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很容易被人眼红抹黑。我跟男的都能被捕风捉影地造谣,如果跟女的随便谈恋爱,万一上新闻,不是连累别人的名声吗?”
好歹将母亲搪塞过去了,郑斯澜心情却更加忧伤起来,因为他万万不敢说真话告诉母亲,自己好像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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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澜在老家待了大半个月,难得享受家人关怀,等到元宵节过了,才迟迟出发回h市。
“澜澜,这些也带上。”徐素云一边说话,一边往郑斯澜的背包里塞东西,“你一出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回来。”
“妈,太重了!这种吃的,我想吃的话,你寄给我不就好了?”
“哎呀,男娃子怕什么重?多的,你带去给你那工作室的同事吃也行。”
郑斯澜盛情难却,只好应道:“好吧。”
“没事。”由于蒋楠提前回了学校,开车之人换成了今日刚好没轮到班的蒋叙,他说道:“我们送你去机场,可以帮你拿一阵。”
“对啊,”徐素云搭着腔,“等你下了飞机,再让你那助理来帮忙不就行了。”
郑斯澜一向自己很独立,现在事事被父母安排得妥妥当当,反倒有些别扭起来,“我知道啦。”
一家人放好东西,一起上了车,蒋叙负责开车,徐素云有点晕车,坐在了副驾驶位,郑斯澜自然而然坐在了后排。
蒋叙买的是新车,十万出头的廉价车车味很浓,徐素云还没坐惯,不得不捂住鼻子,声音却有掩藏不住的激动,“老蒋,幸亏你买了车,你看接送澜澜和楠楠多方便!等你退休了,我们再开车去h市、s市逛逛。”
蒋叙满口答应:“好好好!”
看着母亲和继父关系和谐,郑斯澜在后面无声地笑了一下。
说实话,从前继父对他这个拖油瓶的确不太待见,也没什么太多好脸色,但仔细想想,对方倒从未真正亏待过他,该交的学费一次没漏,饭桌上有弟弟一块肉,也不会刻意缺他的一口,只是那时家穷,生活艰难,背地里难免和他母亲有龃龉,有争吵。总而言之,比起他的生父郑聂靠谱多了。
想起生父,郑斯澜不免出声一问,“妈,我……那个人今年什么时候放出来呀?”
一听儿子提到前夫,徐素云语气立马一冷,“应该五六月份吧,听你那边的亲戚说,他在里面表现好,还被减刑了,哼!”
“嗯。”郑斯澜懂事地不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母亲极其讨厌他的混账父亲,当年母亲咬牙决定离婚,父亲还纠缠不休,抢他的抚养权,抢到手却又不改邪归正找份好差事当个好父亲,喝酒滥赌不说,甚至债台高筑,在他读大学的时候,把债主引到这个家来。郑斯澜对这个父亲,自然谈不上喜欢,只是无奈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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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没有机场,飞机在隔壁的s市降落,郑斯澜没有通知自己的助理大老远特意跑来,不过,他的经纪人密切关注他的行程,知道消息之后,直接过来接机。
“隋哥,”郑斯澜从接机的人群中一眼望到了自己的经纪人,扬了扬手,“我在这!”
好半晌,隋和才发现眼前这个戴着口罩,剃着大寸头的男青年就是自己带的艺人,随即说道:“小澜,你的头发怎么突然弄成这样?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郑斯澜眉眼一弯,忍不住在口罩后笑了起来,而后发现经纪人还盯着自己的头发看,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脑袋上已经比原先长长一些的发茬儿,弱弱地说道:“我想换个心情,一时兴起。”
好在他不是上舞台唱跳的偶像明星,骤然改变形象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的专职是演员,最重要的事情是塑造各种各样的角色,而不是迎合粉丝口味包装自己。
隋和自然没指责他什么,说道:“如果年后你接洽的还是古装剧,黏头套倒是更方便,如果是现代剧,也不用担心,一两个月就能长回来。”
郑斯澜原本还想着找什么托辞向经纪人解释,哪知对方先帮他圆好了,不由笑着“嗯”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些许得意道:“一路上都没人认出我呢!”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经纪人好像也是其中一员,马上补了一句,“不过,可能我还不够红吧。”
隋和好笑地看着他神情变换,然后直接夺过他的大行李箱,迈步走在前面。
“隋哥,等等,那个箱子太重了,我自己拿吧。”
“跟我客套什么呢。”
隋和的家在s市靠近h市方向的位置,他们一家五口人就住在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里,若不是当初郑斯澜愿意慷慨解囊江湖救急,这套压榨了三代人钱袋的房子说不定都得抵押出去。因此,隋和接到了郑斯澜,顺便将人带回到自己家里。
“小澜,先上我家吃顿饭吧。”
“也太叨扰你们了。”
“别客气,就跟待自己家一样。”
郑斯澜对于自己毫无准备两手空空地跑到人家家里做客,感觉很不好意思,便把母亲塞给他的特产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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