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清听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沈清心脏疯狂跳动,整个人放松下来,瘫软着坐在阳台上,狠狠咽了口口水。
她真的不行。
沈清能做出这个计划的前提是,她在试图学习和代入自己如果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会怎么面对这个情况。
如果是那个女人,她肯定会选择打晕这两个人,不让事情败露。
但是沈清直到快要实行计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行。
她不是那个女人,她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面对计划失败后的勇气,更没有那个实力。
沈清看着坐在阳台上,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
这里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天蓝色,没有白云朵朵,秋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如果一走到阴影底下,就会变的冷飕飕的。
现在他们去找族老,肯定会去抓变成苗书记的那个女人。
他们也会再继续派人来到这个吊脚楼里继续进行搜索。
所以她不能呆在这里了。
沈清想,如果是那个女人,她会怎么做?
那个女人应该会去找那些邪祟。
沈清挣扎半响,最后站起身,打算去花婶家等人。
那个女人应该会去找花婶的。
她不能继续在这个吊脚楼呆着了,否则迟早会被找到,如果她被找到了,这群寨民可能会拿她来威胁女人。
—
余清韵最后跟着那群人来到阿广叔家。
全叔儿子站在门口前敲门,一群寨民跟在后头。
余清韵站在最后面,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点距离。
有人回头,看见余清韵,打招呼:“苗书记你也来了啊。”
余清韵点头。
“苗书记,待会你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免得待会发生什么冲突冲撞你了就不好了。”
说话间,广婶家一直没有开门。
全叔儿子和几个全叔家的亲戚已经开始撞门,准备砸门,嘴里叫嚷着骂人的当地话。
“你们几个瓜娃子想干什么?我们还没死光呢!”
余清韵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吼叫。
堵在广婶家门口的所有人转身,看到吊脚楼楼梯下面道路上来了三四个中年男人,每个身强体壮的,拿着家里的铁锹锄头。
“怎么的?想动我妹子?”
那几个男人跑上吊脚楼的楼梯,将全叔儿子一群人围住。
他们看了余清韵一眼。
余清韵不动声色,远离全叔儿子那群人,走出男人们的包围圈。
如她所料,那几个男人没有为难余清韵,而是让她离开。
毕竟她现在是苗香兰,寨子里的村书记,没必要掺合这些事情。
听着他们的谈话,余清韵知道了为什么这群男人会过来。
他们都是广婶的哥哥表堂兄之类的。
阿广婶一家都是寨子里的人,听到自己自己妹妹被人找上门,这几个哥哥们就带着家伙事来撑场子。
也许是听到外面争吵的动静,知道自己家人们已经到场,广婶终于也打开了门。
女人有些憔悴,眼睛红肿,皮肤松弛下塌,看着全叔儿子一群人,冷冷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女,觉得好欺负吗?”
全叔儿子看了一眼周围拿着铁锹锄头的男人,换了个语气:“广婶子,我敬你一声婶婶,你是我的长辈,但是你也不能包庇你老公吧?”
“我爸现在人已经没了,阿广叔昨晚一定是跑掉了,我爸才成了替死鬼,广叔现在是不是就在家里?”
“只要你把广叔交出来,我们带去族老那里,一切都好说。”
广婶说:“你要我怎么交出一个死人?”
“广婶,你也别为难我,如果你现在不交出来,我直接去和族老说这件事,你觉得族老不会带人过来吗?到时候你的这些亲戚可不会替你跟整个寨子对立的。”
一说完,广婶还没有回应,她的几个兄弟已经听的火大,挥动着铁锹就要打向全叔儿子。
“别打。”广婶子喝住自己的兄弟。
她看着全叔儿子,说:“我说了,我老公昨晚并没有回家,如果你实在不信,那就把我带走,我们一起去见族老,听听族老怎么说。”
几个人正在商量着,气氛凝固,又有几个寨民过来,在底下看着上面的人,喊道:“族老让我来喊你们去一趟祠堂。”
时间恰好,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
于是所有人去了祠堂,余清韵一路跟着,默不作声,偶尔会有人和她打招呼。
来到祠堂,所有人都看到了祠堂里的景象。
周围放了一圈的皮鼓东倒西歪,牛羊的残肢碎屑遍地,鲜血飞溅,浓重的血腥味在祠堂里回荡着。
余清韵站在最后面,看见那位族老站在台子上,浑浊的眼珠让人根本分不清眼白和瞳孔。
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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