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渐渐渗出几分的汗来,就在沈随砚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姜皎终于出声,“好了。”
看着大氅之上的系带,沈随砚用手摸了一下,勾着唇对姜皎道:“很暖。”
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大氅还是什么,姜皎的面容之上止不住地开始泛红。
两人一时无话,坐在山顶之上,看着不远处的星星,风吹过,却一点也不觉冷。
小几之上温着酒还有茶水,姜皎闻着酒香,倒是有些馋了。
可是她的酒量自个是再清楚不过的,便也就放弃这样的念头。
沈随砚倒是看出她的想法,倒出一杯来,放在她的跟前,似是鼓励,又似是蛊惑道:“此酒酒劲很小,夫人若是想喝,可以喝一小口。”
姜皎听见,秋眸盛上些笑意。
两根手指捏起,“那我就尝一点点。”
随后又在心中道:只是一口,绝对不喝多。
酒一入喉,不似其他的酒一般辣喉无法下咽,反倒还有几分的果香所在。
姜皎想要再喝上一口,却被沈随砚阻拦,“今夜若是夫人醉在住处,我们可真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姜皎只觉甚是可惜,只怪自个的酒量不好,却又什么都想尝尝。
沈随砚将早就已经备好的香片倒出一杯放在姜皎的唇边,“喝一些,润嗓子。”
他直接捏着茶盏放在她的唇边,意图十分地明显。
姜皎伸出手,轻声道:“我自个来就好。”
沈随砚倒也没有强求,姜皎在一旁喝着香片,甜腻的味道四散开来,同她身上的倒是有些相似。
姜皎想起从大长公主府离开的时候,姨母说的最后那句话:你若是想真正了解砚儿,就要试着走进他的心。
眼眸倾斜,姜皎看着沈随砚的胸膛处,他的心,真的给自己留得有位置吗?
于是她缓缓开口,“其实我对自个的生母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她在我半岁时就已经离世,若是说最有印象的,还不如母亲与舅母。”
沈随砚一时没开口,只将她鬓边的碎发朝后放一些,随后轻“嗯”一声。
姜皎这才继续道:“我同表兄年纪相仿,舅母又对我格外的好,所以自小到大,其实是表兄同我在一处的时间最多;我在学堂中被夫子罚,表兄会给我买糖花吃,我不满父亲偏疼三妹妹,也是表兄带我玩,给我买我喜欢的。”
沈随砚听的面色沉冷,实在不知,她为何要在现在,说这些话。
看着不远处的天儿,沈随砚告诉自个,要极力地忍耐。
可是姜皎却又接着道:“但是自从慢慢长大,我知晓男女有别,就开始减少与他之间的来往,他也察觉到,就只送些我喜爱的首饰,让小厮给我一些新奇的话本,直到表兄去洛阳任职,我与他之间就没了什么联系,一直到上回。”
前头说着的话,是漫不经心的,大抵只是回忆,小时候的日子当真是快乐的,又怎能被轻易的抹去。
“但是。”姜皎拢着大氅,双臂抱膝,“自从遇见的夫君,我的喜怒哀乐都是由着夫君来的,甚至,与夫君只是在一处,看看书也罢,聊聊闲话也罢,心中的满足都是无人能替代的,这同表兄是不一样的。”
“我对表兄只有兄妹的情谊,如同我对待哥哥一样,可是夫君你不同。”
姜皎十分郑重的看向沈随砚,“我知晓夫君是我的枕边人,知晓我此生都会与你度过。”
她话音才落,沈随砚低低沉沉的喊了她一句,“萤萤。”
姜皎抬眉,直直撞上沈随砚的眼眸。
随后,唇瓣上有些温热的触感,沈随砚与她之间密不可分。
一个吻,落在她娇艳的朱唇之上。
姜皎的秋眸瞬间睁大, 方才还攀着他肩头的手突然之间的攥紧。
唇瓣上他开始朝里渐渐伸去,双唇吮吸着姜皎的下唇。
鼻尖都交缠在一起,十分密切, 分也无法分开。
姜皎心似乎都在嗓子眼的地方, 只觉呼吸都开始困难许多。
秋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相信, 但是水汽逐渐上来, 蒙在她的眼前。
她看见沈随砚的黑眸闭上, 看见他高挺的鼻梁。
可倏地, 下唇被咬了一下, 沈随砚含糊不清道:“不专心。”
姜皎慌忙将眼眸给闭上, 如此一来,唇瓣之上的触感就更加地明显。
牙齿磕碰在一起, 却有着章法。
沈随砚不断长驱直入,舌尖也勾着她的舌尖。
姜皎只觉着吻逐渐的加深, 渐渐的快要喘不上来气。
沈随砚无声勾了唇, 突然之间舌尖不知触及到上颌的何处,渐渐只觉身体中如同过电一般的难受。
她的手猛然之间收紧, 死死拽住沈随砚的衣衫,仿佛这是溺亡之人最后的浮木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都没了声响, 沈随砚才将姜皎给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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