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烟手中的茶盏险些没有拿稳, 还有些茶水泼在她的裙摆之上。
身后婢女惊呼一声,帮她上前擦拭。
慕听烟不停的咳嗽着,姜皎坐在原处, 也知晓她为何是如此惊讶的。
毕竟自个一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又实在难以让人不信。
慕听烟收拾好自个, 让周围的婢女都先退下。
看见姜皎冷静的面容, 就知晓, 她定是已经想了好些天。
于是她问道:“你是不是自己发现什么, 才会与我说的。”
姜皎点头, 距离上回的梦已经过去几日, 其实那日晨起后她便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
从前虽然也做着梦,可是梦中她是知晓的, 然而沈随砚却是毫不知情。
他对自个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说出那句和离的缘故, 还有从前骗了他的原因。
但是如今, 倒还真不是如此的。
两人如同局外人一般,站在不远处看着戏台之上的戏, 沈随砚确确实实是知晓从前发生的种种的事情,也知晓始末,如此一来, 便只有一种可能。
之前的时候, 是她一个人做着奇怪的梦,然而如今,是她同沈随砚一起。
慕听烟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姜皎也是如此。
蹙着眉, 慕听烟道:“慧空大师不是说此事顺应自然发生,会顺遂心意, 萤萤,你要不要再去寻慧空大师看看,毕竟此事已经脱离我们的掌控了。”
姜皎点头,“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一面想着我的猜想是错的,一面又怕真的发生该如何。”
想到梦中的场景,如果是真的,她在梦中遭受的那些应该会原封不动的全都在她身上发生一遍吧,可是她,当真是不想啊。
姜皎面上露出难色,又叹一口气,自个怎的就会偏偏惹上这样的怪梦。
虽说逃开一个崔端,可是梦中的沈随砚要比崔端还要恐怖啊。
姜皎同慕听烟等下一次慧空大师出关时,便直接去拜访。
不想这时机来得巧妙。
阮桃与段祁卿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他们二人之间婚事已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阮母与上柱国家已经约好去寺庙之中请人看八字的时间,阮桃想要去寺庙之中拜拜,姜皎也正好有了机会一同过去。
到了寺庙门外,阮桃独自坐在马车中。
身旁的婢女对她道:“姑娘,定宣王妃来了。”
阮桃从马车之上下来,将手中的珠花朝里放了一些。
看见姜皎,阮桃扯出个笑意来,却并不怎么好看。
姜皎静默半晌随后道:“你若是不开心,不必强颜欢笑的。”
阮桃看着远处的天儿,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将手中的珠花拿出来给姜皎看,“我不知段祁卿究竟是真心还是一些玩笑,我们两家门第不相符,又相差很大,本以为他母亲会十分地看不起我们这般的人家,可是来下聘的时候并不是如此,就连段祁卿,也每日差人给我送东西来,我如今当真不知该怎么去办。”
两人皆是遇到难事,姜皎也叹了一口气,“莫说是你,如今我也不知该怎样才好。”
阮桃有些诧异,复又想到什么,“可是姐姐同王爷之间还未曾和好?”
沈随砚已经进宫住了小半月,姜宴回来的时候确实也告诉过姜皎,他是因为古籍的事情。
姜皎明白他没有骗自己,可是心中的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当真也是难受极了。
没什么气力的甩下绣帕,姜皎点头。
柳眉紧蹙,满面都是愁容,“不仅是有这一件事情,我同沈随砚之间,好像做着同一个梦,今日我找借口说是陪你来,但其实是听闻慧空大师出关,特意前来拜访。”
阮桃瞪大双眸,连自个的悲伤都已经顾不上。
后两人在上山的路途之中,姜皎又将这件事情讲了不少同阮桃听。
阮桃听完只觉,与姜皎的比起来,自个的当真是不算什么的。
她用帕子扇风,不停的道:“没想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太过于离奇一些,从前我们只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没想到到现在竟然还出现这样的事情。”
姜皎也是满脸的苦闷,“我也没想到竟会如此,现如今这梦境,也不过是告诉我姜酿与崔端之间的事情,其他的,当真是半分的作用都没有。”
可是梦境会将她与沈随砚绑在一起,分明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不是。
心事重重,姜皎到了慧空大师的禅房门口。
又是上一次的小沙弥,他看着姜皎淡淡笑下,“施主来了。”
姜皎有些疑惑,“你还记得我?”
小沙弥道:“施主并未忘记我,我也对施主有着印象的。”
姜皎勾唇笑着,问他的话语都要亲切不少,“大师可在其中。”
小沙弥朝里头看上一眼,随后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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