到我书房。”
一只死猫
跟巧玉追着赶着,沈月娇忽然撞上了一堵肉墙,差点往后摔倒在地,韩子非眼疾手快将她带进怀里才让她防止了与地板亲密接触。
巧玉一看到韩子非,慌忙站好,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
沈月娇被这么一撞,就撞到鼻子了,鼻子一酸,明眸里就蒙上一层水雾。
韩子非将她拉开距离,急问:“娇娇,撞到哪了?”话音刚落就看到她小鼻子红红的,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眸就这么瞪着他,目光带着控诉。
他柔声问:“娇娇,疼不疼?”
沈月娇剜了他一眼,摸着自己的鼻子瓮声瓮气道:“疼,你好端端的撞过来作甚?”
闻言,韩子非低笑一声,“娇娇,你讲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撞过来的。”
沈月娇微愠:“那你就是在说我不长眼?”
“是为夫不长眼,撞疼娇娇了,为夫给你赔不是。”韩子非说完又吩咐巧玉,“巧玉,去把药箱子拿来。”
巧玉刚应声,正准备去拿药箱,沈月娇就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又没事,上什么药?”
韩子非盯着她的鼻子看了半晌,确定没什么大碍才由着她,又让巧玉秀玉先下去。
两个丫鬟退下后,韩子非拉着她坐下,询问她的意见:“娇娇,现在时间尚早,带你出去走走?我们今晚不在府里吃了?”
沈月娇一听,欣然同意,今天她也想出去的,就是怕遇上什么危险给他添麻烦才没出去,让人通知厨房今晚不用准备他们的晚饭,就跟着韩子非出去。
夜幕降临前,街道两旁门前的已经点了灯笼,各大酒楼也几乎满人了,韩子非与沈月娇去了天香楼用晚膳。
吃过晚饭后,陪着她在街上走走,京都的晚上也很热闹,街上又小商贩的吆喝叫卖声,也有表演杂耍时观众的喝彩声。
沈月娇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停下脚步,看到那些首饰虽然不名贵,但都挺精致的,拿起一支梨花簪瞧了瞧。
那小贩见她穿着非富则贵,忙谄媚道:“夫人,买支簪子吧,您长得这般好看,戴这支簪子肯定好看。”
沈月娇转头,拿着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巧笑倩兮:“夫君,好看吗?”
韩子非瞥了眼她手中那支镀银的梨花簪,虽然廉价,但做工精致,乍一看还挺好看的,就点了点头。
“这位小哥,这支簪子我要了。”沈月娇说罢,又把簪子给韩子非,“夫君,帮我戴上。”
韩子非接过簪子,将簪子别在她的发髻上,见她在这种款式的簪子还挺好看的,心里就已经在想着让打造首饰的师傅给她做一支玉制的梨花簪。
沈月娇拿起小贩摊上的一面铜镜照了照,又转身问韩子非:“夫君,我戴着好看吗?”
看着她笑靥如花,韩子非温声回答:“好看。”
随后沈月娇又问了小贩价钱,让韩子非给了钱,就直接戴着这支簪子继续逛。
准备收网
今晚,沈月娇又做了恶梦,再一次梦见那颗头颅。
她睡得不安稳,韩子非本就浅眠,身边的人一直往他怀里钻,自然就醒了,轻声安抚着她,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她情绪安定下来。
黑暗中,韩子非眸色阴冷,微微蹙着眉,沉思这些天发生的事,由今天晚上的事可知,对方掌握他们的行踪,还能跟踪这他们。
别人怎么对付他没关系,可是要对付他怀里的人儿,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也会害怕。
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娇娇,以后我不会让你收到任何伤害了。”
沈月娇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他在说什么,无意识地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回应着:“夫君。”
韩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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