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扇门显然还想多活几年,立刻就从里面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是五道抓痕,像真的在和女人扭打。但仔细看看,脸上、脖子、包括锁骨上,都有口红印,而且衣衫不整,开门时还在扣着衬衫的扣子。他心情不好,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语气也带了满满的不爽,“大中午的拍你妹的门,干嘛?!”
莫御的心思却不在男人的话上,打量着他,自动脑补成,他是入室实施不轨了,强迫女人什么的。但要真的是这样,那些地方也不该有口红印。眸色一沉,他想,或许真的是让傅浪生说对了。
“谁啊?打扰老娘的好事。”很快,一个声音印证了莫御的想法,拖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越来越近,直到一个裹着被单只露出脑袋的女人出现在门前,披头散发,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消失了大半,瞪着眼凶神恶煞的,没有嘤嘤嘤的哭泣,没有梨花带雨。
莫御再怎么纯情,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家暴,哪里是入室实施不轨,分明就是干柴烈火滚到了一起。默默地转了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尴尬的都快冒烟了。好吧,他真的后悔了,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要是看得仔细点,就会认出女人还是那个搭讪傅浪生的女人,这会儿正扒着两边的头发,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着傅浪生,惊喜道:“又是你啊,太巧了!”
莫御听了,立刻扭头看她,随后从鼻子里发出冷哼。这个女人有毒,哪哪都能碰到。
傅浪生一直倚在墙上看戏,听到女人的话,歪了头瞥了她眼,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是挺巧的。找到猎物了?”
“是啊这个猎物倔强的很,挣扎了半天。刚才要不是你们拍门,现在早就被我骑在身下了。”女人懒洋洋道。
冷战就冷战,背着他来水上乐园不说,还搭讪了一个男人,现在又对着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白脸说什么巧啊巧,估计搭讪的就是这个小白脸了。男人和莫御一样一样的,冷哼一声,扯住她的被单就把人扯进了屋,反手关门。
傅浪生看着两个人也像认识,女人也吃不了亏——当然,不认识也好,吃亏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他本来就不打算管,转头眉眼弯弯地盯着莫御。
莫御被盯得狠了,扭头对上他那玩味的眼神,平复的尴尬又涌了上来,冷声冷气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做爱?”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们在做爱。”傅浪生一本正经道。
莫御想到贺文东说过的一句话,这波装逼我给满分,现在拿来用再适合不过了。只是现在他的重点不是傅浪生如何装逼,疑惑道:“我明明听到了男人的大吼大叫,还有女人的哭声。”
“让你少看报纸。报纸最近都在报道家暴,你看得多了,再听到这种极为相似的声音,自然就先入为主的怀疑是家暴了。”傅浪生似笑非笑,“其实后面还有声音,但你已经陷入家暴的思想中了,大脑就把它们屏蔽了。”
莫御问:“什么声音?”
“男人说,滚开,你的臭嘴。”傅浪生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眯眯道:“女人说,嘤嘤嘤来嘛来嘛。”
莫御想到刚才傻不拉几的去敲门,坏了别人好事,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面壁思过去了,懊悔不已。
下一秒,傅浪生扯住他的胳膊,腾空把他抱起来,眯着细眼道:“我让你也感受感受?”
“感受什……”莫御还没问完,就被狠狠堵住嘴唇,留下他诧异的眼神。唇舌纠缠,两手不由在傅浪生的背上紧紧抓着。
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傅浪生,一阵绵长又热情的吻,在莫御快要缺氧时停止。他低着眼皮子,看着莫御略显迷茫的模样,勾了唇角,低哑着声音问:“感受如何?”
“很好。”莫御喘着气,嘴唇有些红肿,他和傅浪生对视,第一次把笑意扩大,映在脸上,生动不少,“可以再来一次。”
傅浪生说:“想的挺美。”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一旦莫御撩起来,那杀伤力也不容小觑,仰头就啃了一口他的嘴巴。
傅浪生盯着他看,又转移视线道:“行吧,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爸爸宠你。”
“我比你大。”莫御皱着眉毛纠正,言下之意,爸爸应该是他才对。
傅浪生意味深长地扫了扫他的西装裤,“你确定?”
莫御顿时安静如鸡了。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小楼。
午饭过后,保姆在厨房洗洗刷刷,客厅的气氛则有些微妙的变化,电视播放着娱乐节目,矮几上放了二十张扑克牌,剩余的十七张扑克牌分散在两个人的手中。
傅浪生坐在莫御旁边,把头往他肩上一靠,光明正大的看他手里仅有的四张牌,一个5,一个9,一个2,“有小王呀。”
莫御第一次玩斗地主,毕竟他一直都觉得这些扑克牌没有消过毒,肯定不干净。见傅浪生看他的牌,心里涌上无奈,转头把视线投向他,“可以看牌吗?”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