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太穷了,所以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摆放,随便一收拾就显得很干净。
女生已经抱住自己的膝盖,努力护住自己身体脆弱的部分,不让自己被这个狼心狗肺的父亲打得像上次一样奄奄一息。
仔细一看,她只有背部和手臂之类的小伤,她尽可能很好地保护住了自己。
这个男人今天酒醒,不满妈妈没有及时起来给他做早餐,打骂了母亲,然后想到了她这几天的行为,气不过也把她拉来一起打。
她也试图想过要反抗,可是妈妈一个懦弱到从小到大都不保护自己女儿的母亲,没有答应自己的计划。
她曾经报过警,但是没用,因为这只是民事纠纷,警察警告过这个男人,可无法时时刻刻都呆在家里保护她们母女俩。
她曾经拿起菜刀试图砍死自己的父亲,但是也没用,因为她没有营养,没有力气,菜刀反而被这个男人夺走,还被他用扫把杆打得在家里躺了一个月。
学校里的同学一直都在嘲笑她脸上,头发里的污垢,身上不合群的破旧衣服和穿了整个中学时代的鞋子,老师也找过这个男人和母亲,但是根本没用。家里的母亲只顾着伺候这个会打骂她们母女俩的男人,对她这个孩子永远没有那么上心。
她也想逃离过这个家,离家出走,可是一个未成年又能逃到哪里去?
今年她高考结束了,她以为自己能脱离这个家了,但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开始计划把自己嫁出去了,他连男方都给她找好了。
她想跑,没跑掉,这个男人把她锁在了房间里,让母亲在外面看着她,每天给她送吃的,保证她不饿死。
她决定要拿菜刀砍死这个男人的前一天找过母亲,被母亲拒绝了,她问为什么。
这个扒开衣服,能看出衣服下长年累月伤疤的母亲沉默了很久,劝自己的女儿:“岁娥,忍忍就过去了。我家里父母走了,兄弟那边也早就不理我了,我能倚仗的只有你爸了。”
“这个家里有个男的,总归不让我们被别人欺负。”
倚仗,倚仗,倚仗!
凭什么我们不能自立门户?
……不被别人欺负?可我们一直在被这个男人打骂!
黄岁娥的心里疯狂呐喊,但只能用一双冷下来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亲生母亲。
这一刻,她竟无法控制地连自己的母亲都恨上了。
她没有再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也不能改变母亲。
“扣扣扣”门外仍然响起声音。
“有人吗?”门外的女声仍然锲而不舍地敲门询问。
双膝环抱的黄岁娥缩着身子,听着外面女人不停地敲门询问,心底里升起了一点希望。
她为什么一直在敲门?她是不是,是不是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恶行?
她会不会来救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男人一直没有给出回应,门外再也没有响起敲门声了。
黄岁娥的心也沉了下来。
原来,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
余清韵一直在外面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回应。她仔细把耳朵贴近门板,但是里面没动静,自己也听不出什么。
总不能以一己之力在光天化日之下弄坏别人家厚重的防盗门吧?
余清韵只好离开,前往四楼查看。
昨晚那个骷髅是从楼上跑下来的,而这栋楼一共也只有四层楼,余清韵打算看看上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她上了楼,敲开了随便一家的门。
打开门的是一个胖大婶,她上下瞧了瞧余清韵,又看到余清韵手里的水果,说:“妹子,你应该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余清韵笑着将一袋水果递过去:“姐,你误会了。我是您楼下的邻居,想着邻里间走动一下,所以过来给您送个水果,您收下吧。”
胖大婶想了想,说:“可我怎么之前从没见过你,等等。”
好像有戏。
余清韵故意问:“怎么了,姐。”
胖大婶说:“妹子,你该不会是新搬来我楼下住的吧?哪个房产中介这么没有良心介绍你过来的?”
余清韵说:“我确实是新搬来的,所以想着送点东西给左邻右舍,这是怎么了吗?”
胖大婶没有急着回答余清韵的问题,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用一边手捂住自己嘴边楼梯口的方向,对着余清韵压低声音:“前段时间三楼有对夫妻煤气中毒死了,这还没到一个月呢,这房子就被你租了去了。”
“要我说,你赶紧去投诉这个房产中介吧,怎么这样把这个房子租给你一个小姑娘。”
余清韵脸上也露出愤怒的表情,感激地对胖大婶说:“谢谢姐,我今天就去找那个房产中介,只不过可能一时半会退不了房子,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胖大婶接过余清韵手里的水果袋子,乐呵呵地把自己的家门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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