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握着流血的脖子一个跌摔在地上,那长剑便改换为直抵着他的咽喉。
他骇得又忙两手撑地,拖着屁股直往后缩。
待退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里,才心惊胆战的看过去。
卫邵静望着他,平声说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宋驸马,你觉得呢。”
宋修文惊声道:“……不不不,我不觉得!”
见对方没有下一步紧逼,他福至心灵,尬笑的抬起手来,小心谨慎的说道:“我、我刚才都是胡乱说的,那什么,正如洵王妃所言,盖都是我对洵王妃爱而不得,我因爱生恨,胡编乱造来的……对对对,我就喜欢胡诌,就是这样!”
既识时务,又很会看眼色,似乎也有一点可用之处。
卫邵挑眉,冷笑了一声,漠然的审视了他许久。
因喝了酒,画面在脑海里也是断断续续的,沈云西努力的睁大了眼,半晌之后,她扭过头,呆呆的看着卫邵的侧脸。
所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卫邵察觉到她的目光:“怎么了?”
沈云西左歪一下头,指了指自己,问他:“我是谁?”
卫邵一点她脑门儿,没好气的笑说道:“贪杯的酒鬼。”
哦,她是酒鬼。沈云西皱了皱脸,点点头,又迷茫的摇摇头,最后还是撑不住晕乎乎的栽到了他的怀里。
◎兄妹重逢◎
沈云西人是睡过去了, 但异能片段却还在放映,那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当下天还不热,床上尚且铺垫着软被, 她脸上发烫,陷在里头更热得晃荡,到了床上规矩的躺了不过一会儿,便不由自主的寻着往凉处贴去了。
卫邵换衣过来时, 便见床帏内,她挣开了被子,人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床沿边上来了,合闭着眼,脸颊压在自己一只手臂上,像是梦到什么高兴的, 隔一会儿又轻闷闷的笑一下。
卫邵亦笑了笑, 把她压红了的脸和手解救了出来。
沈云西这一睡就从午后睡到了黄昏。
她醒来时,房内只有竹珍坐在猫窝边绣花样,静悄悄的, 夕阳照打在西窗, 罩了一层柔色的光晕。
沈云西被酒麻痹了脑子, 她两眼微睁着,面上放空的洗脸漱口, 用饭。
然后又坐回到床上倚在枕上发呆, 只有眼睫时不时的眨动一下。
理智上她很想动一动,身体上却控制不住,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明明也没有喝很多, 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竹珍切送了些水果过来, 她吃了一碗碟子, 才稍觉得好了些。
“卫邵呢?”她缓过劲儿了,问道。
竹珍将做好的香袋挂在床头上,回说:“王爷出门去了。说是往安侯府去看看老太太。”
沈云西了然。
卫智春大闹相辉楼,宫里的大祸,卫老夫人怕都还不知道呢,依庆明帝的脾气,恼羞成怒之下,还不知会不会连累到安侯府上。
齐淑妃也跟着闹了一回,庆明帝对母后和卫邵估计是忌惮拉满,也好不了了。
这发疯二人组确实痛快,不过也携带来了一些后续的问题。
要是沈万川快点儿干正事儿就好了,这样的话,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沈云西胡思乱想,过后想着要活动活动手和脑子,便下床坐到窗边和竹珍翻花绳玩儿。玩了几转后,天色将暗,卫邵才从外面回来。
他业已在安侯府用过饭了,在盥洗架边洗手净面后,直进了内室来。才穿过珠帘,迎面就被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眼。
卫邵略怔了怔,低头笑道:“朝朝怎么这么高兴的?”
他们在家里惯常不喜人近身伺候,他一进来,竹珍就如往常一样退出去了。沈云西把缠在手指上的细绳子放下,她微仰了仰头,指了指自己,再一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她问了两回了。
卫邵认真的想了想,双手捧住她的脸,轻掐了掐,笑回道:“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朝朝吧。”
沈云西弯起唇,嗯嗯的乐了好半晌,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贴脸蹭蹭。
这个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那日殷太后的寿宴草草结束,私下里殷皇后叫上卫邵和沈云西,自家里给她老人家重新过了一个。
寿宴后第二天的早朝,据卫邵回来说,乱成一团。
胆子小的权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哑巴,装作什么都不知,胆子大的硬骨头如御史台的,以御史大夫为首,一个接一个轮番谏言,悲歌慷慨直斥天子,然后排着队撞柱子。
大臣们拉的拉,拦的拦,间或唉声叹气,更是齐齐叩请,让他把秦贵妃送还给人家安侯府去。
六皇子和六皇子妃已经故去,没得好说,但这秦贵妃可还好好的活着呢,你这抢来的,当然得给人家还回去了。
御史台的人可谓是不留情面,庆明帝的脸从头黑到尾,底下众人都视而不见,最终只有阮何适一人站了出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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