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躬身喘着粗气。一见到殷盛,他马上拍了拍戏服上的尘土,还抬手擦了好几下脸,结果,那张俊秀带汗的脸蛋,反而因此多了一道一道的痕迹,俨然成了张花脸。
殷盛见此情形,忍不住勾起嘴角,其余人也跟着笑起来。
郑斯澜不好意思地一笑,在尴尬中微微低下了头,完全不见刚才戏中打斗时的张狂勇敢。幸好,他已经拍完今天最后一个镜头,可以直接去卸妆,于是,他打了个招呼便跑开,留下一干人等继续陪同殷盛。
常奕在行列之中,笑问:“殷总,你这次来剧组,打算待几天?”
“大概待到杀青吧,”殷盛耐心地回答:“不过,中途我可能得回s市一趟。”
“这剧已经拍了五个月,现在二月二号了,春节是二月十五号,看来,我得赶紧拍完,”单匀裁开起玩笑,“否则,殷总恐怕得待在剧组陪我们过年了。”
“那倒无所谓。”殷盛淡笑道:“好剧多磨。只要单导你不急着回家过年,我陪着也行。”
几人闲聊了一会,单导便去安排下一场贺峰溃逃的戏,而郑斯澜简单清洗完毕,换好衣服后,径自跑了回来。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各有各的忙,还是刻意给殷盛和郑斯澜腾出说话的空间,渐渐地,原地只剩下他们俩。
“殷先生,”恢复了清爽的模样,郑斯澜总算找回了坦然与自信,“您真的来了!”
殷盛收回望向演员排戏的视线,朝他点点头,关心道:“刚才的打戏,你有受伤吗?”
郑斯澜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臂,笑着回答:“难免有一些磕碰,正常的。”拍武打戏,受伤本是家常便饭,曾有一场戏,他不小心撞到鼻子,当场鼻血直流。虽说这些没什么值得矫情的,但有人关心,自然感觉真的很好。
殷盛又问:“不先回酒店休息吗?”
“今天没有夜戏,现在还不晚,天也没那么冷了,我等剧组收工一起走吧。”
殷盛眉头微挑,莞尔道:“那就顺便陪陪我吧。”
郑斯澜没有听出对方话里深藏的暧昧之意,自觉地站到殷盛旁边,应道:“好啊!”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两个平时私底下多了一些联系,经了做客和生日之事,郑斯澜对殷盛更是亲近起来,以至于,他现在都不像先前那样子在剧组里刻意地避嫌了。
他想,殷盛对他好,是出于长者的关怀和对那份救甥之恩的回报,他们之间完全是正常来往,根本不像流言说的那般荒唐不堪,反正,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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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盛说到做到,果真带着保镖在剧组驻扎了下来,还住进与主创主演们相同的酒店。白天,他到片场观看导演指挥各组布置和演员表演,晚上,他参与关于剪辑片段和第二日拍摄通告的讨论。除了中间离开过五日,他几乎每一天都紧跟剧组的行程安排。
单匀裁一开始有些讶然,到后来也淡定了,甚至对于殷盛与郑斯澜坐在一起边吃盒饭边聊天的场面都熟视无睹。吃瓜吃到最后,他倒自得于自己的猜测:这两人要说没情况,谁信?不过,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何况,殷盛的人品作风在圈内圈外相当不错,之前从不沾花惹草玩弄明星不提,就连现在回到酒店,也从来没有单独和郑斯澜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愣是让人抓不着他们之间真有一腿的证据。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剧组拍摄进度紧赶慢赶,总算在年前赶上了杀青。
不知机缘巧合,还是特意安排,最后一场戏竟是燕清商和秦穆歌在剧中的唯一一场吻戏。
《燕歌行》这部剧整体风格更偏向于正剧,并非市面上那些腻腻歪歪谈恋爱的古装偶像剧,虽叙儿女之情,但男欢女爱的内容只是保家卫国抗击外敌主题下的点缀,因此,男女主虽然到结局都结为了夫妻,刻画他们缠缠绵绵的镜头倒是不多。
这让郑斯澜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说实话,之前吊着威压从城楼跃下,他都没那么紧张过。
女主杜若晴倒是见惯了场面,准备排戏时瞧出了郑斯澜的不安,一边翻看剧本,一边笑嘻嘻地打趣:“斯澜,我们今天可算轮到吻戏了,就问你怕不怕?”
郑斯澜强装淡定,说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没什么难的吧。”
他以前演的大多数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压根轮不到这样需要和女生过度亲密接触的戏份。不过,作为一名演员,内心再如何尴尬,郑斯澜也只能配合导演出演剧本里的内容,甚至还提早做了准备,比如,用漱口水清洁口腔,嚼口香糖,免得对手演员到时候有所不适。
剧情是秦穆歌逃婚,来到边境,被燕清商救下,又因她是秦肃女儿,便女扮男装留在了父亲的军队中。经过接连几次的并肩作战,两人除了产生战友情谊,男女之间的好感也愈加强烈,从昔日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青梅竹马,变成了只待捅破一层窗户纸就能相依的恋人。秦穆歌对燕清商心仪已久,天性爽朗直率的她,在一次胜仗归来之后,主动往燕清商脸颊送上一吻,而燕清商在震惊之余,也终于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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