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见素日的懒倦。
其实仔细的近看了,秦兰月和岁夫人肯定是有不同的,但岁夫人本就去了好些年了,再深刻的记忆时间久了也淡无大半了,庆明帝其实也不能记得那么那么的细致了。
那种大轮廓之下,庆明帝就觉得好像,好像。相貌、气质、那抬眼一望时习惯的角度,甚至连周身萦绕的淡淡的香气都和遥远记忆中的一样。要素齐全,对了!
庆明帝又惊又喜。
幸芳,这不就是幸芳吗……这简直、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他兀自痴愣,秦兰月却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将人挣开来,行了礼。
听她左一声臣妇,右一声安侯府的,庆明帝这才恍然晓得,原是面前这个女子竟然就是沈传茵的大女儿、秦芙瑜的姐姐、他一直未能亲眼见得的卫智春的那位夫人秦氏!
他失神的细看着,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另一个幸芳,哪里是卫智春那个恶贼口中的泼妇,又哪里是卫智春说的不像?
难怪卫智春把人藏得严严实实的,处处防着他,难怪他卫智春做娘的不要、做妹妹的也不要,单要娶这一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庆明帝心潮涌动。
这样一个人,他如何放得开,如何松得了手!
庆明帝强势的将身上的织羽披风披在了秦兰月的身上,又强势的带着人到了临近的殿宇歇坐,并叫来了心腹太医给她看伤。
几番之下,这才耽误了时间到太后寝宫中来。
自那一夜后,庆明帝和秦兰月两个人就正式牵连上了。
因庆明帝自信的脑补,他对自己与岁夫人的错过深以为憾。
恍若岁夫人再生的秦兰月,给了他一种重回过去弥补遗憾的错觉。
秦兰月安侯府的那一出火海假死,就是庆明帝亲手设计的。
幸芳当年火葬而去,在大火中尸骨无存,连个念想都未曾留下,而今也合该在大火之中归来!
大火烧起,秦兰月假死离开安侯府的那天,亲手参与促成了这个计划的卫智春是又哭又笑。
哭是哭他这可悲的一生,尽毁在了庆明帝那老匹夫的手上,哭他又亲手送了一个妻子出去,尤其这一个还是她自愿的,他也情愿的。
笑是笑哈哈哈秦兰月这一进去宫里又要热闹起来了。
打起来,都给他打起来,让庆明帝那一家子人,父与子,夫与妻,全都打起来,最好打个半死不活,打得七损八伤!
让他们大水冲垮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卫智春怀揣这样的祈盼在大火旁发癫,吓傻了一众下人,被忍无可忍的卫老夫人举起长杖一棍子敲晕了。
而秦兰月脱去了卫家“秦老夫人”这个她厌恶至极的壳子,以新的秦贵妃的身份,在宫中亮相惊人。
庆明帝已然把她当成了岁夫人复生,移情之下,为了表现自己那自以为是的深情,对她是极尽荣宠,无有不应。
马车摇摇晃晃的,沈云西回看完,最大的感慨的就是大家都好努力好上进啊,一比起来,她就显得好颓废。
沈云西摸了摸自己在车窗口吹得有点发凉的额头,关上窗,取了一本书来翻开,那她也努力看会儿书好了。
沈云西一路看书回到了王府,中午她吃了一顿面条加鸡蛋,给自己过了个生日。
吃完了没多久,就有人禀报说,卫邵回来了,还带了客,请她到正堂去。
沈云西还当是谁,一径过去,那坐在屋里喝茶的不是阮何适又是哪个?
她在门边站住:“老大,你怎么过来了?”
阮何适站起身来,偷偷瞥了一下坐在上面的卫邵,扭过头来冲她挤了挤眼。
他没说话,卫邵笑答道:“打宫里出来正好碰上了阮大人,就顺便邀他过府来,一并用个午食了。朝朝可是已经用过了?”
他说着也起了身来,向她伸手,沈云西把手递给他,被他牵到的位置上落座,她微微弯眸说道:“用了,但还能装得下。”
卫邵轻笑,将手边的热茶推给她。他又和沈云西说了几句,才清声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不如就由朝朝在此陪阮大人说会儿话吧,我去去就来。”
见沈云西点了点头后,他便起了来,径直出去了。沈云西来时,这内堂里就没有下人在伺候,卫邵一走,这内里便只余下她和阮何适两人。
因男女有别,他们都要顾及影响,自那日在应天书院后,她和阮何适虽见过,但都是在多人的场合,并不能畅所欲言。
今天这机会,倒是很难得。
两人双双瞪眼,确信无人了,阮何适才激动的跳上来,狠狠抱了一个:“小太阳!”
沈云西一脚踩下去:“不许叫我小太阳。”
阮何适哼了声,松开她,在近旁边坐下:“好啦,看在你今天是小寿星的份儿上,不和你争。”
沈云西眼睛一亮,冲他摊开手。
阮何适抬手冲她手心儿打下去:“你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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