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这样,脚也冰凉的不像样子,怎么都是捂不热的。
从马车上下去,就迫不及待的朝喻氏的院中去。
可不想,姜皎走的匆忙,倒是没顾得上抬头看眼前的人。
等听见榴萼与蔻梢两人的话后,是怎么都来不及了。
鼻尖上一阵的酸疼,姜皎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下来。
她捂着自个的鼻尖,抬眼时,眼前被水汽给蒙上,看得并不是十分的真切,但却依旧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正一脸宠溺又带有担忧的看着她。
姜皎一瞬间有些惊喜,“表兄,你回来了。”
宁司朔唇边挂着淡笑,“是,昨日回来的,一回来就进了宫中,倒是也未曾声张,不想萤萤第一个瞧见我。”
姜皎听见宁司朔的称呼,突然间想到什么,她猛然间朝后撤了一步,在廊檐下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姜皎也察觉自己动作太多,惹了其他人的侧目。
她脸上挂着不失时宜的笑,不可避免地想起梦中宁司朔对她的那份情谊。
虽说他并未在如今表现出来,但是却也不得不有个心眼。
以前她没看出来也就罢了,如今如若事情是真的,早些疏离开也是好的。
姜皎朝后撤了一步,“表兄一回来就去了宫中,想必也未曾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表兄,先去陪舅母。”
宁司朔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见姜皎脚步极快的离开。
他的手抬了一些,却连姜皎的背影都触碰不到。
手中的木盒也攥在手中,再也无法给出去。
宁司朔身旁的小厮极有眼力的说:“不然一会儿奴才去夫人的院中寻王妃身边的婢女,让他们给王妃怎样?”
宁司朔看着前头姜皎消失的长廊,十分坚定道:“不必,我要自个亲手给她。”
姜皎到了喻氏的院中,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显露出什么来。
宁司朔平安回来,喻氏也宽心不少。
但是如今一件事情平息下去,另一件事一直都是她心头的心病。
看着姜皎姣好乖顺的面容,喻氏不可避免的想起从前宁司朔在自己面前说的话。
但是那时,家族门第之间早就已经有了悬殊,他们若是再亲上加亲,未免为惹人忌惮。
她与老爷也就早早递了信给丞相府,丞相府那边也是如此,也就在一次家宴之上说了这件事情,虽说只是说,以后姜皎不求嫁给谁人,只要她自己心仪便好,可姜皎那时的回答是:她暂时没有心仪的人。
看见自己的孩子难受,喻氏也不是滋味。
没想到家宴过后,宁司朔就去了洛阳,一去就是三年。
再次回来,姜皎已经嫁给定宣王。
喻氏实在是头疼,当年这门婚事是他们一起扼杀的,她的儿子怎么还如此地糊涂。
如今萤萤与王爷感情甚好,他做这些,难不成还想要夺妻不成。
喻氏捂着心口,只觉有些难以呼吸。
姜皎听见,立刻放下手中的丝线到喻氏的身边,“舅母怎得了?”
她秋眸之中全是焦急,不时帮喻氏顺着气。
喻氏摇摇头,对姜皎道:“无事,舅母就是突然间想起一些事情,有些喘不上来气。”
姜皎仍旧是一脸的担忧,“不管怎样,还是先请大夫来瞧瞧。”
随后她对喻氏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很快明白,去外头请了大夫。
姜皎坐在榻下,看喻氏的脸色比方才要好一些,不免还是有些责怪,“舅母也真是,如今表兄回来,舅母还如此操心,若是表兄知晓,定然是要担忧的。”
喻氏有一瞬间的晃神,握着姜皎的手道:“你见过你表兄了?”
姜皎诚实点头,如实将方才的场景给说出来,“进府时我不小心撞了表兄,表兄同我说他昨日才回来,若不是因为此,我还不知晓表兄已经回来。”
喻氏的脸色又难看许多,但仍旧强撑着自己。
她知晓,自己的孩子是听见姜皎来了府上才匆匆出去。
今日他既不需要进宫,也不需要去见旁人,是不必出门的。
江浙的事情还没完全平歇下来,他自是需要处理公务的。
喻氏扯出个笑来,“说起你表兄,他的婚事可真是我的头等心病。”
姜皎握上喻氏的手,“表兄最是孝顺,这么多年不娶妻想来也是因为一直在外,加上并未有心仪的女子,舅母不必太过担心,您多寻些女子的画册给表兄,说不定表兄就愿意了。”
喻氏点头,“你说的倒也是。”
她看见姜皎似乎并不知宁司朔对她的心意,这才稍稍放下些心。
姜皎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一直当作自己的孩子在养,如今她一个人伤心就够了,可不想姜皎再知晓此事。
喻氏身边的嬷嬷也在这时回来,大夫恭敬的站在一边给喻氏诊脉。
半晌后,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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