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了一下,冰冷着声音阴沉沉地道:“不帮我叫我媳妇儿来接电话,等我回去你别想有好日子过,我是褚余年。”
褚余年!对于县里这个名人,邮局的人还真知道。
于是挂了电话就慌忙火急来找向小乔了,好在向小乔这两天在县城卖凉皮已经卖出了名气,她每个月都会去邮局取钱,邮局的人也认识她了,倒没废什么功夫。
去接电话的路上,邮局人讪讪地对向小乔说:“等会儿你可得和你男人说清楚,我们一挂了电话就来找你了,等他回来了千万别找我们的麻烦。”
向小乔莫名其妙,褚余年从小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白瞎了那副凶狠又匪气十足的长相,他会找谁麻烦?
向小乔到了邮局,邮局的人让她取了一个快递,向小乔知道这是褚余年回去又寄钱回来了。
邮局的人还给向小乔搬了一个凳子让她坐着等电话,褚霆靠着向小乔站着。
向小乔不想接,向老太太还在守着摊子呢。
就在向小乔准备走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
邮局的人把听筒递给她,看向小乔犹豫不想接的样子,比谁都着急:“快接你男人的电话啊,别让他等着急了。”
向小乔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褚余年低沉清冷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过来:“我到学校了。”
“我知道。”,向小乔抿着嘴回了一句就不说话了,褚余年也没了声音。
以前这时候,都是向小乔说,褚余年听,现在向小乔一闭嘴,两人之间就无比沉默。
“你在家里还好吗?”,褚余年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冷冰冰的。
想到他面对王楠那副柔情似水的样子,向小乔心里冷笑一声:“挺好的,不劳你操心,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想起什么,向小乔又说道:“对了,以后不用寄钱了,我自己能挣钱。”说完啪嗒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邮局的人听她和褚余年接电话爱答不理的语气,敬佩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另一边的褚余年听着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许久后才沉着脸放下了电话。
传达室的老爷子小心翼翼地问他:“媳妇儿不理你了?”
褚余年没理他,怒气冲冲走出传达室,闷头钻进了学校操场边的小树林里,没一会儿,里面传出一道极压抑的呜咽声。
向小乔回到家里,把褚余年寄回来的钱数了数,三十五块。
向小乔不知道这些钱褚余年到底时是怎么得来的,以前每次他寄回来的钱多一点,向小乔总会担心他在学校是不是受了很多累,自己是不是太节俭了,对他操心个不停,现在只看了一眼,就把钱重新放了回去。
向小乔把褚余年寄来的钱用另外一个木匣子单独装着,等和褚余年分开的时候直接给他 。
冷淡地将褚余年寄来的钱放到一边,看到自己今天挣的钱立刻就变得双眼放光。
一堆钱堆在桌子上,向小乔和褚霆一起数,两母子数了好几遍终于把账对得清清楚楚。
向小乔拿出记账的本子,一笔一划记得郑重。
开张第一天卖了四十一块,第二天五十二块,第三天五十七块六毛。
她和褚霆记,向老太太就坐在一边含笑看着他们,等记好后向小乔才开始做饭吃。
吃饭的时候向小乔和向老太太商量着把家里的两头猪杀了。
向老太太有些舍不得:“才喂半年呢,下半年才是长肉的时候,现在杀了太可惜了。”
但向小乔要卖凉皮又要煎顾喂猪,主要是因为家里没地,主的吃食都需要漫天遍地的找,的确忙不过来。
“我帮你喂。”,向老太太一拍桌子,“我本来就喂了两头猪,再多两头也没啥。”
向小乔不干,这样的话她奶也太累了。
最后还是决定杀猪。
向小乔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她吃过晚饭就带着褚霆去找了村里的杀猪匠。
杀猪匠不姓向,姓宋,叫宋元桩,长得五大三粗,也许是杀生多了的原因,他身上好像真的有杀气,再加上他脸上有一道从左脸颊划过来的疤痕,看着更凶了。
村子里的孩子看到他一般都会躲,褚霆挨着向小乔坐,好奇地盯着宋元桩脸上的疤痕看。
向小乔轻轻拍了拍褚霆,不赞同地摇头:“霆霆”
褚霆乖乖地收回视线,反倒是宋元桩哈哈大笑:“没事儿,难得碰见一个小孩儿不怕我的,他要看就看呗,这小子不错,胆子大,像他爸。”
向小乔内心觉得褚余年胆子并不大,她还记得他小时候被人欺负了躲在她背后哭的样子,不过现在不想和别人讨论褚余年,直接忽略了宋元桩的话,和他说起杀猪的事情。
“你想杀猪我当然高兴,你定个时间,到时候我直接带着工具上门,挖坑这些你家褚余年没在家,我带着我家桩子直接帮你挖了。”
宋元桩的儿子叫宋小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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