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依依不舍的将她二人给送走,看着她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头,心头中有着说不出的艳羡,还有些难过。
只是这样的难过并未存在得太久。
年关将至,因得沈随砚突然登基,从前先皇的后宫也还有诸多事宜并未安置妥当。
姜皎每日都忙碌的不行,不仅要准备宴请官眷的宴席,还要盯着后宫的各项用度。
一时间,姜皎倒是再也未曾提起过要回丞相府的事情。
到了岁旦那日,群臣拜贺,恭祝新年。
今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年头,办的倒也是热闹。
众位群臣早早就在殿中,不少的大臣身边还带着家中尚未出阁的女儿。
如今新皇后宫悬置,虽说皇上说不愿纳人进入后宫,可是谁又能知晓往后的事如何。
若是皇上看见自家的女儿貌美,有旁的想法也是未可知的。
姜皎近来总是觉着身子不爽利,只是坐上一会儿就觉着腰酸背痛。
开始还以为是要来月信的缘故,只是月信来后也总是不大舒服,还十分吃不下东西。
榴萼知晓,想帮姜皎请太医来。
但是被姜皎给拒绝,“倒是没什么大事,如今宫中得风寒的人众多,我只是有些乏力,旁的事情不打紧,就不必叫太医来。”
蔻梢将炖好的燕窝放在姜皎的手边,“娘娘吃些燕窝,近来事情多,娘娘也是忙碌的很。”
就这般一直持续到宴席之上,沈随砚也是个不懂节制的,回回都闹到深夜,颇让她吃不消。
走在他身边,沈随砚侧眼看向姜皎,牵住她手腕,“萤萤不舒服?”
姜皎抬头对沈随砚嗔怪道:“都是夫君不好,近来频频闹到深夜,我都睡不好。”
沈随砚酥麻的笑上一声,“可我瞧,萤萤倒是也享受的很,哪回不是勾着我,不让我走。”
姜皎朝沈随砚的腰间掐了一下,身上用金线绣成的龙袍倒是颇为坚硬,沈随砚没有半分事情,“陛下莫要再说。”
身后的婢女与近侍听见,早就已经垂下头笑着。
姜皎羞得不行,分明面上看着正经不少,可是在床榻之上竟爱说些浑话,还要逼着她说。
不仅如此,现如今也是。
两人就这般说着,到了宴席之上。
众大臣跪下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随砚沉稳的嗓音落在每人的耳中,“平身。”
“谢皇上,谢皇后。”
姜皎随着沈随砚坐下,牵着的手不得已分开。
沈随砚手上空落下来,道:“今日是岁旦,众位爱卿不必拘礼。”
“谢皇上。”
宴席已开,歌舞也响起。
姜皎坐在上首,看下面看的真切。
朝席上一扫,看见了父亲同母亲的身影,但是却并未瞧见哥哥。
甚至有人同父亲敬酒,也未见父亲笑一下。
母亲更是不必说,沧桑几分。
姜皎心头一顿,莫不是母亲生了什么病?
她又看向太尉府坐着的地方,表兄也是不在的,舅母都没有出席,只有舅舅与外祖在。
姜皎只觉不安得很,似是发生了事情她不知晓一般。
她侧身,对着沈随砚道:“我瞧母亲还有舅母神情不大好,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未见到兄长,我下去同母亲说说话。”
说着她急迫的就要起身,沈随砚在背后将姜皎给叫住,“萤萤。”
姜皎不明所以地转身看着沈随砚,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随后道:“你身子不适,莫下去走动,初三官眷会入宫,那时再说也不迟。”
姜皎的脚步一瞬间停在原处,朝下头看过去,不少的大臣、官眷都在看着她。
她生生顿住步伐,只得又坐下。
再次看向母亲的时候,她朝自个看过来,露出个宽慰的笑意。
姜皎这才放心下来一些,回了母亲一个笑。
想必只是她多思了,许是近来府上去的人太多,母亲一时忙不过来罢了。
初三就初三吧,统共就两日的时间,算不得什么。
又将视线放回歌舞之上,姜皎这回看得认真。
却发现,这领舞的人,好似是哪位大臣的女儿。
大臣的女儿献舞并不奇怪,只是奇怪的地方在,这位女子的眼神时不时就落在沈随砚的身上,还带有欲语还羞的眼神在。
姜皎看得面色逐渐僵硬起来,看着沈随砚黑眸一直盯着下头的歌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竟还看得如此认真?
只是在姜皎收回视线的时候,沈随砚突然出声,“我记得萤萤也是会舞的。”
姜皎倒是有些诧异,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他竟还记得。
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姜皎问他,“夫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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