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也不见得聪明。”
说到赶去封地,闻澈不由得想起这几日朝中的传闻来。
都说皇帝要择人去江朔,听闻还特意问了元蘅的看法。只是元蘅的答话似乎并未讨得皇帝的欢喜。
自打回了启都,闻澈就再也没有过问朝中政事,铁了心要做一个不成器的闲散王爷。吃喝玩乐消磨人的意志,亦能保命。但是日子久了心中的不安却会愈加浓重。本就不是什么安稳的盛世,北成不情愿多一个废物王爷。
闻澈问道:“听闻父皇抛给你一个难题,你怎么作答的?”
果然还是问了。
的确是在元蘅的意料之中。今日闻临来此是这个目的,闻澈既然躲在此处,自然将方才的话中意都听明白了。
朝中人都这般想——谁离开启都,就意味着谁再也无缘储君之位。
元蘅轻拽着他的领口,让他俯下身来凑近她,两人的呼吸缠得更近,将吻未吻。
闻澈道:“美人计?怕我不高兴,算是哄我的么?”
“所以你不高兴了?”
元蘅的指尖冰凉,挨着他脖颈上的皮肤,带着酥麻的痒,“你该不会也觉得,留在启都的人就能顺利即位,安安稳稳做皇帝罢?”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抱离了地面,搁在桌案上,任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他旋即将方才的吻压实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还生了玲珑心思,若要旁人看来便是心机深沉,可落在闻澈眼中却成了烂漫的肃杀和无辜的艳。
“若是这样得来的储位,我可不要。”
躲避战乱偷来的安闲,闻澈咽不下去。
元蘅似乎是笑了,在这样毫不避退的情意中坦然回应着:“那样娇生惯养的越王,骑术射艺只停在打猎和炫耀的程度上,让他去江朔……还是别害人了。”
“不愧是元大人,不偏不倚满心都是天下人安危。但是元蘅,你可为我谋想一二了?我若走了,得好久见不到你……”
本以为他说的谋想,是让元蘅为他的前途谋想。
谁知这厮却是在发愁不能相见。
被他气笑了,元蘅道:“凌王殿下,你可为你自己谋算了?眼下此事还未定,你若不愿,还是能有回旋余地。我瞧陛下那意思,不情愿放你走呢!”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没问元大人,我问元蘅。”
那日他在门外,不慎听到元蘅与沈钦的对谈,说及元大人和元蘅与人的交情。
而此时,闻澈只想知道元蘅的想法。
闻澈今日所穿的织锦交领处有皱痕,元蘅伸手抚了两下,没抚平,却被他握了手,逼迫着给一个回答。
她自知蒙混不过,倒也多了坦诚:“梁将军手中能随意调遣的只有俞州军。可是俞州军却不能离开俞州。如今江朔的兵权只是暂且交由他,陛下想要收回只在一念之间。被收走江朔兵权的梁晋,你觉得还有何可忌惮?届时只凭借俞州那两万兵,够跟谁争的?北成望族稍微站在一条绳上,就能吞没梁氏拥有的一切,毁了你凌王所能倚仗的所有。”
闻澈没应声。
她继续道:“赤柘来犯是早在预料之中的。陛下要择人去江朔,明面上的理由是担心梁将军分不开身,实则是想从中择出最适合交付江朔兵权的人选。如果一定要有那样一个人,为何不能是你?没有兵权的储位争它做甚?除非你想做傀儡。”
闻澈接话:“那倒是,北成不缺傀儡,历代皇帝都是。”
“你问我怎么想,我想的就是,无论这储位陛下属意于谁,我都不想让这些掣肘于你。缚之高位由人敬拜,却只能空空看着北成乱到下一个百年,岂不可怜?”
闻澈喟叹一声,摩挲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说的还是太公允了。元蘅,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一哄我么?”
自己的心上人,向皇帝谏言推他离开。再怎么是为他着想,闻澈都难免心中不悦。
元蘅挑眉:“想听什么好听的?”
闻澈竟真的思索起来:“想听你说,你舍不得我,不愿我离开你,否则你就要整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这人还挺能设想。
亏得元蘅还认真地听了。
她轻身跃下桌案,挑帘离开前还很重礼节地道了句:“告辞。”
容与
苏府就在启都的西南角, 不沿街巷,平日里显得分外清冷。因着挨近的是原先姜家在启都的废弃宅子,规制比苏府要高上些许, 因此逢上刮风下雨,都会有多年未整修的废弃瓦片砸落下来, 隔着不怎么高的墙细细碎碎地落进苏府。
苏瞿才从兵部衙门回来, 看见这样的景象便心中烦躁。
晦气得很。
才吩咐了下人去整理,老门房便上前说裴江知来了。
瞒着裴江知做了伤他女儿名节之事, 苏瞿心里虚, 但想着再怎么如何裴江知也不会当即扯破面子, 否则此时就会去越王府要个交代, 而非往他这苏府来了。
苏府会客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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