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另一方也跟着痛。
“宁晚蓁,你要跟我分手吗?”
宁晚蓁眼角一片潮湿,轻轻眨眼,卷翘的睫毛盈上泪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翘起唇角,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他:“我们,在一起过?吗?”
宁晚蓁大概永远都?忘不了此时此刻许清衍受伤的眼神。
冗长?的寂静过?后,许清衍开口:“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明天?就回去。”
他像过?去那么?多年?一样,听她的话,听她的命令。
只是声音压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口艰涩溢出。
之后,许清衍看着宁晚蓁,眼底的眸色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仿若深夜月下淡冷的海面,浪涛不再翻涌,冷寒却并未削减。
他对她说:“宁晚蓁,你不要后悔。”
一年后。
拂晓时分, 江面平静,落下的光影随着平缓的浪涛缓慢涌动,像打碎的玻璃碎片, 星星点点。
昨夜露台的门窗没有关, 薄纱窗帘一直随海风飘动着?。
这儿是西城极少数的临江楼盘,江景大平层, 偌大落地窗外就是奔流不停的江流, 再远处,能看到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群, 是西城的城市命脉。
差不多一年前,宁晚蓁离开宁家老宅,搬到这里独居。
清晨的静谧还未享受多久,门铃声一阵又一阵地突兀响着?。
门外的人应该是见一直没人开门,便自己输了密码, 随着?滴滴几?声, 门被?打开。
温疏雨进门,瞧见吧台咖啡机前的宁晚蓁, 不免说:“你醒了啊,醒了怎么不给我开门。”
宁晚蓁软着?身子,腰侧靠在吧台, 正等着?萃取的咖啡液滴落进盛满冰块的玻璃杯里。
清晨的光晕模糊她的身形, 海藻般的长卷发柔柔软软的遮着?她小半张脸, 薄软睡裙的吊带细细挂在圆润的肩头,锁骨纤细, 皮肤细腻。
她刚睡醒, 也可以说是还没完全醒,正困倦着?。
“被?你吵醒的, 反正你知道?密码,会自己进来。”宁晚蓁说着?,刚好?咖啡也好?了,她端起来,不忘问温疏雨:“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不用,我正激情?着?,不需要咖啡。”
温疏雨像来到自己家一样?,坐在了客厅茶几?前,将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打开。
“你快过?来看,我精挑细选,总算是找到最适合的人选了。”
宁晚蓁抿了一口冰咖啡,冰凉的苦味好?像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光着?脚,走?到温疏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这就是你这么一早扰人清梦的原因?”
温疏雨翻出照片,放大后,将显示屏转向宁晚蓁,得意地笑起来:“我这怎么算是扰人清梦,是第一时间向宁总您报告进度。”
她指一指显示屏上的男生照片,问宁晚蓁:“你看,不错吧,是不是很清纯?”
宁晚蓁仔细看了一下?照片里的人,没什么特别反应,点点头,继续懒洋洋地喝着?咖啡。
“还行。”她说。
温疏雨啧啧两声:“无论是谁,在你眼里都是还行。真是没人能?再入你的法眼。”
宁晚蓁轻轻抿着?唇笑着?,不做回应。
温疏雨则说:“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让人联系他。不过?他还没成年,才十七岁,可能?得先过?他监护人那一关。”
去年秋天,温疏雨见宁晚蓁因为失恋,一直情?绪不高,她担心?她的状态,便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俗话说,走?出失恋最好?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这对宁晚蓁来说显然行不通,于是,温疏雨就拉着?宁晚蓁一起开了一家经?纪公司。
男人嘛,又不是只有一个。
世上男人千千万,想看帅的很简单,温疏雨想着?,把他们全都签到自己公司,宁晚蓁看得多了,或许就能?恢复世俗的欲望了。
宁晚蓁答应温疏雨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这个,她只是觉得自己太闲了,想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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